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而已,还左右不了战势。只是和亲既然出现了,无非是两种情况,打不起或者打不赢。北晋那边,由此暴露了,他们打不赢也打不起。王上接受和亲,要么是不想打了,这种情况应该不会,王上的招兵布告从未停下,还在扩大势力。要么是暂时不能打。是不是王宫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白沙禄不愧是傅云辰的谋将,几句话就猜出了个大概。
乔东子叹了口气,“王妃出来了。”
白沙禄一愣,随后噗嗤笑了出声,“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乔东子哧道。
“如果你是乔娘子,得知你要和别的女人成亲了,会怎么样?”
“宰了他!然后带着孩子们改姓改嫁!”乔东子想也不想道。
白沙禄:“呃……这,这也是一种情况。不过,按王妃的想法,我觉的很可能会回崇阳王宫。”
“不该来找老大理论,骂他负心汉吗?”乔东子不解。
“王妃和王上一样,无论是感情上还是身体,都要独一无二,不允许有第三者的存在。旦有一方变心或身体脏了,那另一方必然会离开,不会对其大吵大闹,甚至理论都不屑。”
“真的假的?”
“旁观者清,不信你等着,只要王妃收到消息,肯定不会来中军大营找王上。”
“那可不见得,女人是这天底下最无法以常理分析和推测的存在。”
“也对。那咱们要不赌一把,如果王妃来了,我请你喝酒,再给你一百两银子。如果王妃没来,你给我一百两银子,请我喝酒。”
“行。”
乔东子和白沙禄击掌,立下赌约。
……
鲁州码头。
暮润和钟九把船寄放在码头船坞,下了船进鲁州城。
到了城里,二人随便一打听,就得知傅云辰的军队暂时停驻在鲁州城外的中军大营。
且还有一个消息,就是傅云辰还答应了北晋朝的和亲!
“他要和亲?”暮润看着钟九,“为什么?”
钟九也不懂,他们这一路急行,吃饭睡觉几乎也在船上,紧赶慢赶的到了鲁州。若是在其他城镇稍作停留,定能早些知道这个消息。
“这个……要不我先去找老大问问。”
“我去!”暮润看到一辆挂着租赁牌子的驴车经过,立刻拦住了,“十两银子,半个时辰内,把我送到崇阳军的驻地。”
驴车的车夫,也是见钱眼开,“没问题,姑娘请进车厢,里面有板凳和垫子,多垫几层,路上有点儿颠簸,忍点儿啊。”
钟九也跟着上车。
半个时辰后,暮润在中军大营前停下。
钟九给了车夫十两银子,车夫乐颠颠的道谢。
“有腰牌吗?”暮润问钟九。
这些士兵可不认识她,但是能证明身份的腰牌,肯定会认。
钟九把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纯金腰牌递过去,“要不还是我先去见老大。”
“那我很可能就见不到他了!”暮润看了眼金腰牌,一面雕刻着苍鹰图案,一面刻着信鸿二字,看字迹出自傅云辰之手。
有了信鸿的腰牌,暮润和钟九很顺利的进了中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