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牛一会儿要杀了烤着吃吗?”马云禄自以为是的问道,还摸了摸自己半瘪的肚子,因为刚才根本就没有吃饱。
“这么多人,就是不知道能分多少。”王宝玉也附和道。
吴凡询问了达努,老首领直摆手,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通。吴凡翻译道:“大王,达努说,今天恰好是这头牛的生辰,全族都要为它庆贺,族人的生日可以忽略,但每头牛的生日却不能忽视。”
“哈哈,给牛过生日,当真笑死人了!”马云禄弯着腰,笑得肚子疼。
王宝玉也觉得有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情况同时也说明一点,在生产力低下的这个时代,牲畜在这些民族的心中,有着很高的地位。
达努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了老黄牛的跟前,捧着它的脸,就像是对待一个老朋友一般,哇啦说了一大通,眼中泪光闪闪,大概是感谢它对族人的付出之类。
动物本就是人类的朋友,何况还是牲畜,就该相亲相爱,互相尊重,然而王宝玉心里还没来及点赞,接下来达努的举动却让他觉得做得实在是有点过了。
只见达努郑重其事的在牛头上亲吻了一下,停顿时间超过三秒,族人立刻发出一阵欢呼,随后达努又招手让王宝玉等人过来。
不会吧,让老子去亲一头牛?王宝玉愕然之余,看看周围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吴凡也暗中扯了王宝玉一把,示意他民族传统不能违背,后果较为严重。
王宝玉愣了好大一会儿,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在牛头上拍了一下,笑道:“不错,膘肥体壮,是头好牛!”
达努笑眯眯的看着王宝玉,看来不亲这头牛,这关是过不去了。王宝玉无奈的伸长嘴巴,在牛头上点了一下,表情僵硬的走了回来。
趁人不备忙用袖子挡住嘴巴,不停的吐口水,靠,这牛也应该洗个澡才对,一股子骚气味儿。
吴凡也是讲究人,但他重视民族习俗,也郑重的过去亲了下老黄牛,他的虔诚立刻又引来族人的好感,欢呼不断。
“宝玉,就让我死在此处,我也绝不亲此牛!”马云禄表情惊恐的死活也不肯,带兵打仗时也没见到过她这个样子。
吴凡只得勉强解释,这位夫人的家乡风俗和这里相反,绝不可亲牛。看在马云禄是一名女子,又长得如此美貌,首领达努倒也没有勉强她。
对牛的尊重,那就是对布拉族的尊重,众人与王宝玉等人距离拉近了,过来拉起三个人,围着火堆一边唱着歌,一边跳起舞来。
一圈,两圈,嘿嘿,蛮有意思,伸伸胳膊踢踢腿,原生态式的健身锻炼。十圈,二十圈,三十圈,王宝玉勉强支撑着,头上汗珠子却落了下来,一直到五十圈,活动才终于停了下来。马云禄体质好,面不改色,反而觉得很有趣,王宝玉和吴凡都累得气喘吁吁,一动也不想动。
篝火晚会又持续了半个时辰,主要是歌舞为主,这才宣告结束。该休息了,王宝玉三人被带到山脚的两棵大树下,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茂密的枝叶中,藏着一处木质的小房子,下方有一个梯子,可以爬上去。
“在树上安睡,倒也有趣!”马云禄笑道。
“睡觉老实点,掉下来可就惨了。”王宝玉打趣道。
吴凡道了声安,爬上了自己的树屋,王宝玉和马云禄一前一后的上了树屋,里面不大,七八平米的样子,隐约可见只有一张竹床,也不见任何照明设备。
尽量节省能源,这也是少数民族的状况,王宝玉和马云禄摸索着并排躺在床上,透着小窗户和婆娑的树影,可见星空璀璨,一尘不染。
“宝玉,我总觉得兄长似乎并不曾离去。”马云禄拉着王宝玉的手,幽幽的说道。
“云云,你要学会接受现实,兄长已经走了,我们还要好好活着才对。”王宝玉轻声劝道。
“宝玉,并非是我执拗,我也说不出为何,只是父亲离去时,我心头莫名空虚凄凉,而兄长里去,我并无太过孤苦之感,就像他还活着一般。”马云禄认真说道。
“可能是咱们彝陵比较热闹的缘故吧。”
“可是……”马云禄还想辩解两句,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撒娇的搂住王宝玉,抬头问道:“宝玉,你总不会离我而去吧?”
王宝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要条件成熟,自己也要离开这个时代,回到那个现代的家,他根本不能跟马云禄承诺什么。
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片刻之后,屋外却传来了各种声音,汇集在一起,倒也颇有声势。
都是过来人,一听这就是女子的娇啼,王宝玉和马云禄都深感惊讶,布拉族人办这种事儿,竟然丝毫都不掩饰。
“羞死人了!到底是蛮荒不开化。”马云禄俏脸顿时如同火烧一般,嗔骂道。
“可以理解,人口少的族群,生息繁衍就是首要大事。”王宝玉道。
“可这声音也太吵了,让人如何安睡?”马云禄气恼的捂住了耳朵。
“嘿嘿,多美妙啊!不如我们也加入吧!”王宝玉笑着转身抱住了马云禄。
“哼,今日我就要跟你繁衍。”马云禄翻身压倒了王宝玉,上下其手,随即策马奔腾,在环境的刺激之下,声音更赛过周围的声音。
吴凡离得不远,王宝玉连忙捂住了马云禄的嘴巴,小树屋很快就激烈的晃动起来,引得树叶纷纷落下。
“给我,我想要个儿子。”马云禄道。
一番折腾过后,马云禄的愿望终究没能实现,只能香汗淋漓的转身睡去,她梦见自己可爱的胖儿子,正蹒跚的向她跑来,过去拥抱却扑了个空。
不能要孩子,这是王宝玉的底线,一旦在这里拥有了子嗣,有了骨肉牵挂,回家的愿望一定会落空。
王宝玉也理解马云禄的心思,将她搂紧了,马云禄一觉醒来,也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醒了过来,不管怎么说,这段时光她能独自拥有这个男人,那就是上天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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