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红霞口气松动,秃子挑衅似的看了郑队一眼,架桌上的腿抖的就跟触电似的:“我要提醒你,我的案子一到了检察院阶段就无法挽回了,你要抓紧时间。”
红霞挂了电话。
这秃子还真懂点法律,案子在移交检察院之前,还有很大的活动空间,真要搞什么花样也好搞,只要搞定公安局即可。一旦检察院提起公诉,那事情就复杂了,变成公检法三家机构你都要搞定,这种难于登天的事,谁出面都迟了。
“哟,你小子到底有什么通天的后台啊?中央首长还是军队司令呀?说来给我们听听啊。”一身正气的郑队似乎并未给他的所谓后台吓到,在调侃他。
郑队能在警队混个一官半职,不是溜须拍马,不是行贿买官,是完全凭实打实的真本领,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闯出来的。这些都是很敬重郑队的悦儿告诉我的。
往往这种心里没鬼干干净净的人,就不怕那些所谓的强硬后台和关系。
秃子看得出郑队嘲讽的口气,只是冷笑不说话。这时我感觉裤兜里的电话在震动,我有个好习惯,去到公共场所,手机都会拨个静音键。
在我是当红心理医生时,我的手机就跟热线电话似的,每天平均要响一百多次。我爱把电话调成静音的习惯就是那时培养起来的,不然走哪哪都烦你。
自从出了那档子事身败名裂后,我手机基本就不怎么响了。仅存的几个要好的朋友和同学,基本大家都喜欢在qq群和微信群里交流,实在是不需要打电话。
所以我觉得这电话如果不是骗子,一定是有很要紧的事,所以我匆忙走出办公室,准备去走廊接听电话。
打开手机,是个电话本没存名字的一串号码,看号码是本地的,想来应该不是骗子。
“喂,我是红霞。”
出人意料,电话竟是红霞打来的,她已经逃避我这么多天了,此刻突然找我干什么?是不是慌乱拨错了电话?
“哦,我是崔冕。你找我有事?”
“有事找你商量,你不在家里?”
“不在,你有什么事你说。”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可以赶紧回家一趟吗?”
我不假思索的答应了:“ok!”我答应的这么爽快,是我直觉红霞找我一定与这秃子有关,虽然我想不明白我能帮她什么。再说,我原本就想接近她,催眠她,现在她主动找上门来,我怎么可能拒绝?
“我开车来接你,你不要打车或坐地铁,太慢了。”
“不用不用,我打车很快的。”
我这人从来不喜欢坐女人的车,尤其是豪车,更尤其是老女人开的豪车。
因为如果男人不是驾驶员的话,旁人看到总会乱想这年轻男的是不是被这富婆给包了。
我经历的事情太多,导致我现在做事风格越来越像胡主任,喜欢滴水不漏,不喜欢给任何人抓到任何把柄或什么有争议的事情。
路上我想一个人静静的思考下,偏偏司机是个话痨,其实司机是个寂寞的行业,大多数司机都是话痨。
司机喋喋不休的道:“昨天我跟老婆吵了一架,儿子吃苹果,我说苹果要连皮吃才有营养,很多维生素都在果皮里。我老婆非说果农打了农药,果皮全是农药,不削掉就吃是傻逼。就为这事,吵的不可开交,吵到后来老婆说这辈子咱俩意见就没一致过,结合在一起就是个错,把陈年往事全抖了出来。送完你,我们就得去民政局领绿本了。”
我听了直想笑,女人貌似都是这样,永远喜欢把许多不相干的事掺和在一起瞎吵。
我回到曹国庆家时,大铁门正敞开着,老远就看到红霞在那焦急的转来转去。她穿着粉红色热裤,白色t恤,足底穿的则是拖鞋,看来她今天没出门。服装是很卡哇依的少女系风格,有点像淘宝廉价货,其实都是贵的要命的名牌。
紧身t恤和热裤将她原本就微胖的身材塑造的更加前凸后翘,曲线玲珑,*逼人。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她穿的这么火辣,所谓的急事不会是找我来泄欲吧?
我回想她以往的穿衣风格,没有这么夸张过啊,今天穿这么暴露是为哪般?
我在门口深呼吸了好几次,努力做到心无杂念,这才踏进门去。
她看到我来,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哭丧着脸:“崔医生,有事要找你商量。我们去小花园还是健身房?这事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瞄了一眼院子里的司机、园丁、厨师等共七八个人,他们虽然好象各自都很忙,其实一直在偷偷看着我和红霞。
而红霞完全不顾忌别人,拖着我手就往前冲。
她的动作幅度过大,t恤露出了腰部,也露出了热裤下的一小截绳子模样的东西,她果然爱丁字裤。她还喜欢在腰间围着一条红绳模样的装饰链,大概是想显得腰细一些。
虽然我对她没多大兴趣,但我还是情不自禁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女为悦已者容,不管什么岁数都是如此,只是可惜曹国庆心完全不在她身上了。
走到健身房,红霞就匆忙关上门,还加上了保险,捋了捋汗湿凌乱的头发。
我又是一阵紧张,指着她上身道:“别这么紧张,你bra的带子好像散了。”
她摸了摸:“断了,不管了。”
会带文胸的女人一般是d杯故意戴c罩,c罩故意戴b罩,会故意小一码。小一码造成的效果是使得胸部更加饱满突出紧实聚拢。
所以丰满的红霞在剧烈的跑动下,竟将文胸带子给崩断了。
“我说你衣衫不整的,还关上了门,被人看到,我俩说的清楚吗?”
“顾不上了,我有急事。”
我打开手机摄像头,放在衣柜上,对准我和她:“我害怕传出说不清的绯闻,我要录下来这一切。”
“不行,你不能录!”红霞猛扑了过来,想抢过衣柜上的手机。
我完全想不到她突然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下意识的把衣柜上的手机抢先抓在手里。
她像是往我怀里钻似的,朝我扑来并伸手抢手机,我当然握紧手机不让她抢,我手机还有许多*照片,万一她摔了我手机或看到怎么办?
结果两人如相拥在一起般挣扎了半天。我感觉她全身都是火似的,这不敢碰那不敢碰,最后只得高举双手投降:“ok,不要这样了,我不录了,你也别抢我手机了,行不?”
我想她接下来要说的事应该是件私密的事,不想被我手机录下视频留下把柄。
可一男一女独处一室,门还是反锁着的,她的文胸带子还崩裂了,如果说曹国庆突然回来……
我不敢往下想了。
我不是有多恐惧曹国庆,实在是不想莫名其妙背这黑锅,并且这事还影响我和悦儿的感情。不值得啊。
“既然不让我用手机摄像,那你想个办法,如果来人,或出去被人看到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咱们怎么自证清白?要不然我们俩出去谈,我不能和你呆在这密封空间里!”
“你再啰嗦矫情我他妈立马叫人来说你非礼,你信不信?我都不怕,你顾忌这么多干什么?老曹这个时间啥时在家过?”红霞猛的沉下脸来,脸涨的通红,一只手抓住t恤领子,做出往下撕扯的动作。
我呆若木鸡,这女人的脸咋跟六月天似的,说变就变。
我匆忙抓住了她准备往下撕衣服的手,立刻服软了。这样的事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我被子妍坑这血淋淋的教训就在一年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