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的担心是多余的,塔克文的儿子托里斯还想留着这种药自己以后再用,并没有给西征核心人物下毒的举动。不过,托里斯自认为父亲已经搞定了王宝玉,言行傲慢无礼,被相对激进的安条克塞进了浴池里,溺水而亡。
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王宝玉安静的睡去,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听到了两条消息,塔克文疯狂的跟屋内的舞女们欢愉了整整一晚,生生的被累死了,他的儿子托里斯则被呛死在浴池里。
竟然是一种强力春-药,这种暗杀的手段倒是非常高明,王宝玉对塔克文的死,丝毫没有怜惜之情,对于安条克溺死托里斯的举动,也没有责罚,毕竟是这对父子密谋暗杀在先,就该自食其果。
“愚蠢的人类,绞尽脑汁也不过想出这等低劣的手段。”粗嗓子鄙夷的嘲讽道。
“嘿嘿,即使臭小子喝下也无妨,他是死是活由咱们说了算!”细嗓子附和,说完两人哈哈大笑一通,又沉寂下来。
塔克文父子死去的消息,被西征军封锁了,随后,西征军开始挟持城中的其他官员带路,补充军需物资。
因为塔克文死在王宫,王宝玉觉得晦气,也没了欣赏城内风景的心情,歇息了一晚,第二天再度率军起程,奔往下一座城池陫立比。
君士坦丁堡军民死伤二十多万,总督和大将军被杀,加上之前几座城池的损失,死伤总人数加起来超过三十万,消息如同雪片一般传到了罗马城,罗马帝国举国震惊。
元老院这些贵族们闻听消息,慌作一团,已经顾不得考虑如何搬倒莫米娅的幕后统治,立刻请求元首亚历山大召开会议,火速组织兵马,对抗东方大军的入侵。
亚历山大端坐于宝座之上,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着长老们期许的眼神,刚想张嘴,但是前方之人精美王冠上的珠宝响动一下,连忙又闭上了嘴巴。
正是亚历山大的母亲莫米娅,并非是汉人理解的坐在龙椅之后,垂下一方帘子,垂帘听政,反而明目张胆的就坐在皇帝前方,波澜不惊。
环顾下方的众人后,莫米娅冷声问道:“怎么不见大祭司凯瑟?”
“回禀王后,大祭司离开罗马城已有多日。”一人出列道。
“去往何处?何时而归?”莫米娅微微蹙眉,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也回答不了。大祭司的行踪不是他们可以知晓的,莫米娅又问:“有谁知晓,这支东方的军队从何而来?”
又是一通沉默,有两名长老脸上还露出鄙夷的表情,明知故问,这支军队分明是你花重金请来的,这回倒装作是无辜的样子,女人实在是可怕的动物。
“嗯?平日你们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怎么现在都成了哑巴?”莫米娅冷哼一声。
过了好半天,才有一名负责王宫安全的禁卫军头领出列道:“回禀王后,据属下得知的消息,这支大军来自于帕米尔以东沙漠地区。虽只有两万骑兵,但都是铜头铁额的精锐将士。据闻,其用了不到两个月便全面征服了萨珊,杀死萨珊排行前六的将军,甚至包括大祭司奥米兹以及他的外甥,奥米兹多名爱徒也未能幸免于难!”
“也许是萨珊国王阿尔达希尔故意而为?”莫米娅微微皱眉,奥米兹在萨珊一手遮天,阿尔达希尔这个傀儡早就对他不满,难说不会暗中从东方请来援军。
“应该不是,东方大军还挟持了萨珊王子沙普尔。”头领如实说道。
听到这些,亚历山大不禁打了个寒噤,感到莫名的寒冷,不由抱了下膀子。莫米娅十分不悦的回头瞪了儿子一眼,也是脸色阴沉,问:“这支敌军已经进入罗马多日,为何没有听到报告?”
“敌军都是骑兵,行动迅速,大马色遭遇天灾无法及时送出消息,安提阿通知了沿海城市,但东方之军走的却是雅各山,还偷袭了路司得和以哥念。”元老院的一人出列道。
“哼,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吧!”莫米娅冷哼一声,又咄咄逼人的问道:“沿海军营为何今日才将消息传来?大马色的驻军又去了哪里,因何不见阻拦?”
元老院彻底哑巴了,没有人再回答。莫米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将缀满宝石的手杖朝着地下有节奏的敲击了三下,几百名禁卫军涌入了大厅。
“莫米娅,你想要干什么?”元老院的议长冷着脸问道。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收受塔克文的贿赂,试图拥立他为元首,还勾结南部戈尔迪安造反。哈哈,天神保佑,塔克文竟然被杀了,你们的计划也破灭了。”莫米娅哈哈大笑起来。
“罗马的朝政绝不能把持在女人之手,莫米娅,你早该退位了。”元老院的议长惊慌又不甘的大声吵嚷。
“将元老院的所有人都抓起来,押进监狱。”莫米娅吩咐道。
“莫米娅,大敌当前,你竟然废掉元老制度,必将成为罗马的罪人。”议长高喊道。
“元老院的人可以重新选,你们就等死去吧!至于那支东方敌军,没有你们干涉,我一定会战败他们。”莫米娅自信的说道。
元老院一行十几人全部被禁卫军押进了监狱,消息一经传开,几乎盖过了东方大军入侵的风头。罗马近六百年以来,一直奉行通过元老院来选举元首的制度,而莫米娅将议会制度废掉,推行独裁,必将引起帝国的更大动荡。
元老院中的每个人身后都有不小的势力,牵一动百,莫米娅深知问题的严重,但是,大敌当前,就是聚拢人心的最好机会。
莫米娅以儿子亚历山大的名义,向罗马各地传达一道道元首令,以罗马即将亡国为由,号令各地大军,调拨兵马前来保护罗马城。
国若亡,家何在?罗马人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暂时不去追究莫米娅独裁的严重问题,各路兵马开始向着罗马转移,联合一致,共同抵抗敌军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