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感动天下
他不否认庄弈辰是个很强大的武者,足以配得上他四圣武者的名号,甚至犹有过之。
不过那又怎样?在自己的面前,再强的天才也要黯然坠落。
“那我们就试试看!”庄弈辰淡淡的说道,秋缘剑忽然划过重重轨迹,劈在了一处。
“轰!”那一处的地面顿时塌陷了下去,徒劳无功。
“你想要捕捉我的方位,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哈哈!”西门无忧狂笑着,随即便陷入沉默。
“这一战,大势已定!”易文相看到此处,心中慢慢的安定下来!尽管庄弈辰很妖孽,很有潜力,但是对于一个死人而言,妖孽和潜力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好狡猾的家伙!”此时在天下榜之中观战的谢明秀不禁卟哧一声娇笑了起来。
在许多人此时眼中,庄弈辰毫无疑问显得有些悲壮,有些迂腐,是个可敬的武者,但是谢明秀却是知道,该腹黑的时候,庄弈辰比谁都狡猾。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着,庄弈辰与西门无忧的占据再度过了一个时辰。
西门无忧陆续出手了十多次,每一次都能在庄弈辰身上留下伤痕。
“嘀嗒!”血液滴落在地面之上,庄弈辰有些无力的跌坐下去,似乎体内的力量已经快要耗尽了。
“连血液都无法凝固了!看来你已经是强弓之弩了!”西门无忧传来了讥诮的声音。
“你连续使用高阶文宝,又不断的维持阴影刺客的形态,比我强不了多少!”庄弈辰依旧十分冷静。
“你的确是个十分可怕的对手,也很冷静!只可惜,你却忘了一件事情!”西门无忧矜持的说道。
“我还有舌剑未出!”最后一个字落下之后,日曜镜的光芒再度闪耀斗场。
而阴影刺客也从暗处浮现出身影,朝庄弈辰凶狠的杀去。更可怕的是一柄三尺古剑蓦然从庄弈辰的头顶浮现,当头劈下。
“啊!庄大哥,小心啊!”厉雪柔与白雨婷两女再也忍不住惊呼了出口。
“可惜了!”孔若儿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虽然庄弈辰展现出了令世人惊诧的实力与天赋,可是面对西门无忧这样的人物,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所差之处,其实便在于底蕴两个字上!如果西门无忧没有日曜镜的话,光是阴影刺客,是不可能慢慢消耗掉他的魂气的。
“忠勇公,小心啊!”
“忠勇公,你不会输,你一定会赢!你会创造奇迹的!”燕国无数的州县之中,无数的百姓们在呐喊着。他们面红耳赤,连脖子上一根根青筋跳动着。
他们从天幕中看到,来自于三个方向的攻击都十分可怕,而庄弈辰已经跌坐在地上,没有战斗的力量。
许多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可忍不住在心底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易文相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双手,双目一瞬不眨的盯着天幕!只要几息的时间,阻碍自己计划的心腹之患便会永远的不存在了。
这是皇室最后的希望,此时他很清楚这一点!庄弈辰一死,想必长公主也失去和内阁争斗的雄心了。
“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你为国,也为民……”长公主静静的坐在珠帘之后,内心无比的平静。
因为她早已经在心底有了决定,若是庄弈辰身故,她将守节终身。
就在此时,庄弈辰脸上忽然浮现出了灿烂无比的笑容。而这让所有观战之人都愣住了。
这个笑容无比的清晰,就算五百度的近视眼也不可能看错。
“他怎么还笑了?”
“他怎么敢笑?”
“难道死亡对他而言是是解脱?”不少人都惊愕莫名。
“老子就等你这一刻了!”庄弈辰咆哮着,武殿之内已经恢复了大半的魂气开始源源不断的化作内力流出。
他的身体比猎豹更加的迅疾百倍,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弹到了半空之中。
“想垂死挣扎?”西门无忧冷笑着,舌剑陡然间消失,须臾之后便出现在庄弈辰的胸前半尺。这舌剑攻击诡异莫测,似乎带着某种空间的属性。
“流年!”庄弈辰此时已经进入了最完美的境界,秋缘剑缓缓挥动着,充满了动人的韵味。
这一剑的速度极为缓慢,落在西门无忧的眼中就如同蜗牛爬行。
可是偏偏这蜗牛般的速度一剑击杀了阴影刺客,一剑斩下自己的舌剑,紧接着便只刺他的心脏而来。
这是庄弈辰最强的武技之一,尤其是他刚刚对时间法则又有所领悟之后,这一剑之中已经蕴含了对时间流速的感悟。
从与西门无忧开始交手,庄弈辰就一直在等待着出手的机会,如今等到了。
他一直预感对方的舌剑不同于普通的文士,很显然他判断对了。
若是先前他直接流年出手,西门无忧的舌剑拥有的空间属随后发动,那恐怕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而现在,一切都在流年的掌控之中。
“哼!”西门豹看着庄弈辰这一剑出手,忽然闷哼了一声。恐怖的神魂力量瞬间达至。
“糟了!”庄弈辰顿时感觉到一股恐怖的杀意降临,想要在他杀死西门无忧之前拦阻。
不用想也明白这是西门豹出手了,否则有孙圣在,其余的人怎么敢这样。
只是他心中仍有不甘,睁眼怒吼一声道:“疾!”
祖窍内的时空水滴忽然开始旋转了起来,丝丝半透明的光芒飞出。
秋缘剑瞬间不知道加快了多少倍,直接变刺入了西门无忧的胸膛。
“轰!”西门豹神魂攻击降临,直接进入了祖窍之内!刹那间,祖窍的世界隐隐开始有崩溃的迹象。
武殿内的陶丽斯尖叫了一声,秋缘剑立刻从庄弈辰手中消失,转眼间便出现在他神魂之内。
而神魂内的凤凰分身此时忽然变成了一只包裹在火焰中的凤凰,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
道种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疯狂的跳动着,而时光水滴之中直接弹出了三滴细小的液体。
时间在祖窍内似乎产生了某种变异,已经濒临崩溃的祖窍,忽然复原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