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相对于这些野人,甚至是周建国来说,我感觉她们碰到的是彭乾,我反倒是感觉到,对于她们目前的处境来说,可能会是最幸运的。
不管彭乾多么恨我,甚至当初也抛弃了兰芳,但是如果落在彭乾手里,至少应该不会杀这些人。
我不知道彭乾会不会杀我,但是我心里明白,他们当时没有多留一会儿,杀在陷阱里的我,就是因为他们也意识到,周建国也在找他们。我甚至在这时候想到,那陷阱是不是给周建国准备的。
虽然感觉有些无聊,甚至是感觉不敢置信,但是我想如果阿能参与进来,蓝玉莲又接到死亡的约会,他们完全是有可能,给周建国设置陷阱的。
这些人都是人,一样会感觉到危险,也会害怕生死。在这片雨林里遇到危险的时候,找一种安全的方式,或者是让自己安心,就一定要把危险扼杀。
我不明白阿能为什么,似乎也对我不感冒。我一直认为自己和他,应该没有什么冲突。如果说是为了倪月雯,那么我认为阿能思想不成熟,自己就更不用担心。
但是我隐隐想到了,阿能的冷静看来,他是不想参与进来。甚至可能从最开始,他就把自己定位为旁观者了。这可能和阿能三个人,身上所肩负的任务,让他不想接近我,甚至不想和我,过多的接近的主要原因。
倒是彭乾一直恨我,其中一个原因,肯定是因为我不听他的话,还挤走了贾略。二来肯定就是为了兰芳,毕竟在失去活动能力的时候,兰芳是个负担。但是在恢复行动之后,她显然变成了一个祸水!
我丝毫不晦言这一点,因为任何事情都需要面对。只有面对事情,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望着已经有些熟悉的石崖,我知道自己只要上去,然后拐过凹凸口,基本上就会知道,岩洞里目前的结局。
但是此时我的内心希望,区香和兰芳她们,千万不要出事。但是我也知道,这一切不是我所能够掌控的。所以看着石崖往上的方向,心中居然有着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所以我还是决定偏移路线,迂回查看一下再说。毕竟不管有没有出事,可以先勘探的话,既可以回避没有必要的危险,也可以把她们的危险,直接降到最低状态。
我没有再多想,谨慎的再次来到泥路这边。这次我几乎没有迟疑,我一路谨慎的沿着泥路边的一些植物,最后谨慎的登上了,这堆巨大的石堆上方。
看着天上的月色,我没有马上行动。就那么躺坐在顶上,目光慢慢移动着,打量着石堆上方的范围。因为没有太多植物的遮挡,在此时的石堆顶上,月光却显得格外的皎洁。
即使有着心里准备,但是当看到这石堆上方,也犹如一片丘陵地带,心里还是微微有些震惊。当然约莫估计一下,这石堆顶上的范围,应该不小于三四里。
虽然还没有勘探全部,但是因为它凌驾于雨林之间,自然显得有些突兀。而且石堆上方的土质不多,我想才是植物少的主要原因。不过因为是晚上的缘故,稍远的地方还是朦胧。
我之所以要来到这上面,那就是我忽然想到了,那些野猴子进来洞口时,就是从上方把野藤放下来,然后借着野藤落到了洞口前方。
那么这石堆顶上,一定是有着某种玄机,或者是让这些野猴子依仗所在。我不认为它们会在雨林里,拉着几根野藤,爬到这石堆上来,然后再凭借野藤为依凭,最后下来攻击我们。
最大的可能就是这石堆上方,自然也有着某些天地,不过因为石堆四周都是石层,一般人很难上来而已。
这时我没有压力,因为我不怕晚上的时机,那只食猴鹰会出来觅食,所以大胆的爬上来看看,果然似乎没有令我失望。
所以我现在的想法就是,不管岩洞里的人,有没有出现意外,只要我从上方沿着野藤,再次进入洞口,到时候都可以进退有度。
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所以我瞬间就行动,可能有些激动马上就可以探知结果,所以迅速在这石堆上方,就寻找那些野猴子,当初放下野藤的方位。
站在石堆上方,自然就看得比较清楚,知道自己所处的方位。我看到这边果然算是悬崖了,还有着几棵苍松,从下方石壁伸出来。看到那条河水就在下方蜿蜒,一切如我所料。
所以我几乎没有花多长时间,很快就在几株两三米的荆棘类植物间,找到了那两根野藤。不过让我惊讶的是,居然不是两根野藤,而是有着好几根野藤,从臂粗的主藤长出来。
更令我惊讶的是,这些野藤有些缠着荆棘,有些居然就爬到石块间穿过,最后长在悬崖边上来。其中有着三四股野藤,果然直接往着悬崖下方延伸。
我记得自己当时,怕野猴子还有在石碓上,于是砍掉了下面的一些野藤,不知道现在长度还够不够!所以必须要有些准备,不然这样掉下去的话,肯定死的快。
既有着几分侥幸,自然也有着几分思索。既然到了这一步,更不会做鲁莽的事情!
不过这时我心里很清楚,因为从这个方向下去,二三十米的高度下方,就是水流喘急的河水。只要掉下去的话,肯定就会摔死。
可能急于想知道,岩洞里这些人的处境,所以在观察了一阵之后,我决定还是亲自从这里下去,然后好好观察一下。所以我用匕首也割断了,两根手指粗细的野藤,直接缠在了手臂上!
到时候如果长度不够的话,就可以接上到野藤。不过就在我转身靠近这些野藤,准备弯身下去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危险临近。这几乎已经是本能的反应了,瞬间就朝边上一个土堆后看。
蓦地飞快转身,同时不由几乎吓了一条。在皎洁的月色下,只见一个几乎光头的青年,正站在不足四五米外,手里拿着弓箭正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