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峰上,时不时的想起几分惋惜声,以及悲叹声,也有不少欣喜的声音。
邙山虚影漂浮在阴阳峰双峰中央,自然能够让人看清最外围的一些动向,当然这一切并不真切,只是看到自己弟子亲人陨落,亦或者获得什么机缘,就会有人或欣喜,或悲伤。
“邙山之地,每一次开启,都是这般悲喜两重天。”钟伯牙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摇了摇头,不过他的心中却是暗自信息者,因为这一次进入的,可没有他音峰的弟子。
做人最为忌讳的便是贪心了,如今音峰传承开启,自己最大的愿望,自然是有弟子,能够尽快学习完毕传承,亦或者长老之流,能够做到这一步,好让音峰能够发扬光大。
自家的传承,还没有练清楚,就去找什么机缘,然后改练人家的传承?如此要耗费多少工夫?最后能够成功吗?
钟伯牙觉得这些人太过贪心了一些,当然那些天才自然另作他算,有能力去,自然是好事,没有能力,那就是蠢的,白白耗费『性』命!
那里面可是据说为上古时期的战场,那种凶险之地,岂是这些小小修者就能够进入的?
若非是有所限制明势以上不能够进入,不然的话,恐怕那些王道强者之流进入,才是最为合适的,哪里要这些小辈们,冒着风险进入找什么机缘,说是找死,还恰当!
“哎,贪欲一起,福祸自知。”钟伯牙感慨一声,只是看向四周,却没有附和自己的人,摇头一叹,才记起,自己的好友们,如今各自所处那一峰传承都被庄弈辰那小子开启,如今都忙着封山『操』练弟子修炼,如今倒是剩下自己孤零零的。
若是自己不是这个院长该多好!钟伯牙忍不住暗自感叹一声。
只不过旋即他自己哑然一笑,自己若是不是这院长,恐怕很多事情,都将身不由已,哪怕是这个院长的权利,本身没有什么,但是若是失去了这个身份,或许他所要失去的更多。
“可惜诸事纷『乱』,却无法静心修行。”钟伯牙谓然一叹。
赵胜的目光显得无比的平静,他的目光从先前一直关注这邙山虚影,他已经看到了不少稷下学宫的弟子汇合,自然也看到了庄弈辰与李世民,富弼他们在一起,虽然不知道他们交谈什么,不过他的嘴角也是浮现出一抹笑容。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这也让他更加满意。
草堂与稷下学宫本就是一体的,虽然有些不对付,但是说到底彼此之间依然是一体。
他自然注意到了周围三国所遗留下来的人手,难看的神『色』,还有宋国与吴国之人若有所思的神情,显然周围都在谣传草堂与稷下学宫彼此之间的关系极为糟糕,可是也绝非是表面所展现出来的那般。
稷下学宫,本是亡国国君后裔所组成的,当初孔老师怜惜他们的后人,进行了教导,也不过是给了记名弟子的名字,他们本就有着自己国家的传承,这番教导之下,成立了稷下学宫,将孔老师昔日所留的典籍,当做宝典一样尊崇,稷下学宫也因为有着孔老师的名字,一举成为三宫一院之一。
但是说起来,真正的亲传其实还是属于草堂。
而如今草堂弟子与稷下学宫之人言谈甚欢,足以让不和的事情降低。
不得不说三国联盟建立书院,加上先前灭亡蜀国三国,与星辰学院联盟的事情,也是让稷下学宫感觉到压力。
“如此一来,倒是省了不少事情。”赵胜低声说道。
在他身后几名教习皆是暗暗点头,“还是黄歇兄明智,这样一来,若是三国在继续挑起纷争的话,必然要顾忌到草堂一方。”
赵胜摇了摇头,“三国有自己的底气,但是说到底也不过如此,真正需要在意的,是他们背后的存在,这些东西涉及到一些机密,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够超过一个度,我们都是东方人,内耗的严重,还不是损失我东方的菁华。”
几名教习皆是浮现出深思的神『色』,赵胜也不去理会,反而是见面目光紧紧盯着邙山,带着一股莫名的神采。
三国一方所留下来的人,神『色』凝重。
王莽与萧炎对视一眼,眼中所透『露』出的光芒皆是不太好看。
“草堂若是孔老师出手,若非是星辰学院的老祖宗,恐怕没有人可以对付吧。”萧炎神『色』显得很迟疑,身为峰主,自然是对星辰学院之中的老祖宗的事情知晓一些,火峰没有老祖宗,但是那些真正排名靠前的主峰上,是存在的,这一点,他先前也是得到了庞涓的印证。
“不管这就是否是稷下学宫的手段,但是不管三国之后如何行动,都不得不三思后行。”王莽轻声一叹。
“我一直有一点弄不清楚,庞涓究竟是有什么把握,去投靠三国?”萧炎沉『吟』了片刻不由说道。“我星辰学院不管怎么说,还有老祖宗在,他们虽说遁世,但是却与孔老师为一辈的人物,光是这一点,就足以代表我星辰学院的不凡之处,孔老师是强大,但是我们星辰学院也不弱,可是三国何德何能?”
“萧炎你想错了一件事情。”王莽的神『色』肃然,又显得极为警惕的扫视了四周,他的声音微不可查,即便是以神识传音也隐秘到了极点,这一动作也是让萧炎吃了一惊,“不管是孔老师还是老祖宗们,所期望见到的,乃是东方的统一,但是这一点,却是无比困难,三国乃是当初周国分封而出的诸侯国,周国覆灭,此消彼长,他们消灭其他诸侯,也随之强大起来,三国底蕴,也没有那么简单,而不管是孔老师还是其他老祖宗们,是不愿意去管这件事情的,他们所在乎的只是一个结果。”
萧炎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有些骇然的看向了王莽,“那按照你这么说,庞涓也是认定了这一点,才敢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