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岑喜一眼就知道峰琴在瞎编,但刚骂上两句,就看见一大簇火光往他们这边来,她立刻止住了骂,对峰琴撂了一句:
“小子,回去老娘要亲自与你家公子算账。”
说完轻功一展,溜烟儿就跑了。
“我…”
峰琴没想到最后,还是惹到了一身骚,真恨不得挠墙。
但现在确实不是停留的时候,所以他什么话也没说,身子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岑喜跑了两步,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田樱好像不会武功,便又折返回来,抓着田樱就跑。
后面确实有人在追,可惜天太黑,四处都有逃亡的迹象,他们追了一路,一个喽啰都没有抓到,只能泄气回营。
哥舒狂他人在军营里盘查了一番之后,发现他们不仅智者丢了,连之前抓到的那两个犯人,也被人救走了,更可恨的是,那贼还趁他们查他智者的踪迹时,给他们粮仓放了一把大火。
“现在救回来的粮食,这个我们全军士兵三天的口粮,哥将军你看怎么办?”
布格善一脸愁容,打仗最重要的是后勤,现在粮草都没有多少了,如何能安抚军心?
“本将军立马手书一封去王庭,把今日发生的一切,禀报于王上,让他裁决。”
“还有海城,我们必须在一天之内把它拿下。出了这样大的错, 必须将功补过,布将军我们要将士兵的悲愤化为动力,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去攻城。”
“攻城之后,可以抢敌人的粮草。”
哥舒狂虽然没有智者那样的聪慧,但是他也不是没脑子的,眼下这情况只有打,拼命的打,不惜一切代价抢到的海城,才能解决他们现在的困局。
布格善意外地看了一眼哥舒狂,点头赞同,他也是这么想的,让王上送粮草和抢敌营的粮草。
看来他以前对这位哥将军还是认识浅薄了。
“既然布将军也同意,那我们他们休整一个时辰,然后发动全面进攻。”
哥舒狂恨恨的咬了咬牙,沉声说道。
“是!”
布格善也紧握成拳,他们百年来在北部部落所向披靡,何曾吃过这样的大亏?
这仇不报,他枉为人。
……
岑喜回了军营之后,并没有去找沈谨辰算账,而是回去蒙头就睡觉。
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太累了,她必须要养好精神,才顾得上其他。
峰琴见这,赶紧一封信,把昨晚发生的事告知了沈谨辰。
沈谨辰此刻正在玉门关外,一座一座的建营寨,当拆开鸽子脚上捆绑的信件时,他苦涩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峰琴这个坑货,真是害他不浅啊。
这好不容易哄好的媳妇,又得跟她闹了。
罢了,先打完这一仗再说吧,再闹,岑喜也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她不会现在找自己的麻烦。
岑喜这一觉睡到了傍晚,醒来之后就看见一群人规规矩矩的站在她的营帐外。
岑喜一出去就打了个哈欠,打够了才问他们:
“谁让你们站在我帐外的?”
“长公主殿下…,您…,您不是让我们回来之后在您这里集合吗?”
岑喜问完话,有个人站出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他们了解岑喜的性格,不回答的话,这女魔头肯定要整他们。
“哦,睡得太久一下给忘了,那个什么也没什么事,你们就就地解散吧,海城怎么样?那边丢了军师,又丢了俘虏,应该还没打起来吧?\\\"
岑喜哈欠连连的问道。
“据我们的探子来报,那些人凶猛异常,现在已经攻打海城攻了一天了,城门很快就会破,只怕海城撑不过今天晚上。“
说话的还是那个结巴的人,但见岑喜练习好像没怎么牵连他们,他胆子大了些,说话流畅了不少。
“那看来我们不能在这里待了,收拾一下,你们全部进海城,不惜一切代价,要守住城门一天,懂?”
岑喜想起了沈谨辰的三天计划,便打算帮他一把,海城已经守了两天,最后一天,可不能功亏一篑。
“懂!”
岑喜虽然声音不大,但她的这些人都很了解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重视,不然他们能享受到暴君的待遇。
所以个个都拼命的扯着嗓门喊了一句。
“好!白泽在哪里?等本公主先见了他,你们再出发。”
岑喜点了点了头,便问起了白泽,岑喜自认为不是一个打仗的能手,要去海城帮忙,还得白泽出马。
“公主,小的带你去,白将军一回来就在休息,现在可能应该醒了。”
岑喜话落,队伍里出现了一个笑嘻嘻的十分狗腿的男子接过岑喜的话头。
岑喜饶有兴致打量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连他的名字都没有问就跟着他的步伐,往另外一个军帐去。
这人这明显是有意图,但岑喜并不打算接招,他要是真有本事,岑喜相信白泽不会亏待他的。
至于她,她向来不喜欢马屁精,所以身边不会有这种人。
岑喜醒来之后,峰琴其实也在这百人之列,他满以为岑喜会找他算账,继续问公子去没去青楼的事,结果对方好像忘的干干净净,就好像没有迁怒过一样。
峰琴一时半会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为了自己的奖金,峰琴见两人走远,他也跟了上去。
岑喜虽然知道后面有个尾巴跟着,便转过脸不耐烦的瞪他:
“你小子又想干嘛?”
“主母这是不生我的气了。”
“当然,这事本来就与你无关,沈谨辰有没有像你一样在青楼里有女人,我会亲自去证实。”
“你可以去告诉他,就说本公主说了,他要是有的话,那就麻烦让他洗干净,等我磨好刀,亲自把她大卸八块。”
岑喜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定定的看着峰琴,并且希望他一定要把自己说的话转达给沈谨辰。
峰琴听到她要让他家公子洗干净,然后等她宰杀,他憋不住笑了一声,然后又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赶紧带路!”
岑喜不想与峰琴在纠缠那个话题,便对前面停下不走的人,呵斥了一声。
“哦!哦…,带路!”
前面带路的人,明显没想他们的女魔头,对她丈夫都是这种态度,下意识就有些愣,但很快就被岑喜这一声暴吼吼回了神,脚步健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