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上颜玉兰,李铁打算去西于村,寻访那个养过蝎子的人。
李灵儿抱着小兰,也要当跟屁虫。
“灵儿,你跟香凝姐一起玩儿,哥哥和兰姐去找人,又不是去玩儿。”
李铁有点不想带她,那边的情况不清楚,再说那人似乎还病着。
“我想去,铁子哥,待在这里好无聊的。”
灵儿说着,手里还在和小兰握着手。
“吱、吱、吱……”
小兰也瞪着小豆眼,看着李铁只点头。
“小兰,你也想去吧?小样儿,上车!”
灵儿开心的钻了上去。
出了村,小兰的豆眼好奇的看着窗外,满是惊喜。
山外原来是这样的。
“灵儿,自从你回来了,小兰这妮子都不理我了,成了你的小乖。”
李铁撩起了妹妹。
“人家是小女生不合适,跟你个大男人,小兰是吧!你看铁子哥吃醋了。”
灵儿又握住了小兰的小爪爪。
经过颜玉兰家门口的时候,李铁踩了一脚刹车。
看看玉兰没有下车的意思,李铁才把右脚转到了油门上。
养过蝎子的山高松,还住在村子的最里边的黑风里。
道路越来越窄了,而且由先前的破水泥路,渐渐的变成了石子路。
顺着一条小河蜿蜒而上。
好在q7的越野性能还可以,半小时后,终于停在了黑风河的尽头。
一座干打垒的瓦房,出现在她们的视野里。
屋外的土稻场里,叉起的长竹竿上,飘荡着四五件深色衣服。
“呕儿……呕儿……”
灰黄的的土狗,龇牙咧嘴的朝她们吼叫着。
随着她们的前行,边叫边后退着。
“一边去,叫啥?”
黑乎乎的门洞里闪出一道清瘦的身影。
满脸小麦色的年轻女子,扬起右脚,做势要踢那只狗。
牛仔裤配深蓝色短衫,身材一般。
“山歌,你在家呀!山叔在家么?”
“玉兰,稀客,快屋里做。”
山歌?名儿但还不错。
李铁瞄了一眼,屋里似乎缺乏阳气,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我爹,唉!别提了,脖子上长了个疮,都几个月了。”
好不容易来了几个客人,山歌的话一下子多了起来。
听说李铁想找养蝎子的人。
山歌告诉他,父亲山高松早几年出门打工,在浙省养了三年多的蝎子。
“这绿茶不错,山歌美女,是你家自产的吧?”
李铁喝了几口她刚泡来的绿茶,忍不住赞美了。
口感清香幽远,回味甘醇,汤色嫩绿持久,就是条子松散,看相不佳。
“李老板,让您见笑了,我们住的这地方偏僻,早些年政府号召大力发展绿茶。
可后来人都慢慢的搬走了,山上的绿茶倒是长好了,没事儿我就采一些回来,自己炒了一些。”
山歌有些害羞的回他。
好东西,在这山沟里蒙尘了,要是搞个雾灵阵,再升级一下加工工艺,岂不是要出绝品?
好极了!
“李老板要找养蝎子的人干啥?”
山歌好奇的问他了。
“我们村里准备养蝎子,所以我来找个师傅,不然没法进行,既然山师傅有病在身,能不能让我看看。”
李铁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这个,我爹他卧床了,医院都看不好,恐怕……”
山歌的眼里顿时多了些许担忧和无奈。
“看看吧!也许我能治好他,医院吗?就那回事,搞钱……”
李铁淡淡的一笑道。
看了山高松的后颈疮,李铁一惊,“对口疮……”?
再晚一个月,此人必死无疑,还没搭脉,他就感觉到了死气。
“温烧不退,浑身乏力,血脉虚弱,胡思乱想……”
李铁如念经的老僧般,一下子说出了老山的症状。
“啊……李老板是医生?说的这么准确。”
山歌眼露喜色,似乎发现了救命稻草。
老爹的这病,耗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没起好气色。
“病入膏肓就是这个意思,山师傅的这对口疮之毒,已经破坏了他的骨髓了,所以造出来的血液,已经没有了免疫力,才使他的创口难以愈合。”
李铁看着山歌,给她解释这药石无医的原因。
“李老板的意思,我爹这病没治了?”
“这不是医院的结论么?我只是说出了这个对口疮、治不好的原因,似乎没说这对口疮无解?”
李铁嘴角一挑,微微一笑道。
“太好了,李老板,您能治疗这对口疮?还请您出手相救,山歌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李老板的大恩大德。”
山歌焦急地拉着他的衣袖,恳求他出手救治老爹。
“山姑娘,你们这里找得到蚂蟥吗?要是能找一些蚂蟥来,要不了多久,他这病就治好了。”
蚂蟥?治病和蚂蟥有啥关系?
不但山歌愣住了,就连颜玉兰也听得一呆。
没听说过蚂蟥治病有奇效啊。
充其量蚂蟥是一种中药材而已,但是也没听过谁用活体蚂蝗治病的。
吸血,那家伙倒是个牛逼的存在。
不过这蚂蟥确实是一味中药材。
也是药厂的必须原材料之一,心脑血管的药品中,十之八九都要用上蚂蟥。
“蚂蟥我们这里找得到,那废弃的水田里、黑风沟里都应该还有,李神医要多少,我这就去抓。”
山歌急了,有点跃跃欲试。
“十几条就行了,你再给我找个纸笔,我写个房子。”
等山歌抓回来半瓢蚂蟥,李铁已经开好了方子了:绿茶50克水润、黄豆芽50克鲜、麦芽50克鲜,石膏20克三味共捣碎为糊状。
就这么简单?
拿着方子的山歌有点不敢相信,愣了半响看过去。
李铁已经给老爹脖子里扎满了银针,正用筷子夹着蚂蟥放进疮口中。
这??
不仅是她看呆了,李灵儿、颜玉兰都呆住了。
但是看着认真治伤的李铁,她们都强忍着没问。
“山姑娘,黄豆芽和麦芽都没有吧?你还不去准备?”
“哦!我这就去准备。”
这两种东西,对农村里来说,很简单,现在泡着,明早就会发芽。
再加上这初夏的温度,也很适合种子发芽。
等她泡好了种子,过来一看,那些吸过疮口脓血的蚂蟥,都肥硕如蚕豆了。
再看老爹后颈的疮口,血肉似乎红润了很多。
“那些药泥配好以后,等蚂蟥吸完疮口的脓血,直接糊上去,六个时辰一换,不出一月,就能痊愈了。”
李铁扭过头给山歌解释着。
天!蚂蟥还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