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楚夜一声惨叫,当场被王舞一巴掌拍在地上。
王舞撕下一只烧鹅腿,边啃边说:“少自恋了你,还天才呢!”
楚夜爬起来,整理了一下杂乱的头发,愤愤道:“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呵呵,我会羡慕你?你有什么可让我羡慕的?”
王舞呵呵一笑,鄙视的看着楚夜。
楚夜振声道:“你羡慕我有超出修为数倍的力量!”
王舞不齿道:“以后自己的力量很强?来……你试试看,你要是能在我酒葫芦上留下半点痕迹我都认可你!”
王舞直接把酒葫芦摆在楚夜面前。
楚夜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打碎了可别怪我!”
“嘁……就凭你……嘭!”
王舞话未说话,只听嘭的一声,酒葫芦碎裂,昂贵的玉液浆洒了一地,满屋子都是酒香。
“卧槽,真的碎了啊!”
王舞如丧考妣的捧着酒葫芦碎片,泫然欲泣。
片刻后,她又慌忙的去捧玉液浆,可竹屋的地板都是竹制的,很快便全部渗入了地下。
“我的酒葫芦,我的玉液浆啊!”
王舞呼天抢地,当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楚夜万般无奈的摊手:“这可是你让我试试的。”
王舞一把薅住楚夜的衣领:“妈的你不是说你的力量只比窦准强一丢丢吗?”
“那是之前,几个时辰前我刚好小有突破。”楚夜散开自己的灵气,笑道,“看吧,练气十二层了,我的力量,又增长了好几倍哦!”
“练气十二层?你来的时候不才练气十层吗?”
“来的时候的确只有练气十层,可也临近突破的边缘了,再说寒天阙灵气浓郁,乃修炼圣地,我突破两个小境界有什么可稀奇的?”
的确不稀奇,而且只是从练气十层到练气十二层而已。
“妈的你怎么不早说!”
王舞肠子都悔青了。
楚夜无奈道:“你也没问啊!”
“你……”
王舞咬牙切齿,好半响才镇定下来,盯着楚夜道:“玉液浆三灵晶,酒葫芦三百灵晶,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我给你抹个零。”
“卧槽你什么意思?”
楚夜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怎么,打坏了我的酒葫芦不相赔是吗,我告诉你,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别以为是我徒弟就能耍赖!”
“你还能要点脸,当时可是你自己当我打的!”
“是吗?呵呵……我可没说过。”
王舞死不承认,气得楚夜以头抢地!
王舞拍了拍楚夜的肩膀,道:“你每个月有三块灵晶的俸禄,一年就是三十六块,大概八年就能还清了,当然,你也可以做些宗门的任务,算起来,五六年应该就能还清,所以……没还清债的时候,你别想走!”
“妈的你故意的吧?”
楚夜几乎怀疑这是王舞给他下的套,目的就是不准他离开,那酒葫芦,能值三百灵晶就有鬼了!
随着,王舞淡然的坐下,吃着烧鹅,含糊不清道:“你有打伤窦准的实力,我相信了,现在咱们就来说说香灵山命案的事吧。”
“没什么可说的!”楚夜气得不轻。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你以为方易会那么容易放过你?”王舞意味深长的笑着,“我知道,这不是一件单纯的命案。”
“你知道?”楚夜顿生警惕。
王舞道:“香灵山的人只是杂役,都算不得寒天阙的正式弟子,你以为他方易会在乎一个杂役的死活?哼,这件事能让他亲自出面,肯定有问题!”
楚夜看着王舞,心想着自己到底能不能信任她,该不该把实情告诉她?
片刻后,楚夜问道:“师父,你可知道香灵山矿区异兽杀人事件?”
“听说过,不过这事儿肯定有古怪,什么异兽敢在我寒天阙放肆?”
看样子,王舞并不知情,如此说来,寒天阙的一部分高层,的确被蒙在鼓里。
“师父,你曾经是内门长老,为什么会被贬为外门长老,这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闻言,王舞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当即叱道:“我现在问的是香灵山命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倒好,反来打听我的事了!”
楚夜道:“师父,香灵山的命案与我无关,人不是我杀的。”
“我当然知道,否则王并对你也不会那么客气了,但是这件事肯定和你有莫大的关联,你要是不说实话,为师可就不护着你了!”
