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落在地上的钱摩挥着大铁锤再度袭来,曹洪哪敢有丝毫迟疑,转头狂跑,立刻有一队悍不畏死的护卫冲上来,死死挡住了钱摩的去路。钱摩翻身上马,哈哈大笑着着冲进了魏兵阵营中,大铁锤挥舞的如同车轮,所过之处,哀嚎不断,阻挡的魏兵像是断线的风筝,纷纷被击飞到了空中,被打死、摔死或者砸死。曹洪的大军兵败如山倒,在钱摩和田野率队前后夹击之下,又饱受麒麟兽的践踏,五千精锐骑兵死得死、伤得伤,投降的投降,最后只有六七百人逃了出去。王宝玉这边缴获了两千多战马,兵力的损失,降兵可以补充,大获全胜。大军回到樊城之中,王宝玉摆下宴席,犒赏三军将士,田野和钱摩功不可没。田野对钱摩感觉陌生,席间也向他频频敬酒,但曾为一方霸主的钱摩难免傲气,只喝不敬,言语不多。王宝玉对此也没有过多的解释,觉得还不到时候。虽然初战告捷,王宝玉却没有因此沾沾自喜,司马的主力大军人多势众,依旧不容小觑。曹洪逃到了淯水岸边,扎下营寨,两日之后,司马懿率军渡过了淯水,一看营寨规模以及曹洪蔫头巴脑的模样,就知道这次一定是又被王宝玉打败了,顿时怒了,将曹洪叫到跟前。曹洪耷拉着脑袋垂首站立,等待司马懿的训斥。而司马懿见其此时并不主动请罪,心中更为恼火,猛然拍案,呵斥道:“曹洪!你可知罪?!”曹洪还是第一次看见司马懿这幅样子,头上冷汗如雨,连忙叩头道:“属下知罪,罪该万死!”“你确实该死!”司马懿狠声说道:“本都督命你率精锐骑兵偷袭樊城,因樊城并无大将,兵不过万。如今樊城精兵五万,你五千之众竟也敢犯险。为将者,不能审时度势,以致兵败,枉为人臣!”曹洪身体微微发颤,请罪的同时也为自己找借口开脱:“司马都督,末将自知处事不周,若非敌军阵中突然出现一员无名战将,武功高深莫测,定不会有此惨败。”哦?司马懿眉头紧皱,追问道:“可曾探出此将姓名来历?”“已得知其名叫钱摩,来历不知。”曹洪道。司马懿对此人也并不知晓,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罢了,以后若再敢轻举妄动,定斩不饶!”曹洪连忙退下,郁闷无比。司马懿也陷入到沉思中,王宝玉身边的战将他早就派人打探清楚,比如范金强一行人等。司马懿还探听到,范金强、马云禄等大将已被派往荆州处理战后事宜,怎么就突然杀出了个钱摩?而且,此人能够轻易战败曹洪,分明是一名万人难敌的上将,当今世上有此武艺者,无不是战功赫赫,声名远播,为何独不知有这么一人?司马懿正努力分析钱摩此人,曹真谨慎上前问道:“回禀都督,张达、范疆二将的尸身已经寻回,可否祭奠?”“背主之人,当有此祸,将其埋葬,无需祭奠。”司马懿冷声道,由此看来,他始终对张达和范疆没什么好印象。曹真难免也打了个寒战,以前的司马懿在曹丕面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可现在却感觉他变了不少,不怒而威,近之不寒而栗。淯水岸边两座孤零零没有墓碑的小坟,并排靠在一起,就是张达和范疆的最后归宿。司马懿将大军停留了两日之后,还是启动一半大军,来到了樊城五里外的一处小山脚下,扎稳了营寨。司马懿并没有急于展开进攻,就这样停了下来,不知道想要干什么,王宝玉当然不会笨到想去偷袭他的大营,两军又处在了僵持的局面。“宝玉,我方虽有两员大将,五万人马,但司马懿大军依旧不可小视。”石广元进言道。“嗯,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跟司马懿打仗不仅要靠人力,还需要靠脑力。司马懿谨慎了小半辈子,凡事都习惯去琢磨,用最小的代价换取高额利润。以他的做事风格,这次绝不会冒着损兵折将的危险,轻易展开攻城,而是一定窝在营中想歪主意。”王宝玉点头道。“我正有此忧虑。”石广元提醒道:“樊城地势低洼,当年曹仁在樊城之时,关羽曾经水灌樊城,我所忧者,司马懿会如法行之。”一语惊醒梦中人,王宝玉一下子懂了,搞不好司马懿就在进行此事,他连忙秘密派出探马,乔装打扮,探查司马懿的军情。探马回报的消息,证实了石广元的推测,司马懿列开前队大军作为掩护,暗自派曹洪率领后队兵马,在淯水岸边清理河道,开凿水渠,方向正是樊城。淯水是汉江的支流,水量很小,本来不用害怕,可是,司马懿的举动,分明是想让汉江之水倒灌过来,那情形就会变得十分严重。如果司马懿的大军阴谋得逞,樊城就会被大水围困,到时候王宝玉的五万大军根本不能出城,要被司马懿困死在这里。此事不能耽搁,王宝玉立即召开会议,聚众商议:“司马懿果然大大的狡猾,想要水淹樊城。众位,有何高见?”“宝玉,待我率大军出城,一举战败司马懿!”钱摩请命道。“末将愿率军从上游过淯水,从后方偷袭司马懿大军。”田野也出列道。“对,对,我与田将军前后攻之,让司马懿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钱摩大咧咧的说道。“两位将军,司马懿可不是傻子,对此一定会有防备,肯定是行不通的。再说了,我们兵力不足,正面交战根本占不到便宜。”王宝玉摆了摆手。众人再度沉默了,一直旁听的管辂开口道:“师父,正所谓水火不容,司马懿想要采用水攻,我方何不用火攻?”“哈哈,说得好,不如明晚便率军前去,烧了司马懿的大营。”钱摩哈哈笑道。“司马懿绝不会让咱们轻易烧了他的大营。”王宝玉还是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