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君小姐求见。”
君刺史欲再与沈谨辰说点什么,不想管家疾步进了书房。
“君小姐,哪个君小姐?”
君刺史脸色一沉,君家那么多小姐,他怎么知道是哪一个?这些小妮子没有一个省心的。现在他都忙的脚不沾地,居然还有人要给他惹祸。
“就是嫁给袁家的君六小姐,她说他她有事找你,关于城里瘟疫的事。”
管家看君刺史那模样,就知道他想差了,于是赶紧解释。
“哦,袁家哦,想起来了,袁家后来是她当家做主,请她进来吧!”
君刺史吩咐完管家之后就坐到沈谨辰对面,不再来回踱步了。
“这个君小姐,是那个袁家开药铺的那个君小姐吗?”
沈谨辰想起岑喜让人接管珍馐楼的那个小女子,好像也姓君,正好是袁家的人。
“嗯,她来了,或许我们还有点希望。她或许还有囤的药。”
君刺史看了一眼沈谨辰解释道。
“倒是个奇女子!这样的国难当前能挺身而出,也是个好的。”
沈谨辰想了想,忍不住夸赞道。
“我可不是什么奇女子,也没有什么国家责任感,是我一个朋友爱钱,怂恿我来的。伯父,这回也是要花钱买我的药材,我才会双手奉上。”
孙建成刚夸完,君小乔银铃般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他斜眼寻声望去,君小乔的步子就已经迈进了书房。
“花钱就花钱,只要你有药就成。”
君刺史也知道和商人谈生意,肯定是要谈钱,即便是自己的亲侄女。
“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听管家说伯父在和丞相大人谈事情。嗯,不知沈相是哪位?”
君小乔一脸笑盈盈地看着沈谨辰。明知故问。
“在下沈谨辰,袁夫人有礼!”
沈谨辰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于是勾唇一笑,对她示意道。
君小乔与他那笑容对视了一下,顿时被晃花了眼。
妈呀。嗯,这这男子长的真的像小说里般的那种翩翩公子,矜贵高雅,恃才傲物。而且那他那张脸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顶级流量明星。她不由得看得有些痴然。
这岑喜,脑壳莫不是有病,这么顶顶好的美男,她还说她不喜欢,眼睛长到脚趾板底下。
哎呀,要是没有闺蜜捷足先登,她保证使尽浑身解数,哪怕死皮赖脸都要赖上这个人。
“你来是做何?你一直盯着沈相看什么?小乔!别忘了,你已经嫁人了。”
君刺史看她一直盯着沈谨辰看,眼睛你还有什么旖旎之色,顿时一拍桌案提醒道。
“伯父,你忘了!袁家人都已经死绝了。我现在是个寡妇,寡妇是可以再嫁的。我觉得沈相这皮相着实让我喜欢。要不然我就嫁他好了。”
君小乔勾唇一笑,看了眼君刺史那嫌弃的眼神,她忍不住真的想开个玩笑。
“君小姐,谬赞了,不过本相已心有所属,你只怕没机会了,听闻袁夫人是开药铺的,咱们还是谈一谈与药相关的生意为好。”
沈谨辰眉梢扬了扬,勾唇笑了笑,忍不住在仔细打量了一下君小乔。他算知道,这是什么试探了?看来岑喜是跟她说了,他与她俩之间的事了,看来他的潜移默化还是影响了某人。
“一个不着调的女人。哪有我这么善解人意貌美如花。药材的事情咱可让下人去办。沈相啊!咱们要不要聊聊?我们能不能结秦晋之好的事情?”
君小乔一见到这个沈谨辰就眼睛放光,她是真的今天不想放过这人了。岑喜在天天在她面前说这人无耻,下流无耻,她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无耻怎么下流?
“本相想与之结秦晋之好的人是岑喜,袁夫人应该是从她那里了解到了我的脾性,本相只喜欢与她缱绻旖旎,你是她的好朋友,如果你真想嫁人的话呢?我这有很多世家公子,可与之相配。到时候本相可以与你牵线搭个桥,你还是祝福我和岑喜白头偕老的好。”
沈谨辰就知道,岑喜结交的那些个狐朋狗友都是这么离经叛道的,一个朱焰娘就够奇葩的了,现在再来一个君小乔,她也是可以。
“小乔,你这个性子,麻烦你说正事,不要扯到十万八千里,现在城里的情况很严重,你身为君家的子女,自当尽一份力。与沈相的玩笑还是搁置到一边为好。”
君刺史是听了这么半天,自然也听懂了这两人之间的什么意思?所以他十分不满意,君小乔左顾而言他。现在的上阳城,哪里是能开玩笑的时候?
“切!说正事就做正事!沈相我们以后在风花雪月,把酒言欢。岑喜那丫的脾气不好,又不喜欢男人,你在她身上是讨不到好的,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些。”
孙小乔忍不住切了一声,在沈谨辰面前上了眼药,转头就君刺史说道:
“伯父,我在城外两个庄子里囤了一些药材,你给我个出城的牌子。再派些你们的人去把他运进城里,价钱嘛,打个折八折好了。”
“行啊,只要你把药运来。赶紧去!城内的百姓还是等着药救命呢。”
君刺史赶紧掏出一个牌子,扔给君小乔。
“不够,我有两个庄子,你得再给我一个牌子在派点人还跟着我去。”
君小乔接过牌子,一看只有一个,于是又赶紧说道。
“行!管家你从刺史府里带些人,跟着六小姐出去。”
君刺史再扔给君小乔一个牌子后,又对管家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去。”
管家领了令,随后就出去叫人去了。
“诶!岑喜说也要跟我一起去,沈相要不要也一起?”
君小乔摆弄摆弄手里那两个牌子,突然凑近沈谨辰说道。
沈谨辰刚感觉气息靠近,条件反射就衣袖一扬,君小乔就像离弦之箭一般,飞出了屋外,还好君小乔有功夫,才没摔个大马趴。
堪堪站稳的君小乔顿时凶光大露,把腿进去就大骂:“狗男人,难怪不招人喜欢,老娘诅咒你,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哼!”
“袁夫人还是自重的好,本相向来不喜人靠近,特别是女人!”
沈谨辰坐在屋内,神情冷了冷,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