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反过来悬赏曹叡和华歆的做法,蔡文姬得知之后,极力的不赞同,她认为,这种做法一定会为彝陵招来真正的麻烦。
但是陌千寻的动作很快,悬赏令早已发布了出去,根本无法收回,王宝玉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陌太尉北伐之心久矣,只怕这次终可如愿了。”蔡文姬略带不满的口吻说道。
“你是说曹叡会因此起兵?”王宝玉皱眉道。
“曹叡初登皇位,且其心性高傲,昔日连曹丕都敢横眉冷对,岂能由着我等侮辱,必定有所行动。宝玉啊,彝陵怕是又要迎来战事。”蔡文姬微微叹气,她倒是不怕跟魏国打仗,只因甄宓是她的好姐妹,不想跟曹叡反目成仇而已。
“曹叡要是胆敢起兵来打,我们只能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他来了之后,究竟怎么面对我们对甄宓的帮助!”王宝玉道。
“宝玉,自古皇帝金口玉言,不管曹叡现今后悔与否,昭示天下追封了甄宓,便不会轻易改口。那么,我等的情分便可忽略不计。”蔡文姬叹息道。
“好吧,我们可以不算数,那么甄宓呢,那可是他的亲生母亲,不知是一个君王的脸面重要,还是仁行孝道重要!”王宝玉也上了倔脾气。
来自彝陵的悬赏令,一路辗转到了洛阳城,全城为之轰动,文武百官私会时议论纷纷,街头巷尾百姓们为此津津乐道。
司马懿看着桌上两份悬赏令,哭笑不得,摇头不已:“唉,王宝玉和圣上怎都像是弱冠之人,做出如此无聊之举!”
“胆敢如此侮辱圣上,定要取王宝玉首级,方可解恨。”大司马曹真愤怒道。
“争斗无休,皆因圣上冲动。”钟繇也说了句公道话。
司马懿也点点头,虽说曹氏几代皇帝要数曹操最丑,但曹丕斤斤计较,曹叡任性而为,所以还得数生前未称帝的曹操最有帝王之姿。当然,这些话大家心知肚明,谁也不会活腻歪了随便说出来。
最为郁闷的当属华歆,并不是因为他的名字跟曹叡一道出现在悬赏令上,而是他的价值是在太低,一两白银,好像都不如曹叡脚泥值钱,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见华歆满脸不悦,手下讨好的安慰道,正是因为如此,才不会有人谋害大人,因为这一两银子都不够来回路费或者邮费啊!华歆听到更羞恼,把这人给轰了出去,还请了几天病假,缩家里不愿意出去见人。
而魏国新一代年轻皇帝曹叡得知了这封悬赏令,几乎可以用暴怒来形容,摔砸打骂,没人敢劝,王宝玉的这种做法,分明就是戏弄人。
比较巧合的是,曹叡还真就丢了一只袜子,免不了一阵心惊,身边的宫女太监都审问了遍,就是不知道这只袜子的行踪。
曹叡一气之下,干脆将这些人全都暂时押入大牢反省,又换了一批宫人,每日脱落的头发也要登记存放,假若是再丢了身旁之物,一律问斩!斩!斩!
正是因为这个悬赏令,上朝的时候,文武百官看曹叡的眼神都有了变化,似乎多了几分调侃的味道,这让曹叡觉得浑身不自在。
气恼攻心的曹叡,还得坚持生母早亡的观点,想了半天,终于对着下方说道:“父皇在位之时,便视荆州王宝玉为心腹大患,今日我国兵强马壮,朕欲起兵征讨,以绝后患,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臣认为此事不可!”钟繇出列道。
“太傅觉得有何不可?”曹叡不悦的问道,也许是父亲曹丕看走了眼,自从启用钟繇之后,并不见他有太多的良策。
“王宝玉乃世之枭雄也,拥有荆越骆三州之地,兵马不下三十万,我方与其多次交战,从无胜绩,且先祖武皇帝曾经有言,不可犯王宝玉之地,当由其自生自灭。”钟繇道。
“太傅危言耸听也,王宝玉几次获胜,并非实力强大,皆因奸计也。反倒是放任不管,才让他一再得势,威胁四方。”曹真道,他几次落败于王宝玉,只想着要重新争回面子。至于这话是否有不敬先祖之意,也没人敢去计较。
“臣也认为此时征讨荆州并非良时。”司马懿也难得的出列主动说道。
“仲达有何思虑?”曹叡问道。
“王宝玉或不足为惧,却要担忧其身边之人。蜀中诸葛亮独揽朝政大权,与王宝玉亲如一家,江东孙权觊觎北方久矣,又与王宝玉结拜为生死兄弟,此二人若是相助王宝玉,只怕一时难以攻破荆州,反而招惹祸端上身。”司马懿道。
司马懿之所以这么说,正是对王宝玉怀着惧意,根本就打不赢,既然他反对,曹叡应该就不会让他带兵去打荆州。
曹叡的脸色沉了下来,半晌没表态,屋内静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啪!曹叡最终拍案而起,咬牙说道:“王宝玉欺朕辱朕,是可忍孰不可忍,朕意已决,将亲自领兵四十万,征讨荆州,定要将王宝玉连根除去!”
群臣大惊失色,这个决策太草率,钟繇连忙说道:“圣上三思啊!”
“圣上九五之尊,万不可涉险啊!”司马懿也无奈的说道。
“再敢多言,一律以通敌论处!”曹叡吼道。
圣旨一下,各地兵马迅速汇集,曹叡点名让曹真、徐晃跟随出征,秋八月,亲自率军四十万,浩浩荡荡南下,直奔荆州而来。
大军走了不到三日,曹叡忽然听到了一个消息,江东孙权起兵十万,由诸葛瑾担任行军大都督,再次兵发合淝。
“碧眼贼,欺我太甚!”曹叡高声叫骂,随后传旨回洛阳,让司马懿带领张郃,率军十万,再去合淝迎战。
并不是司马懿有先见之明,此次江东起兵之时,还不知道曹叡兵发荆州。孙权得知曹丕已死,新帝继位,朝廷动荡,自认这是个好机会,这才决定出兵骚扰。
为何说是骚扰?因此这次孙权对诸葛瑾说得很明白,能胜则胜,打不过就可以跑,总之,不能让新任皇帝曹叡得到片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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