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与西院里那个女人很相熟?”
“相熟不相熟的跟你有关系吗?你莫不是也喜欢沈相?所以才看她不顺眼。”
君小乔最不耐烦这种闺中女子聚会,且君剑灵是她最不喜欢的那种尖酸刻薄的女子。她的话,她最不耐烦回答了,但今日终究是过年,不张口吧,怕是不行,所以他只好回话了。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那样的妇人,着实有些丢脸,你如果还想要点名声就趁早离她远些。”
君剑灵抿了一口茶,忍不住提醒道。
“就是!我才刚来刺史府两个时辰,就听丫鬟婆子们说了,好多水性杨花的事情了,小乔这样的女子,与之相交平白败坏了君家的名声,你还是离他远些吧!”
君剑灵话落,靠她左边的付家姑娘付静怡,摇着团扇也插话道。
“我来的晚,一进来就被你们请进了花厅,但是没听说她如何水性杨花了,付妹妹不如与我说说,还有剑灵,你也与我说说,你们要是说的有,我自然与她保持距离,并把我头上新打的两只钿,送给你们如何?”
君小乔勾着笑,一脸看好戏的看着她们俩说道。
她倒是不知道岑喜那丫的,才进军府没多久就名声大噪了,还是这么个破名声。她就知道她走到哪都不是个安分的。
“唉,说来这也算家丑,我哥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对她极其照顾,前晚还把他留在自己院子里了。那说说笑笑的好像一对璧人,我满以为我会有新嫂子了,哪知第二日,也就是昨天府里好多人,都看见她又进了沈相的客院,耳鬓厮磨了好久都没有出来。”
“今日一早,我听府里的丫鬟说,要做我嫂子的女人,直到现在都还没出沈相那间屋子,而且客院那边服侍人说他们是睡在一起的,你说这样的女人要不要脸?不守妇道,成了这样。让他继续在君府住着,我都觉得丢脸。”
君剑灵见君小乔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眼中的鄙夷和不屑一闪而过,她扭捏了一下,便娓娓道来早上她让人传遍整个府邸的话。
“就是就是!剑灵我看你还是去找伯父说一下这事,这样的女子怎配住刺史府,还是赶紧赶出去为好。”
见君剑灵说完,君小乔还没接话,一脸愤懑的二房九小姐君剑芳连忙抢过话说道。
“我原本是想的,可九妹,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况且有大哥和沈相护着那个女人,我…,我是真的难以启齿,唉,还是算了吧?也不知大哥以后会不会娶她?要是娶她,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以后,我的侄子,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大哥的,想想我都替我大哥叫屈。”
君剑灵一副哀伤模样,把眼里心里都是为他大哥操心的好妹子的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且还把她人微言轻,她不好多嘴的怅然,全部挂在了脸上。
君小乔看在眼里,心里拍案叫绝,这小妞的演技太好了,要是放到现代绝对能拿个奥斯卡金奖啊。
岑喜肯定是刨了他们家祖坟了吧?所以她才这么费劲扒拉的RAp她。
“剑灵,你可千万要劝劝君大哥,这样的女子怎能做君家的君少夫人,像君大哥那样惊才滟滟的人,怎么也要配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那样一个不知廉耻,勾三搭四的女人,如何能做君家妇?”
君剑灵话落,付静怡就忍不住抢话说道。
“就是就是,剑灵,你要是不方便跟大哥说,我就去说,大哥如果还是固执己见,我就去找大伯,大伯肯定不会纵容大哥娶这样的女子的,我们君家的长房长媳,自然要是付姐姐这样貌美如花,娴静端雅的女子才当得起的。你说是吧,付姐姐。”
付静怡话落,一向与她要好的君剑芳也抢话道。
他们三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来回聊的火热,搞得君小乔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不过她听了这么久,倒也明白了些其中含义了。
感情又是些小女儿吃醋幻想美男的好戏呀。
至于岑喜有没有水性杨花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同时霸占了两个男人的爱,所以被人羡慕嫉妒恨了。
所以…
她即便和这两个男人没什么,他们也会制造一些事端来抹黑她的名声。
因为她们看上在乎她的那两个男人了。
经过一番恭维,付静怡的脸微红,…她踌躇了一下,才说道:
“可是,剑愁哥哥总是看不见我的好!他是要是对我有半分和颜悦色,我就算是死也是知足的。”
“剑灵,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你看付姐姐的相思好苦,我们要不要帮点忙什么的?”
君剑芳见付静怡一脸惆怅地望着君见愁住的那个方向,她忍不住又为她打抱不平。
“或许可以生米煮成熟饭,可是我哥会医术,你们也是知道的,只怕还没有把付姐姐送到他的床榻,她就被扔出来了,所以付姐姐,剑灵怕是帮不了你。你只怕会相思一辈子了。”
君剑灵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远房表亲,毫不客气戳破她的幻想。
她说完心里还有一种隐隐的快意,她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男子,别人凭什么要比她幸运?
“哦,那付姐姐好可怜。”
君剑芳看了一眼备受打击的付静怡,忍不住补刀道。
“是啊,好可怜哦,君剑愁那么风流倜傥的一个男子,我要不是君家人,只怕我也会对他朝思暮想。且这府里还有一个更风光霁月沈相,奈何都被一个臭女人给霸占了。真是呜呼哀哉啊!”
君剑芳话说完,君小乔终于能说话 了,于是赶紧附和道。
她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瞟了一下,这三个当事人。
她算是看出来了,君剑愁这位妹妹是瞧上了沈相沈谨辰,而付家那位二小姐显然是瞧上了这府里和少主人君剑愁啊!
而这两个男人好死不死,都看上了岑喜,所以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自己得不到,就只能在后面抹黑当事人了?君小乔十分清楚,岑喜,那货是绝对不可能脚踏两只船的。至于她们相传的这些流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出自花厅这三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