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就是那个害得小火把被拍花子抓走的弟弟吗?
小火烛听到这个消息后傻眼了,内心更是充满了生不舍。
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要和“娘亲”分开了,呜呜……
小火烛是不能离开上京城的,毕竟她真的很爱自己的爹爹啊。
“现在就回吗?”
“是的。”
“娘亲……”
“嗯?”
看着陆沉珠焦虑的神色,小火烛耷拉下脑袋道:“我能不能……暂时不走啊。”
“为什么?”
小火烛自然不能实话实说,便找了另外一个理由。
当然这个理由也不是说谎,她当初和小火把在地窖里的时候约好了,要一起去看那些拍花子们被逮捕。
她爹爹这么厉害!
一定将拍花子们都抓了起来!
小火烛握紧拳头道:“我想看那些拍花子们发福!”
陆沉珠愣住了:“发福?”
小火烛气呼呼的:“嗯嗯,发福!孩子们可怜,他们应该发福!”
陆沉珠愣了半晌才明白小糯米团子说的是“伏法”,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连小火苗的“病”带来的担忧都浅了些。
“没错,我们应该看着他们伏法。”
说起这个,陆沉珠的神情莫名黯淡了下来。
这或许是锦衣卫的职责吧?
锦衣卫……
柳予安……
过去几年,飞将军楚桓接了皇上的调令,阖府迁驻安定。长公主也带着欧阳若回了封地。虽然路途遥远,但陆沉珠和他们一直保持着书信来往。
只有柳予安……
无论陆沉珠给他写了多少信,却从未收到一封回信。
她侧面了解到柳予安并非过得不好,而是养了一个女儿,疼得如珠如宝,所以并无精力去想别的。
这女儿是何人之女,无人知晓。
陆沉珠也并非死皮赖脸的人,既然柳予安不给回应,那她也不可能追着不放。
这次回来,若是再见了柳予安,她应该说些什么呢?
“娘亲……娘亲?您怎么了?”半晌没听到陆沉珠说话,小团子担忧地爬到陆沉珠的腿上,仰着脑袋担忧地看她,“您……您如果太担心弟弟,我们马上回去也可以的,但是明天再走好吗?”
再让她在她身边黏糊一天吧……
一天就好。
虽然拥有“娘亲”很幸福,很甜蜜,很快乐……
但她不能因为自己舍不得“娘亲”,就让陆沉珠难过啊。
她这么好,她舍不得。
再一天,今天结束,她就和小火把换回来吧。
陆沉珠笑笑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用指尖点了她的眉心。
“别天天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头,娘亲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
“真的?”
“嗯。”陆沉珠叹息一声道,“我给你太爷爷回信,请你太爷爷多多用心,等那些拍花子伏法,我们再一起回去。”
“伏法?”
“对,伏法,不是发福哦。”
陆沉珠仔细给小火烛解释了伏法的意思,还用指尖蘸了茶水给她写了这两个字。
看小家伙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陆沉珠心中愈发担忧了。
孩子逐渐长大,启蒙也是一个大问题。
师祖和小师叔太宠孩子了,除了学习医书,别的书孩子说不想看就不让他看了,这可不成。
总不能让大宝懵懵懂懂地长大,将来目不识丁吧?
或者不辨是非,不明事理吧?
小火烛正在消化“伏法”二字,莫名感觉背脊一凉……
小火烛:“???”
有种不好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陆沉珠提笔给逍遥老仙回了信,就准备带孩子出门了解一下“拍花子”案的进展,顺便看看自己的产业。
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陆沉珠给自己和“小火把”都易了容,遥遥看去就是一对相貌普通的父子。
陆沉珠本以为“小火把”会被街上的热闹惹得移不开目光,不料小家伙竟然淡定的很。
目不斜视的样子,仿佛早就看腻了这上京城的繁华。
陆沉珠心中有些惊讶,却又很快抛诸脑后。
毕竟小孩子的心思,难猜啊!
两人先是去了衙门,得知案件正在审理中,估计还有几日才能出结果,便掉头去了永安坊的铁匠铺。
这里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几乎没有改变。
陆沉珠牵着小火烛踏入其中,便听到对方恶声恶气道:“今天不做生意,出去吧。”
小火烛被对方凶巴巴的语气吓了一跳,正准备躲到陆沉珠的身后,便看到陆沉珠揭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鲁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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