赌石玉石拍卖会是由赌石公会主办的公开拍卖会,一般历时8到10天左右,每三年在不同的城市地点举办一次,而这一次的举办地点在盘石城盘石公海。
因为赌石玉石拍卖会的名头十分响亮,是国家政府委托赌石公会所办的。所以不管是赌石商家还是珠宝玉石商家,都十分热切参加赌石玉石拍卖会。
其实赌石玉石拍卖会还有另一别称,叫翡翠公盘。
赌石商家,只要自家的毛料,开出好玉,那么,就把自家的牌子打出去了,还怕没有客人上门,所以很多赌石商家争破头脑也要在公盘上拿下一个展览位。
珠宝玉石商家,也是借此机会想要拍下一些好原料,同时为自己的公司增加名气。因为除了赌石商家和珠宝商家,来这里的可都是全国各界名流。
赌石玉石拍卖会犹如翡翠商们的“擂台赛”,是一种财力、眼力和胆识的大比拼。在正式公盘之前,所有翡翠毛料都编好号,注明了件数、重量和底价,不过底价一般都很低。
所有毛料都公开展出三天,翡翠商们对所有展品一件件观察,从中挑选出自己需要的毛料,然后评估其价格,确定出最佳的投标价,投入投标箱中。对于同一份料,由于有多人竞争,而且相互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投标价格(为暗标方式),因此投标价的确定是非常微妙的,价高了要亏损,价低了又怕别人买去,在公盘时经常发生标价低几元或几十元钱而失去可以赚几百万元翡翠毛料的事例。在正式下标的次日开始正式逐一公布每件料中标的公司、中标的价格。毛料则由中标者在付款后由专门的公司运输至目的地。
赌石玉石拍卖会上难免会涉及到赌石,而赌石带来的神秘色彩总是吸引着无数爱玉人士为之着迷。传说玉石商人赌石后,当真正切开加工时,一般不敢亲自在场,而是在附近烧香、求神保佑。如果切开的赌石内有许多水灵剔透的翠绿,一夜之间便可成为富翁;如果切开赌石后其本质是一块外绿内白的灰沙头,一夜之间就会倾家荡产,这也就是翡翠行业内所谓: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一块未经开窗的翡翠原石,除了形状、重量和外表外,谁也说不清里面是什么,唯有切割剖开,才能有真实的结论,因此在赌石界有这么一句话:“神仙难断寸玉。”赌石的人,凭着自己的经验,依据皮壳上的表现,反复进行猜测和判断,当有两个以上的人提出不同看法时,便产生了赌。切割石头,行里称为“解石”或“切石”。切割后出现了好的种、水、色,称为“涨”;反之便是“垮”。
赌石是赌财力,智慧,胆量和人格的具体表现!
当萧摇,赵福宝及祁万海到达拍卖会现场门口时,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陆陆续续的来人,把手中的邀请函交给门口的迎客的服务员,然后进入会场。
“哎呀,老祁,没有想到今天你也来了。”同样站在门口的吴学友,老远看见祁万海,就开始大喊着。他旁边站着的就是他的徒弟苗景蓝。
“吴老好。”萧摇见到来人就喊道,再看到吴老身边的人,继续喊道,“苗师姐!”
苗景蓝只是“嗯”了一声,就对萧摇抬眼望人了。
自从上次知道,那女皇砚中砚是她的之后,她就被气得好几天都吃不下饭。她第一眼见到丑丑的萧摇,再加上一身上的朴素衣裳,就打心眼里看不起她,认为这样一个丑人真不配做祁万海的徒弟。
可是,在拍卖会场上的两次交锋,她都落于下风,气得她都要咬碎牙龈了。后来更得知那一方砚台就是她的,让她得到五亿的金钱,她真是既嫉妒又怨恨。恨萧摇一下子就得到了这么多钱,而那些钱却不是她的。
唉,女人怨恨的根源真是无厘头啊。
萧摇跟苗景蓝打招呼,对方对她不屑一顾,但在吴老面前,她只要做到她的礼貌就好,这样也不会让别人对师傅收徒弟的眼光产生质疑。所以,眼睛也是看也没有看她。
赵福宝在珠宝界几十年,肯定也听过见过吴学友,但却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吴学友。现在托他老板萧摇的福气,不仅与南方泰山北斗祁万海熟悉了,现在还见到北方的泰山北斗的吴学友。
赵福宝心里刹时就激动的了起来,不过,表面还是很平静的喊道,“吴老!”
吴学友听到一个他不认识的中年人喊他吴老,眼睛就眯了起来,问道,“这位是?”
