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两人才发现茄子地里,一条白花花的身影,正在翻滚惨叫。
就着强光手电,走近一看。
沃日!
惨不忍睹耶!
胡高那厮双手紧握着一条王锦蛇,嘴里无比惨烈的嘶吼着。
原来那蛇太尼玛不讲武德,一口啊呜住了他的铃铛。
有句话说的好,一里王锦蛇,十里无毒蛇。
什么意思呢?
是说这王锦蛇奇毒无比吗?
No!
被人们俗称为菜花蛇的王锦蛇,确实无毒。
但是这货的脾气却不怎么好啊!
性情非常的暴虐,有明显的霸主风格,遇到其它蛇的时候,会主动地发动攻击。
还非常的神经质,即便别的蛇没有惹到它,瞧见的别的蛇,会主动发动攻击。
妥妥的“不讲武德”啊!这不人王锦蛇正要入眠。
尼玛胡高半夜三更的爬劳资身上,想干啥?
劳资可不是白娘娘。
就算是白娘娘,也得老许来趴。
你算个锤子?
“沃日!她妈,这货被菜花王咬住了祸根了,哈哈……笑死劳资了……”
李老歪没想到,自己生平最恨的一个零部件,却让一条蛇给报了仇。
尼玛李老歪笑的手电都掉地上了。
“他爹,好臭啊,这货别是被咬出屎了吧?”
如此一说,吴有德就奥特了。
显得也太没文化了。
这菜花王蛇有肛门腺,能够分泌出非常难闻的气味。
那味儿、远隔几里之外,都能够闻得到。
在自己的领地释放这种气味,相当于占山为王的意思。
更何况说,胡高还有用强的意思。
一屁熏死你丫的,那蛇其实要臭胡高的。
嘿嘿!胡高今晚的奇遇,都能上窝瓜小说了。
折腾了一番,胡高终于忍着巨疼,掰开了菜花王蛇的大嘴,勇敢的夺回了自家的宝物。
看着踉踉跄跄,一路惨嚎着回家的胡高。
李老歪两口子,也没有再追上去,拿着那些家伙什儿回家了。
已经惨不忍睹了,就算了吧!
李铁这才闪了出来,提起那条被胡高差点撕裂了嘴的蛇,跟了上去。
“开门……开门……”
胡高的嗓子已经嘶哑了,浑身也脱力了,连拍打铁门的劲儿都没了。
离地一米的正中间还滴着血。
“老爹,你……哎呀……”
披着睡衣来开门的胡佳佳,刚刚扒开插销。
胡高就顺着门缝,软溜溜的倒了进去。
胡佳佳吓得尖叫起来,手一松,睡衣瞬间滑落在地。
一片白花花纤毫毕现。
李铁看的一呆。
这妮子,身材贼好!
尤其那腰,细溜溜、自腋下一路蜿蜒……
夜间习习暮春风、芳草萋萋涧边舞。
“佳佳…怎么了……”
黄百合出来一看,又是一声尖叫“啊…~…~…”
就连屋后的老秋树上的一窝鸟儿,都吓得好一阵“扑棱棱”乱飞。
“老胡这是咋啦!尼玛光着腚回家,还弄个半死不活的?”
黄百合战战兢兢的把手靠了靠他的鼻息。
还好,还喘气儿呢。
“佳佳,别怕,他这是受伤了,我们先把他抬进屋,你学医的,还在乎这个?”
黄百合看着胡佳佳,都捂着眼睛了,遂开口说道。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胡高拖进了房间。
“佳佳,你是医生,给他看看,可别出个啥事儿。”
黄百合说着,打了一盆温水过来,开始给他洗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身上有伤痕,这里似乎是被什么咬了的,但是我看不出来,该怎么用药呢?”
胡佳佳检查了一番,等于没看。
看不出来个啥吗?除了身上的棍痕外。
但那几条棍痕也不至于这样。
“啥东西咬了?我看看。”
黄百合凑过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完犊子了,这要是不搞清楚,也不知道咬他的玩意儿有毒没?”
黄百合也开始发愁了。
这尼玛要是死了,就糟了。
活着虽然混蛋,咋说也能提供经济基础啊。
“阿姨!要不你把他皮给备了,我再好好看看,拍个照片,网上远程请人诊断一下。”
胡佳佳心想,这半夜三更的,也只能如此了。
“备个啥?佳佳你说明白点。”
“就是把这一块儿的头发给刮了,我好检查伤口。”
胡佳佳指了指说。
“好,刚好我有剃发器。”
黄百合废了老力,才完成了胡佳佳给安排的任务。
荔枝壳子凹凸不平的,比狗毛都还男剃。
把自己给忙了一身臭汗。
这死鬼太沉了。
胡佳佳看了看,只有两个小小的血洞洞,研究了半天,也不知是何物咬伤。
图片传到求医问药网上,一群人研究了半天,初步确定是蛇牙印。
“蛇牙印???”
瘪犊子了,那还了得?
蛇咬了这里,还有命在?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胡佳佳笑了。
没事儿!血洞洞里溢出来的血液,依然是鲜红的。
这就放心了,最起码不是毒蛇。
而且伤处没有红肿发烧。
胡佳佳简单的给消了毒,包扎了一下,这才沉沉的睡去。
李铁看到这儿,眼珠一转,提着半死不活的蛇,跃上了三楼,扔在了胡高的密室里。
这才笑嘻嘻的一跃而下,开了鱼车去了龙阳湖。
捞鱼,搞钱才是正途。
再说那褚兴云气冲冲的出了门,走着走着竟然不知道该向哪里去了。
说去陪杨长军睡觉,那只不过两口子之间的气话。
还能真的去?
对了,去杨小梅家。
小梅这孩子还真不错。
有点啥了,总是会给她家送一些。
虽然杨大蒜是她大伯,并没有在某些当面照应过她。
就连村里都知道的张开,想那啥她,可恶的大蒜都一直装聋作哑。
尼玛哪怕开口敲打敲打他也行,那可是你大侄女?
神棍张伟明和他家小子张开,隔三差五给点小礼物,渐渐的把杨大蒜也喂成了一个畜牲。
来到杨小梅家,好一阵拍打院儿门。
小梅家的院儿大,不使劲儿的拍打,屋里可不一定听得见。
“谁呀!这深更半夜的?”
二楼杨小梅的卧房亮灯了,少时便来到院儿里开口了。
“小梅,我是你大妈,开下门。”
褚兴云急切的喊道。
在农村,半夜三更去他人家里,实在有些不太好。
“来了,来了……”
杨小梅听出了她的声音,快步上前给来了院儿门。
“大妈?你这是??”
进了院子,杨小梅狐疑的问了。
“一言难尽呐!你大伯那个老牲口,我都没嘴说他了,呜呜……小梅,我们女人家咋都这命苦呢?”
进了一楼大厅,褚兴云再也压抑不住,低低的哭诉起来。
“大伯?又乱搞了,或者是……”
杨小梅给她拿了一瓶水,静静的听着她的哭诉。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