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里一片寂静。灵宝和傅雪笙保持着缄默,唯一能听见的,只有从宽大的电视机里传出的播报员那机械般重复的声音:“是炸弹!是炸弹!”
“先吃饭吧,”傅雪笙将煎蛋放在床头柜上,随手拿起遥控按灭了电视机。
灵宝抬起水灵灵的眸子看了床边的煎蛋,单面煎出的荷包蛋较为嫩滑。煎蛋的外形酷似荷花,里面的蛋黄和莲蓬很像,外皮清脆并且很轻巧。
灵宝起身出去洗漱,白嫩的长腿穿着粉色的拖鞋下地,宽大的短袖在膝盖上方。
傅雪笙看着面前的灵儿,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看着灵儿吃下了他做的煎蛋,心仿佛被填满。“我去处理公务,你先在这里玩会儿,床头柜里有平板。”
灵宝既来之则安之,拿起平板登上了qq。
qq一阵抖动,她水嫩的指尖点开一看,原来是初中同学发来的数十条消息。
其中一条,还是林言父母发来的消息。
她点击了消息,看了看,然后关闭了。
点开初中同学的语音消息,侧耳倾听着她说了些什么。
“灵宝,我那天去看林言的游行,被炸弹炸伤了,你能过来看看我吗?”
田语彻靠在枕头上,打量着被吊起的左腿,心想被绷带包着的地方还挺痒。
她坐起身,寻找原本用来伸进绷带和皮肤的间隙挠痒的痒痒挠,可总也找不着。
“田语啊。”旁边病床有人叫她。这里是医院的一间多人病房,病床间的帘子此时并未拉上。她转过脸去,见一名双腿被架起的白发婆婆仰面躺在床上,正朝她咧嘴笑着。
女子长着一张圆脸,双目之间的距离有些宽,鼻子有些塌。“你是在找痒痒挠吗?”
田语觉得一下子被猜中想法很没面子,于是表示否定。她可不想承认这么尴尬的场景。
那人名叫吴倩,在田语住院之前就已经躺在那张病床上,双腿打着厚厚的石膏。
今年二十五岁的田语觉得,这个年过六十的女人她总炫耀般强调自己的双腿骨折,说什么“我和田语你可不一样,我是双腿骨折,双腿啊,挺痛苦的,连翻身都需要护士帮忙”,或者“单腿骨折行动多少要自由些,跟我这种双腿骨折的人完全不一样”,她每每这样子说,总是十分招人烦。
还有一起看电视节目的时候,她还爱剧透,总是说谁谁谁“将要死了”,让人耳根不清净。
田语她住了几天院,日日活的不是很舒心,亲戚朋友也没什么人过来探望她。
她翻着手机通讯录,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好友——灵宝。
“田语啊,你知道刚才来看我的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吗?”吴倩说道。
“我怎么知道。”
“田语啊,你听了肯定要吓一跳的。”
“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田语表示她一点都不想听这个人唠叨。烦人得很。
“这些人呀,是我亲戚,到时候会帮我查案的。那个炸死林言偶像的人,我是不会原谅她的。”老婆婆义愤填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