“哦,他是摇丫头的朋友,赵福宝,前几年是我们市的珠宝业的龙头,不过,由于识人不清,被人夺去了产业。”李老介绍道。本来,以他的身份,他不便去说别人的事,但现在谁叫这赵福宝是他徒弟的朋友。那就不是别人的事了,他当然要护着了。“不过这小子有志气,有毅力,被人陷害了打倒了,又重新站起来,现在又重新开了一家翡翠店。”
“哦。”吴学友只是哦了一声,就不感兴趣了。
“祁老爷子好!”苗景蓝也向祁万海问好。就算她再不喜欢萧摇,但祁万海的长辈身份毕竟放在那,她也不能对祁万海使脸色。
祁万海也是应了一声,就没有再看苗景蓝。别以为她对摇丫头摆架子,他没看见。哼。
“老祁,咱们进去吧。”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吴学友说道。说完,一行人就要进去进,又被人给叫住了。
“喂,老祁,老吴,真巧,又在这里碰见你们啊。”李松勤老远看见他的两个老友就在门口站着,就飞快的走过来。
“哟,老李,也来了啊。”吴学友笑着说道。“我以为,你不来呢。”
“老吴啊,我怎么不来了啊。”李松勤回道,看着搀扶着祁万海的萧摇,有一刹那的疑惑,但很快就大笑道。“哎呀呀,摇丫头,我们真有缘啊,上次在云城我们见到了,现在在盘石城,我们又见面了。”心里却在疑惑,在云城摇丫头不是没有那一块红印了吗,怎么现在又冒出了红印了。
“是啊,李老,一个月没见,我看你身子骨是越来越好啊。”萧摇笑着李松勤道。这面色比一个月以前还红润。
“那是当然,家里那些小子,给我买了一张新按摩椅,天天一定要按摩一小时,完了之后,晚上睡得可好了。”李松勤说到家里的小子们,就心里十分的愉快,开玩笑说道,“诶,摇丫头,你看咱们俩这么有缘分,要不,你做我徒弟吧。”
“喂,老李,你太不厚道了吧,你是这公开挖我墙角啊。”祁万海当然不乐意的说道,“摇丫头可是我祁万海的徒弟呢。你徒弟还在你旁边呢,难道你对你徒弟不满意,才会来抢我徒弟。”说完,用手指了指旁边的陶夏凌。
无辜中枪的陶夏凌,只能无奈的看了一下祁万海。这两个人,从他做师傅徒弟开始,就见他们一直斗嘴,都斗了几十年了,也不嫌累。
“放屁,谁说我对凌儿不满意的。凌儿懂事又有天赋,我怎么就不满意了。”说到不满意陶夏凌,李老就炸老毛了。
“既然对凌儿满意,干嘛还来跟我抢徒弟,你就见不得我好吗?”无视李松勤的炸老毛,祁万海精神抖擞的说道。
“哼,我不跟你说了。”李松勤一撇头,转过来继续问道,“摇丫头,做我徒弟吧,我把我把有的收藏,让你挑,只要你喜欢的,你可以随意拿。”
李松勤拿出他的收藏品诱惑着,要知道,他的收藏品,件件都是价值连城。就是祁万海和吴学友两个的收藏加起来,都没法跟他比。
轮到祁万海炸才毛了,他提着拐杖,指日着李松勤怒着说道,“你,你,你无耻。”
“我都快八十岁的人了,当然没有牙齿了。”李松勤张开大嘴反驳道。
陶夏凌对自家师傅近乎无赖行为,有点无语了。他不怕师傅要收萧摇为徒威胁他的地位,当然了师傅也不可能收萧摇为徒,这只是他们几个见面之后的打趣方式而已。
祁万海气得老脸通红。一旁人,却都在乐呵呵的笑着。
“哈哈,老祁,咱们斗嘴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看见你吃憋啊。”吴学友一点都不厚道的大笑打趣道。
“哼。”祁万海不说话了。
“师傅,你放心,你徒弟我呀,没这么容易被人挖走的。”萧摇安慰着道,“既然入了师傅师门,当然就没有退出师门的道理啊。除非师傅把我赶出师门。”当然了,萧摇也知道他们是在斗嘴,也只是嘴头上说说而已。不过嘛,作为当事人的她,还是表面上要做一做表态的。
祁万海听到萧摇话,明显心情大好,他大笑着对李松勤说道,“听见了吧,我徒弟不愿意做你的徒弟。”
萧摇差点抚额了。陶夏凌一个两个孩子似的玩童斗嘴,再一次无语了。
“好了,咱们就进去吧。”吴学友此时插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