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到,真奇妙,二更斗煞哇哇叫!求月票、求订阅呀吼!)
斗煞,上古时期一些恶神用来控制心魂的煞术,有移魂换心之效。九明媚曾在师父的藏书阁中看到过,这斗煞霸道得很,无论对神仙,还是凡人,都有奇效。若论何时无效,那边只对一种:纯粹的恶人。
神仙凡人都有魂、有心,本性向善,却逃不脱的会有些恶念。人类在世俗教导之中,尽力摒弃这些恶念,却无法绝对根除,往往藏匿于心间,不让外人所知。神仙则在修仙炼心之中,摒弃了恶念。然而,善与恶,本就一体两面,难分难解,斗煞便应运而生。
“斗煞能够将心中恶念聚集起来,渐渐化为一个魂。一个善魂,一个恶魂,俩魂就那么对掐吧,直到恶魂彻底撕碎善魂,占领整个魂魄和躯体。”风千霁一边将发发的脑袋缠成了木乃伊,一边解释道。
发发昨夜感应到院子里有魔气,有血味儿,甚为不安。身为泰逢元尊的徒儿,纵然气力不济,对惩恶扬善这种事儿,却是有着天然的正义感。可正义感当不了饭吃,它才刚进了那屋子,便被钟赤水逮了个准。
钟赤水察觉到它体内的仙灵气息,很是感兴趣,便给它种下了斗煞。让恶魂取代善魂,将泰逢元尊的徒儿变得恶贯满盈,想来也是别有一番意趣。
单狐印狐疑地道:“你怎会对钟赤水的斗煞,如此熟悉?”他早已知晓风千霁乃是熏池元尊首位男徒,算得自个儿的师弟,可无论如何,也难对这过于漂亮的八皇子有个甚么好感。
斗煞一术。过于霸道,自十万年前大荒之野的神魔决战之后,便被天君下了禁令,不准任何人再用。连记载斗煞的书籍,也一并焚毁。饶是泰逢元尊的那本书里头,也不过交代这世上曾有过这等咒术罢了。因此,连九明媚和单狐印都看不出。发发乃是中了斗煞。就算风千霁是熏池元尊之徒。又岂会一眼瞧出其中端倪?
风千霁听出对方的怀疑,兀自给发发后脑勺上系了个端端正正的蝴蝶结,笑道:“钟赤水乃是我那背叛师门的老师姐。又纵横岐国皇室数百年,作为岐国皇子,我可是研究了她十年。”
十年?
十年前,他不过十三岁。还是个半大的少年,研究钟赤水作甚?
“哎呀!”田翠忽地惊叫一声儿。恍然大悟,原来珠子大神并没有杀紫英,而是被那杀人凶手害了。她意识到珠子大神的冤屈,越发地感到难过:“那……中了这个什么煞的。珠子大神会不会死?”
“死不了,”风千霁笑着对她道,“不过是堕入魔道。从此变了爱好,每日里杀几个人、喝几口血罢了。”
田翠这两日经了许多惊吓。这会子又被吓着了。想她一个寻寻常常的乡下粗丫头,落入了神魔堆里,没吓出个三场两短,已是相当坚强了。
风千霁说得轻巧,九明媚却着实不快,她、阿印、发发,加起来神龄快三十万了,居然着了个不到一千岁的人魔的道儿,丢人丢大发了!发发若是当真被恶魂取代,堕入了魔道,成了个嗜血如命的魔,她要如何向师父老头儿交代?!
凤眸儿微微眯起,九明媚杀气腾腾。
风千霁笑道:“媚儿莫要动怒嘛,别说你现今找不到钟赤水,就算找到她、杀了她,依然解不了斗煞。”
“怎么,你有法子?”九明媚倾身过来,攥紧了拳头,若他胆敢那发发做顽笑,她定不饶他!
风千霁顺势将白脸子凑过去,指着自个儿的腮帮子笑道:“来,(╯3╰)啵儿个先!”
九明媚呲牙一笑,一拳头上去,给了他一记雷火拳。然而,她的拳头还没够着他的白脸子,便被他宽大的手掌扛住了。掌心贴着拳面,五指微微合拢,将她的小拳头细细包裹,暖意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丝丝痒痒的。
他顺势扯过她的小拳头,在她细嫩的手背上轻轻印上一吻:“小媚儿,你的情深意重,我的赴汤蹈火。”
他的笑意缓缓隐去,整个儿人肃杀得如同瑟瑟秋风,让九明媚打心底里涌出些不真实的感觉来。他……他莫不是为了消解发发的斗煞,要做出甚么伤害自个儿的事?九明媚动了动小嘴儿,声音有些僵:“你……你有什么法子,我来做便好。”
风千霁正色道:“你是担忧于我?”
“唔,担忧老色鬼没了男徒儿,又来惹我。”
“唉……”风千霁无限感伤,却依旧是个肃杀的样子,好似要去闯刀山,下火海。
见他以此掠取小九的心意,单狐印神色一暗:“发发乃是我凤鸾山的仙徒,与八皇子并无什么干系。有什么难办的法子,要办,也是我这做大师兄的出马。”
“真的?你能办?”风千霁拧了拧眉头,是个很不甘愿的样子。
“但说无妨。”
“好吧!”风千霁干脆利落地把发发塞进单狐印怀中道,“把它丢进西海真君的净池中泡个十来日,再用北莽真君的天山雪莲喂养个十来日,最后让南海斗姑给它唱十来日的清心咒,等到它眸中绿色褪去,便大功告成了。如何,大师兄是办得成,还是办不成?”
单狐印傻了眼,西海十来日,北莽十来日,南海十来日,他去了,便几十日不能留在此处照应小九。这几十日的空档,风千霁会对小九怎样献殷勤?
好家伙,这小子竟挖好了坑,等他跳呢!
“你……”
“大师兄办不成?”
“我……”
“大师兄办不成。”
“你……”
“媚儿啊,大师兄办……”
“我去!”单狐印绷紧了好看的粉白脸儿,头一回失了好脾气和好耐性,“小九,三十日后,我会带着完好无损的发发,回到你身边。”
说完,他将九明媚的小拳头从风千霁手中强硬地掰开,为她接上了食指,细细摩挲,直至骨头全然接上,看不出半点儿损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