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用哪一款，就每样都买一个，那热牛奶你可以暖暖肚子，喝一点也可以缓解身体的不适……”
姜瓷不敢置信地看向傅斯年。
他这样一个极其要面子的总裁，会去给女生买卫生巾？
她只要一想到傅斯年穿着西装，站在卫生巾货架前托腮思考的模样，就会忍不住打寒颤。
太奇怪了！
“以后不用给我买了，我需要自己会买。”
姜瓷冷着脸说着，对于他的好意，丝毫的不领情。
她承认，在看到那些卫生巾时，她心中的确有股暖流在涌过。
可只要一想到他带着余晚晚回来，一脸冷漠地跟她说要离婚，那种心痛到窒息的感觉就如同冰刀一般挖心。
这点小恩小惠，对于傅斯年给的伤害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别墅里。
姜瓷刚下车，余晚晚便扭着腰迎了上来。
“斯年哥哥，你去哪了？”
“去吃了个饭。”
傅斯年声音冷淡的说，视线一直在姜瓷身上，连半点余光都没有给余晚晚。
“是跟姐姐一起的吗？怎么不带我？”
姜瓷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心里实在是堵得慌，加快脚步往别墅走去。
“去小餐馆吃的，你吃不惯，就没喊你，我还有事就先上去了。”
傅斯年看姜瓷走了，立刻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姜瓷，我有话跟你说。”
“傅先生是想跟我说，离婚协议修改好了吗？什么时候拿来给我签字？”姜瓷眼神中皆是冷意。
傅斯年眼底闪过一丝失落，稍纵即逝。
“我不准备跟你……”
“斯年哥哥，等你跟姐姐办完离婚后，我们下个月就举行婚礼好不好？婚纱照我想在海边拍。”
余晚晚追了上来，挽着傅斯年的胳膊一脸甜蜜地规划着。
“到时候姐姐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要不然姐姐当我的伴娘吧？”
余晚晚说着十分亲昵地挽着姜瓷的胳膊。
“好啊，你要是不觉得晦气，可以让我这个离异的去当你的伴娘，毕竟余氏集团千金嫁给一个三婚的老男人，还是很令人期待的。”
姜瓷毫不客气的明嘲暗讽，一旁的傅斯年脸色黑沉如墨。
“三婚的老男人？”傅斯年抓起她的胳膊，眼中氤氲着怒火。
“傅先生是觉得我说错了吗？”
姜瓷眼睛直视的傅斯年，没有丝毫的惧怕。
“姜瓷，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过纵容了？”他阴沉的声音中，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
姜瓷心脏猛地一颤，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知道傅斯年这句话的背后，是威胁。
她强壮镇定，眼神凝视着他，嘴角勾着笑：“傅先生又想用家人威胁我吗？”
“如果我说是呢？”
姜瓷心脏一紧，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知道傅斯年真的做得出来，与其被他牵着鼻子走，倒不如先发制人。
顺从和一味的委屈并不能平息他的怒火。
只有让他觉得这件事对她构不成威胁，只要她表现得足够无所谓，他或许能够放过她。
姜瓷双手勾着傅斯年的脖子，一脸轻浮的模样，微微垫起脚尖，用鼻尖蹭着傅斯年，撩得他欲火焚身。
用娇软甜腻的声音，撩拨着他早已春心荡漾的心。
“傅先生不妨说说，你想怎么惩罚我？让我当着我哥的面跟你做，还是当着江知野的面跟你做，又或者把我推给吴总，钱总，还是你的手下？”
姜瓷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倒有几分期待的神情，似乎对于这种事，极其的无所谓，再无从前的半点羞耻和害怕。
傅斯年看着这副轻贱模样的姜瓷，心中似血在流。
手指紧握成拳，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姜瓷，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傅斯年低沉的声音嘶吼着，眼尾泛起薄薄的红，漆黑的瞳孔里，氤氲着层层莹光。
“傅先生有什么不敢的，这些你不都做过吗？还是你想玩些新花样？”
姜瓷说着便眼神迷离地想要去吻傅斯年的唇。
在即将吻上的那一刻，他偏过头，眼中的嫌弃刺痛着她。
姜瓷松开了手，退后了几步，将眼底的失落收敛，脸上再次浮上轻浮的笑。
“傅先生要是觉得我恶心，就快点跟我签离婚协议！”姜瓷说完，转身走进了客卧。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松了口气。
姜瓷知道，这一次她又成功了。
只有让傅斯年嫌恶她，她才能安全，她在乎的人才能不受牵连。
门外，傅斯年目光复杂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余晚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有预感，傅斯年不想跟姜瓷离婚了。
“你是不是反悔了？”
傅斯年这才将那抹心疼又忧伤的目光收回，装作毫不在乎姜瓷的模样。
“我后悔什么？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而已。”
“那你为什么还不跟她离婚？”余晚晚穷追不舍。
“协议的各项内容都还在修改，离婚不是一件消失，不能大意，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傅斯年一边说着，一边往书房走去，目光冷如冰霜。
余晚晚追了过来，质问着：
“可是姜瓷都答应净身出户了，这样的协议，需要这么长时间吗？我不信这么大的傅氏集团连一份离婚协议都弄不出来？傅斯年，你到底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傅斯年猛地抬眸，怒意在黑沉沉的眼底翻涌。
“你在怀疑我？”
傅斯年的眼神，让余晚晚感觉后背发凉，她的语气稍微软了下来。
“斯年哥哥，我可以等你，可我爸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啊，他可都催我很多次了，我都在帮你打掩护，你知道的，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
余晚晚绕到傅斯年的身后，双手从身后搂着他的脖子。
傅斯年压抑着心中的烦躁，耐着性子说：“我会尽快跟她离婚的。”
“再给你一周时间，一周后，如果你还没有跟姜瓷离婚，他就会动手了，到时候谁也保不了她，我想你应该不想看见她发生点什么吧？”
傅斯年脸色一沉，猛地起身，抓住余晚晚的手，用力一推将她抵在墙角，眼中泛着猩红的幽光。
“你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