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的这嫖资,是什么意思?甘愿把这五千两黄金给我?”
岑喜原本不想问的,但是为了确定心中的想法,便还是问了一句。
“你跟我回去,这钱当然还是我家的呀,不过你可以随便花。”
胖老头这话说的理所当然,简直霸气侧漏。
“把这杯茶喝完,我就跟你回去。”
岑喜内心破口大骂,果然她猜得没错,难怪方才那么大。
不过为了引诱对方上钩,她还是要笑脸相迎的。
“那说好了,小娘子,你看老夫喝完了。”
此刻这胖老头那张慈祥的脸终于爬上点肮脏的心思。
岑喜内心不免唏嘘,有些人就是长得面善,但内心的丑恶是不是一张面容能够展现的。
思绪百转间,眼前这个胖老头轰然倒在桌上。
岑喜靠墙听了听隔壁的声音,里面还有些那样的声音,岑喜无声笑了笑,然后用绸带绑住这胖老头的粗腰,内力一转,那胖老头准确无误地通过岑喜这间房的窗口进了朱焰娘房间。
做完这一切之后,岑喜便打开门,看老鸨有没有再给她找人。
她刚推开门,就闪进来一个公子,随后她看了一眼老鸨那一言难尽的脸色就知道,这个人只怕也是个不好相与的。
好吧,她专治各种不服,品行不端的,多多益善,好人她还不好意思给朱焰娘送过去。
“听说要与你过夜,要千两黄金,本公子好奇得紧,特来看看你长的有多美。”
岑喜还没开口,进来的这个公子就摇着折扇坐在岑喜面前挑眉说道。
“那你现在觉得我美吗?值不值得这个价?”
岑喜看着眼前这位贵公子,也眉梢轻挑。
“美,倾国倾城之姿,就是这价格嘛,是不是要得有点高?我可听说前面都进来了个了,都是千两黄金,都是二手货了是不是应该打个折?”
那公子摇着折扇,笑得见牙不见眼。
“可是春花楼今晚的规矩就是千两黄金一次,公子要是觉得吃亏了,开门出去就好,本姑娘不留客的。”
岑喜嘴角的笑意加深,等待他的下文。
“来都来了不花点银子对不起我温家人的身份,银票给你,长夜漫漫,咱们赶紧干活。”
这人合上扇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岑喜,桃花眼一闪一闪的极为好看。
人与温琦细长得也很相似,笑起来还带着三分风流,比温琦细还要耐看一些。
“不急,咱们先聊聊天,你与温琦细什么关系?”
岑喜接过银票,漫不经心翻看了两眼,笑问。
今日她不是遇到君家人,就是遇到温家人,看来上阳城这个地方,也就他们这两家最有钱也最有权了吧。
“你认识我堂哥?我堂哥也来这春花楼嫖过妓?”
岑喜看着他腾地一下站起来,眼里亮得吓人。
岑喜很想附赠他一句你有病啊。
不过还是忍住了。
她笑着点点头说道:
“在街上几面之缘,温公子在上阳城名声极好,春花楼这种地方,他是不屑来的。”
“哦!好吧!没想到几年不见他还是那么无趣,真真是浪费了他那副好皮囊,也不知道嫂子有什么好,能让他那么死心塌地。”
温琦玉顿时泄气,像打腌的茄子,一脸的不爽。
“是啊,我看你那嫂子,也没看出来什么好,还不如我这么有趣呢,哎,不说你这嫂子了,谈谈你吧,有妻室了吗?”
岑喜是真觉得温琦细那老婆不咋样,所以附和了一句。随即又转入正题,要是朱焰娘看不上那胖老头,这个货要赶紧送过去啊,不然她猴急的样子她可招架不住。
“没有,娶什么妻,有那个东西最烦了,又要管你,又要问你,你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你说我是多想不开,才要娶个祖宗回家供着啊,不娶!本小爷这辈子绝不娶妻。”
温琦玉使劲摇摇扇子,有一种火气隐隐萦绕在他脸庞。
“你怕不是被逼婚,逃出来的吧!”
岑喜听他那口气,以及他这动作,这神态便十分笃定,他应该是逃婚的公子哥。
“你怎么知道的,你难道会读心术?”
温琦玉又瞪大眼睛,一脸看怪物样子看着岑喜。
岑喜心中腹诽:“这还需要读心术?你都把逃婚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老子用得着猜你的心思吗?”
但显然这个话,不能在这个场合说,所以岑喜干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胡乱猜的,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哎,小娘子,你不知道我有多苦,我这回要是不逃出来,我就要被陈国公府里的疯丫头给吃得死死的了……”
这温琦玉像一下子冲毁的堤坝一样,滔滔不绝,讲起了他是如何从京城逃脱,如何辗转道这上阳城,如何又到了这春花楼的,总之一路凄惨无比。
但岑喜听得味同嚼蜡,连半点意外都没听出来,也不知他是如何凄惨。
她正想给这货灌一杯茶,然后把他扔出这春花楼,她的房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沈谨辰拿着她的画像,站在门口气场全开,一双冷眸直射岑喜,那张脸像是能立马滴出墨来。
岑喜看到他瞬间警铃大作,啥也不顾,直接往窗户外跳,跳得同时还不忘吼一句:
“朱焰娘,欠你的八个男人改日再还。”
说完这些,趁那狗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抢了街道上一个骑马男子的马就狂奔而出。
温琦玉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他就见一白衣男子,跟着方才他聊天的女子跳了窗,也抢了一匹马,疯狂追逐那个与他聊天的女子。
这算是什么事啊,哎哟喂,他刚叹息一声,又碰见了经常跟在大宴沈相身边的上瑟,顿时嘴巴张成了o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方才追出去的那个男子应该是沈相,那个一见女子就躲的沈相。
见上瑟也要跳窗,温琦玉一把拉住他问:“方才跳下去的真是沈相?”
“起开,别挡道!”
上瑟一把把温琦玉推开,然后也跟着跳了窗。
后面跟来的蜂鸣和峰琴,相互对看了一眼,把房门一关,点住温琦玉的穴道,就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被扔在软塌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