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合租房，潘韩有一种已经过了千年的感觉。
房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地板擦的锃亮，厕所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这种干净，给了潘韩极大的虚拟感，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去过末世，是不是真的成为进化者。
“我该不会是做梦吧。”潘韩左顾右盼，喃喃自语。
他想起了最开始，就是在这里，被陈芸甩了，闫晓丽帮他交房租。
闫晓丽见他神色紧张，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潘韩急忙晃晃手，让她别说话。他怕被人叫醒，万一醒过来，是一场大梦，自己还是那个被初恋女友甩了臭屌丝，可怎么办！
闫晓丽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潘韩也没搭理他，径直走进自己小屋，关上门，一头栽倒在床上。
“为什么突然这么累。”潘韩呢喃一句，说完双眼一闭，睡了过去。
闫晓丽趴在门口，听了半天，发现里面一点动静没有，她怕潘韩出事，推门进去。
“原来是睡着了。”闫晓丽苦笑一声，把潘韩翻过身，盖好被子，就退了出去。
梦中……
潘韩来到一个空旷无比，四周全是黑色的空间中。
这里没有任何光线，潘韩什么都看不见，但又什么都看得见。
这里既大又小，既黑暗又光明；没有时间，但又感觉时间飞快流逝；五感已经丧失，但各种信息在意识中具足。
好奇怪的体验，用语言根本无法描述。
潘韩漂浮在黑暗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1秒钟，也可能是1亿年！
他开口说道：“要有光！”
突然，一个光球，出现在他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当光球涨至瑜伽球大小时，便停了下来，不再变化。
潘韩看着光球，五官慢慢恢复，四肢可以自由活动。
“我这是在哪里？”潘韩尝试着开口说话。
“这是两个问题。”一个声音，从光球里传出。
“什么两个问题？”潘韩不明白光球什么意思。
“我是谁，这是哪里。”光球答道。
“那么这是哪里？”潘韩想走进看看光球，于是往前挪了挪，但是他发现距离并没有拉近，依旧是一步之遥。
“这里就是矩阵。”
“矩阵是什么？”
“矩阵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
“那你是谁？”潘韩没太听懂矩阵是啥。
“我是你。”
“那我是谁？”
“不知道。”
潘韩听的一头雾水，这光球在跟自己转圈圈啊。
“那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你这个问题很有趣，我很想回答。”
“那你倒是说啊。”潘韩感觉这个光球，搞不好是佛祖，说话太高深了。
“但是我回答不了。”
“为啥？”
“因为时机不到。”
“额！你觉得这样说话，很有趣吗？”
“等有一天，你知道为什么来这里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如果我都知道了为什么要来，还用你告诉吗？”潘韩有些无语，这光球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神神叨叨的。
“所以，你为什么要问呢！”光球反问道。
“卧槽！”潘韩被光球这么一问，脑海中瞬间闪过一道闪电。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突然听懂了光球的意思。
但如何描述这种懂，不知道！
“少年，你很有趣！”此时，光球幻化成一个人形，和潘韩身材很像。
“咦，你居然会变形。”潘韩见状有些慌，不由得往后退两步。可惜，并没有什么用，他和光球人形依旧是一步之遥。
真是邪门啊，潘韩暗忖道。
“你是第一个，让我变型的。有趣有趣！”人形光球居然发出惊喜的声音。
“刚才不是说，我就是你吗？怎么现在又分你我了。”潘韩惊讶它居然变了音调，一定有古怪。
“看来，机缘到了。”人形光球，越来越清晰，已经隐约可以看出来模样。
卧槽！这不就是我嘛？潘韩倒吸一口冷气，心跳急剧加速。
“少年，你冷静点，我还不适应这么快心跳。”人形光球慢慢说道。
“夺舍！绝对是夺舍！”一个念头，从潘韩脑海中冒出来。
“你少看点没用的网络小说吧！”人形光球开始会说人话了。
“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废话，我就是你！”
“草！这还不是夺舍？”
“你最好还是问问，我想怎么样吧。”人形光球耸耸肩。
“哦对啊！你想怎么样？”潘韩被它提醒，觉得很有道理。
“嘿嘿，不告诉你！”
“你麻痹！”
“说脏话？没意思，低级趣味！”人形光球摆摆手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
“等你知道我要干什么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你这不废话嘛？我要是知道了，还会问吗？”潘韩感觉到自己又被戏弄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问呢？”人形光球，勉强咧开嘴，做出一个尴尬的笑脸。
“卧槽！啊！！！！”
潘韩突然觉得大脑剧痛，不由得叫出声来。
好像有一万根钢针在扎他的大脑皮层。
没错，整整一万根！
潘韩可以清楚感受到，是一万根钢针。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啊！好疼！”他已经不能站立，疼的满地打滚。
“桀桀桀！有趣有趣！”人形光球根本不管潘韩死活，自顾自的笑道。
“有趣有趣！”
“有趣有趣！”
……
不知道过了多久，潘韩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模糊的脸。
耳边传来闫晓丽的声音：“潘韩，潘韩！”
紧跟着就是一阵用力的摇晃，潘韩眼神跟着身体晃动，逐渐清晰。
“晓丽！”潘韩勉强吐出两个字。
“你没事儿吧！”闫晓丽一脸焦急的问。
潘韩还没缓过劲来，他动了动身子，想伸手摸摸闫晓丽，发现手臂有些不听使唤。
闫晓丽看出来他想动一动，于是赶紧搓揉他的胳膊，手掌。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潘韩才可以正常活动。
“我睡了多久？”潘韩问道。
“三个多小时吧。”
“居然这么久。我怎么感觉就过了2分钟。”
“我见你睡着，就自己忙去了。后来听你大叫，还喊疼。就赶紧进来了。你到底梦到什么了？”闫晓丽以为潘韩做噩梦了。
“嗯。这个……”潘韩回想一下，所有细节都能记得。但是，他还是决定不说。因为这梦，太真实了，太真实了。
“急死人了，到底梦见啥了？”潘韩越犹豫，闫晓丽越着急。
“我梦见陈芸带着李龙，还有一帮人，过来围堵我。打了我一顿。”潘韩编了一个谎话。
“我去，就这啊！吓死我了。”闫晓丽一听，笑怒，拍了他胳膊一下。
“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潘韩假装不好意思。
“没事。你可能是累了，再休息休息吧。”闫晓丽拿起床头的一个苹果，递给他。
“好的谢谢！”
“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