“这……”
楚夜很犹豫,自己还没有夺回雷又霆的头颅,不可能就此离开,而王并他们又想杀自己灭口,现在只有王舞能保他周全。
权衡再三,楚夜终究还是说了实话。
“师父,矿区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兽!”
“你什么意思?”
“当初在命案发生之后,我看见了凶手,是一个额头长者犄角的人,可是王执事却对外宣称是异兽行凶并且已经消灭了异兽,所以我怀疑他在包庇凶手,而我看见了凶手的样子,所以……”
“所以他们打算杀你灭口?”
“应该是。”楚夜重重的点头。
“等等,你刚才说,凶手的额头长者犄角?”
“没错,一开始我以为是妖族人所为,可我在他身上没有感受到半点妖气。”
王舞一脸沉思状,半响才呢喃道:“额头长着犄角,难道是……蛮古族?”
“什么蛮古族?”楚夜很是好奇。
王舞道:“二十多年前,云州曾出现过一群自称蛮古族的人,他们的特点就是额头长者独角或者双角。”
“蛮古族?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何止是你,就连我都没听过,不过这群人自称来自界外,实力很强,而且极为凶残,曾经在云州搅起了很大的风云。”
“界外?”楚夜倒吸一口凉气,王舞道,“宇宙茫茫,星辰无数,你以为就咱们这里有修者?”
楚夜惊诧无比,王舞却呢喃道:“他们在包庇蛮古族,难怪,难怪!”
王舞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眼眶也开始泛红。
“师父,你……怎么了?”
楚夜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舞深吸了口气,旋即摇了摇头:“我没事。”
“那……师父,现在他们要杀我灭口,我该怎么办?”
“你放心,有我在!”王舞语气坚定道,“我绝不会让你再因蛮古族而死!”
楚夜注意到了,王舞说了一个再字,难道曾经,她有亲人死在蛮古族手里?
王舞突然站起来朝外走去。
“师父,你去哪里?”
“自然是去保你性命。”王舞轻拍储物袋,又拿出一个酒葫芦,扔给楚夜,“去百味斋给我重新打一壶酒,等我回来。”
说罢,王舞的身影便消失在竹林之中。
楚夜紧紧的攥着酒葫芦,嘴角不断的抽搐。
……
王舞此行,便是去找方易的,方易要杀楚夜灭口,可王舞不可能随时呆在楚夜身边保护他,所以只能从方易那边下手。
来到方易所居住的地方,王并站在一旁,看着正在浇花的方易。
“师父,王舞长老来了。”
王并看见了王舞,立刻对方易说道。
方易将手中花洒交给王并,然后背负着双手,看着王舞,露出一脸的笑容来:“王舞,可许久不见你来我这里了。”
王舞面色冷漠,淡然开口:“听说你要找我徒弟问话?”
方易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香灵山的异兽伤人案,他当时在现在,可能看到了什么。”
“可能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所以你们……要杀他灭口?”
闻言,方易脸色微变,问道:“他是不是跟你胡说了些什么?”
王舞道:“这你不必管,你们的事,我不想掺和,可我王舞好不容易重新收了一个徒弟,不管他在香灵山做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他始终是我的徒弟。”
方易笑道:“我知道他是你的徒弟,可有些事,我也做不了主的。”
“那你就把我的话告诉能做主的,我王舞偏安索明山百竹林,可并不代表没我这个人了,你们要是敢动他,我王舞不介意把寒天阙搅个天翻地覆!”
“王舞,你这话可严重了,你可是前任掌门的女儿,你父亲苦心经营寒天阙数百年,你总不能毁了他的心血吧?”
“呵呵,你们还知道我是前任掌门的女儿啊,我当你们已经忘了呢!”王舞凄然一笑,“将我下放到索明山,这就是你们对前任掌门女儿的态度?”
“王舞,这件事……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你要是不打死……唉,内门风言风语太多了,我们不这么做,堵不住悠悠之口,不过你放心,再过几年,等大家逐渐淡忘此事,我相信掌门还是会让你重新回到内门的。”
“我不稀罕!”王舞振声道,“我在百竹林住的很好,现在又有了一个徒弟,没酒喝他会帮我买,喝醉了他会背我回去,我很享受这清闲的日子。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目光凌厉的看着方易,声音变得低沉:“不过……如果有人不想我继续过着这清闲的日子,那我王舞会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掌门之下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