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玉最感兴趣的是那石氏的妹妹。
这里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家的女儿死了一个,便再送一个进来。
如今石氏是这样的,自家的李氏不也是吗?
之前大李氏人没了,然后便又将小女儿送了进来。
这里的风俗就是这般吗?
还是说世族之间的牵连一定要是这般的呢?
多少让人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是你只是代表着这个形势,一旦你这个人完了之后,便会有另外一个人顶着你的姓氏,坐上你的位置。
说来历史上嫁进皇家的女子,大多数留下的只是一个姓氏。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历史上的写的那个人,其实很多都不是写的那个姐姐,而是写的后面的这个活到最后的人呢?
有了这么个想法之后,楚玉当下又摇了摇脑袋,这怎么可能呢?如同太子妃这般的人,该是要记进史册的吧?
就像佟家氏的妃子有好几个,不还是全部都记了下来吗?
猜想不成立啊!
还是说,历史就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即使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到来,某些人提前的领了盒饭。
依旧还是要有一个同样姓氏的女子补上那个位置,继续走历史上的路线。
可这么想似乎也有些不对。
比方说府上的宋氏,这不出意外的话,好像是活到了四爷登基的。
不过这人不也是没有了吗,而今她府上也没有一个姓宋的。
思来想去,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楚玉直接对着身边的几个丫头道:
“来,跟我说说那石氏的妹妹,是个什么性格的?”
她这会儿靠在暖榻上,左手拿着葡萄,右手拿着橙子,时不时的吃上一口,不亦乐乎的样子。
肚子眼见着大了不少,不像是六个月的,反倒是像人家七八个月的肚子似的。
只是到了她现在的这个月份了,她整个人似乎也没有胖多少。
只见肚子大,别的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这么模样,让身边儿的人都是心惊胆战的伺候着。
“主子,这位三小姐,听闻也是个才貌双绝的女子,只是之前有她的嫡姐名声在前,在京城中名声就不显。
人是没有见到过的,不过听闻她人生得酷似太子妃,该也是个美人的吧。”
杏儿说着又拿着一个帕子来给她擦手。
楚玉听了点点头是,接着又问道:“怎么是三小姐,这瓜尔佳氏是几个嫡女啊?”
石文炳其实早在康熙爷二十几年就恢复满族大姓瓜尔佳氏了,只是现在大家石大人石大人的叫的习惯了。
杏儿接着又换了一盘子水果酸奶放在了楚玉的跟前,一边儿伺候她吃,一边儿道:
“嫡出四个小姐,都是石大人的原配夫人平郡君所出,这位原配是礼烈亲王代善的曾孙女,少年时候也是颇具盛名。那位石大人位列公卿,且石家家风严谨,一向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最负盛名的就是那石家的大小姐,听闻康熙爷最初给太子订婚的时候,就是想选的就是这位大小姐,只可惜,这她身子不大好,最后便定的咱们如今的太子妃。
如今看来,咱们万岁爷还是十分的有眼力,那大小姐身子不好,年岁还轻的时候就去了。”
“万岁爷是真的有眼力的,若是旁人啊,怕是对太子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哪里会像咱们这位太子妃,可是以身挡箭呢。”
青竹来了这么一句,心中对于太子妃到是多了几分敬佩。
周围的丫头们,听了这话大多都是在点头。
只是在太子妃宫门口听了很久的天七,还要深知内情的楚玉,表情有些微妙。
丫头们又在楚玉跟前笑笑闹闹了好一会儿,杏儿见楚玉打了一个哈欠,便将这屋子里面的人都撵了出去,只是她跟天七两人来帮楚玉捏腿。
“主子若是困了,就好生的睡一会儿,奴才叫人去折了梅花回来,早冬的梅花最是清香,您闻着味道也能舒服些。”
杏儿贴心的在榻子上给她放了两个软乎乎热枕头,又捧了一个汤婆子过来。
“别忙活了,刚睡醒没一会儿,那儿还能睡的着,还是你们两个跟我说说话吧。”楚玉摆摆手,这屋子里面暖和的很,也用不上那汤婆子。
杏儿听了楚玉这话,倒是欲言又止,不过最后到底是没说话。
楚玉也就跟没看见似的,又看向了天七,天气立即笑呵呵的道:“主子想听什么,奴才跟您讲讲。”
为了给主子解闷,她可是潜心的看了好几天的话本子,甚至还去瞧了一眼说书先生是怎么说的话。
如今讲起故事来,一定是不会差的。
楚玉瞧了天七一眼,便道:“那就讲讲咱们府上最近都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吧。”
杏儿这会儿又是张了张嘴,楚玉见她这般模样,又笑了,也没有问她到底怎么了。
悠闲的听着天七说,小新是怎么样偷偷的跑到王大力住的小院子里,将他养的鸡全部都给撵跑,弄得全府的人满府抓鸡。
又听说,九阿哥送过来的鹦鹉忽然没了,找了两天也不见踪影,成了一个悬案。
后来江福海急中生智,又找了一只鸟放在那鹦鹉平时呆的地方,最后发现凶手竟然是加菲。
就是这样的小事,把楚玉逗得哈哈直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杏儿一边给楚玉擦眼泪,一边叹气。
怎么觉得自家主子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楚玉笑完,靠在躺椅上瞧着杏儿:“我的好杏儿,这是怎么了?一直唉声叹气的。”
“主子,奴才是担心!”杏儿略微的皱了皱眉头。
“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是不是还惦记着密妃的事情呢?”
这边说着,楚玉对着杏儿伸出了手,杏儿立即过去扶着她。
“正是呢,主子,距离您遇害到如今已有一月有余了,如今的密妃娘娘还在那宫里稳稳当当的坐着,咱们真的要这样坐以待毙吗?”
杏儿到底觉得有些不甘心,自家主子与那密妃说来也算是无冤无仇,不知她为何下这般的毒手。
楚玉又笑,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啊,可不如从前沉的住气了。
我且问你,如今,有什么证据是直接指向密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