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之时,王宝玉认真的告诉二人,如果不想在这里住了,得到离开的机会,可以去天玄门,一定会有人妥善的照顾他们。
夫妻二人表示感谢,刘协也表示对天玄门十分期许向往,或许哪天真的就去了呢。王宝玉很是高兴,承诺找合适时机也会给曹叡商量这件事情,把舅舅给接出去。
看刘协夫妇身体状况良好,不宜久留,王宝玉就当着他们的面,跨上现身而出的赤炎鸟,飞上了高空,渐渐消失在天际。
直到王宝玉走远了,泪光盈盈的刘协这才取出了一方洁白的手帕,一阵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手帕,曹节垂泪连忙又掏出自己的帕子,刘协许久才止住咳,默默收起两方手帕,脸色苍白,些许气喘。
“夫君,你怎就不跟宝玉如实说呢?”曹节垂泪道。
“宝玉能够赶来看望我们,已属不易,何必为其增添烦恼,我虽称不上一世荣华,但做过皇帝,看透富贵,如今又能治病救人,积德行善,虽死无憾也!”
“可是?”
“哎,你是说早晚姐姐和宝玉都会知晓吧?姐姐年迈,宝玉又是重情之人,何必为了我副将死身躯让他们费思量呢?节儿,莫要哭了,我已看开生死,反倒是身后放心不下你。”
“我定然追随夫君而去。”
“又说这混话,罢了,日后再说。”刘协皱眉摆了摆手,蹒跚的回屋取出来笔墨,坚持继续为百姓诊病。
王宝玉并不知道,舅舅刘协一直坚强的隐瞒着病情,其实已是病入膏肓,药石无补,不然的话,他一时心软,也许真会将夫妻二人想办法带走。
离开了山阳城,王宝玉继续朝着东北方向而去,他还想去看望一人,正是轲比能的妹妹轲比青。
当初轲比青因为砍断了樊玉凤的一只手,被从彝陵撵回了鲜卑,多年过去,樊玉凤姐妹对此都已经释怀,自己也不该揪着此事不放。
轲比能已经陨落,轲比青现在可好?自从她离开彝陵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更没有任何书信捎来,也许还记着自己的仇?
女孩子脸皮都薄,又都小心眼儿,也许走了不再回来,应该主动和这些故友道别,化解仇恨,王宝玉一路想着轲比青的笑脸,不知不觉就飞出了几百里。
有了赤炎鸟,飞行效率以及安全系数都超高,不用太多笨重的行李,更不用保镖随行,这好事儿哪里找去!王宝玉得意非凡,拍拍赤炎鸟的脑袋,赤炎鸟通人性的得意大叫,似乎也在炫耀自己的本领,王宝玉不由哈哈大笑,直呼痛快!
突然,赤炎鸟停止叫声,警惕的看着周围,很快前方出现了一大群飞鸟,叽叽喳喳的朝着一个方向汇集。王宝玉心生好奇,催促着赤炎鸟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王宝玉看到了一幅令他非常吃惊的壮观场景,一位蓝袍男子,看来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他端坐在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小船之上,微闭双目,吹奏玉箫。箫声虽然不大,却仿佛有着一种魔力,惹得鸟群围着他盘旋不已。
竟然还有人能飞在空中,还精通驭鸟之术,王宝玉连忙隐去了身形,可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蓝袍男子突然睁开眼睛,眸子中精光四射。
他的目光立刻锁定了王宝玉悬浮的方向,很显然,尽管王宝玉和赤炎鸟已经隐形,他还是能够察觉到。
一抹贪婪立刻浮现在蓝袍男子的眼中,口中的箫声变得激烈起来,鸟群突然转头朝着赤炎鸟扑了过来。
不好!王宝玉心生一种不祥之感,别说是五大长老之一,就算是徐庶或者提普在此,也不怕这个蓝袍男子,谁让王宝玉一点武功都不会呢,他立刻吩咐赤炎鸟掉头,朝着相反方向快速的撤退。
因为距离较近,还是有一群鸟根据蓝袍男子的指示,拦住赤炎鸟的前方,王宝玉小声叮嘱赤炎鸟不要轻易进攻,赤炎鸟立刻冲上了几百米的高空,继续向前飞去。
普通鸟群怎么能撵上赤炎鸟,片刻之后,身后的鸟群已经无影无踪。王宝玉长出了一口气,彻底放弃了去看望轲比青的念头,准备马上返回彝陵。
然而,前方的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条黑影,正是那名蓝袍男子和那条能够飞行的小船,他发出了一声大笑:“哈哈,能隐形的神鸟,本人还从未见到,今日有缘,便归我了。”
“好狗不挡路,你要是再纠缠,别怪本人不客气。”王宝玉高声道。
“就凭你,简直是笑话,受死吧!”蓝袍男子突然扬起了手,一个金色的光球瞬间生出,朝着王宝玉抛了过来。
赤炎鸟立刻现出了身形,口中吐出了一个火球,迎上了金色光球,两球相撞,发出了震天的爆响。
“竟然是四级神鸟,这次可赚大发了。”蓝袍男子丝毫不怕,反而惊喜的直嚷嚷,又指着王宝玉吼道:“赶紧跳下去自行了断,否则你会死的更惨。”
“你他娘的好大的口气,谁死还不一定呢。”王宝玉冷脸吩咐:“炎炎,不必跟此人客气,灭了他。”
赤炎鸟一声尖鸣,双翅摆动,一大片火光瞬间朝着蓝袍男子冲了过去,与此同时,口中接连吐出了几个火球,同样攻了过去。
“好厉害!好厉害!”蓝袍男子眼睛冒光的不忘夸赞,快速取出了面黑色的小盾牌,迎风骤然变大,挡住了赤炎鸟的攻击。
与此同时,王宝玉的头顶之上,出现了一柄白色的长剑,其上金光流转,一声呼啸刺了下来。
赤炎鸟立刻移开,长剑攻击落空,但是,这柄长剑仿佛有着不凡的灵性,立刻掉转方向,又追着王宝玉刺了过来。
赤炎鸟一边快速躲避,一边持续不断的攻击着前方的盾牌,可见那盾牌上的光芒锐减,完全一副撑不住的样子。
此时的王宝玉已经现出了身形,却丝毫帮不上赤炎鸟,就在这时,白色长剑突然一阵模糊,瞬间化作了三条,从不同方向朝着他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