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说这个,葵姐是不是要给我们说老婆呀!”樊二虎红着脸羞涩地看着葵姐说道。
“想老婆自己找,我可不做媒。”莫红缨没好气地看着他们说道。
“为啥呀!那七大姑、八大姨的,可喜欢做媒了。”樊二虎大咧咧地又道,“自从我们进厂来有了稳定的工作,来上门媒人都快把我家门给踢破了。”
“那我也不做媒,你们让我做主婚人,我乐意。”莫红缨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们说道。
“您为啥这么抗拒啊?”陈惊蛰好奇地问道。
“没听过,新娘领进房,媒人扔过墙。”莫红缨目光扫过他们道。
“不会的,不会的。”他们齐齐摇头道。
“那我也不说媒,你们过的好了,自然没有我的事。这要是过的不好,该怨我介绍你们认识了。”莫红缨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们说道,“到时候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哎!别急着辩解啊!这牙齿还有咬着舌头的时候,别跟我说夫妻一辈子不拌嘴的。”莫红缨食指点着他们说道。
“你们也经常听报纸上,今儿这个名人离婚了,明儿那个名人又结婚了。”莫红缨见他们点头道,“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咱跟人家差着十万八千里呢!离婚又娶,跟咱有啥关系呢?”樊二虎大大咧咧地说道,“不过男人嘛!”嘿嘿一笑道,“都喜欢好看的,年轻的,漂亮的,像我这样的能娶上老婆就高兴了。”
“这换老婆也得有钱才行。”章领海实话实说道。
“从实际出发啊!”莫红缨闻言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说到离婚,无非就是换个人谈他们所谓的爱情,把衣服脱给另一个人看,在床上做着同样的动作。”
结了婚的都懂,只是从一个女人嘴里出来,别扭的很。
而樊二虎他们从小接触的都是三教九流,对这也不能说亲身经历过吧!却也有所耳闻。
莫红缨又说的直白,一个如坐针毡,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莫红缨神色如常的继续说道,“这新鲜感过后,依然会因各种问题而争吵。柴米油盐,谁也逃不过,这些先生不是活在天外,餐风饮露就可以了。”眼神凌厉地又道,“人呀!借爱这个字,干尽世间所有的丑事情。”
“您这么说,这些闹离婚的,就是贪花好色呗!”
“说什么风流,我看就是下流,借着自己有权有地位,吃小姑娘的豆腐,占小姑娘的便宜。”
“那路边的讨饭的,你看他们敢撩拨路过的女青年吗?肯定不敢,敢的话都被抓进巡捕房了。”
“你以为呢!爱情,这男的为啥离婚总是娶年轻的。”莫红缨黛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八十了还想着一支梨树压海棠。”
“啥意思?”
沈青山解释道,“八十岁的老头儿满头白发还要娶一个十八的大姑娘。”
“这……这也太……”众人一脸嫌弃。
“报纸上这些先生娶的都是比自己小的,怎么不见娶同龄的或者年纪大的呢!”莫红缨冷哼一声道,“别为自己找借口。”
“人这辈子在两件事上马虎不得,一个是找对爱人,妻贤夫祸少!二是找对事业。”莫红缨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们说道,“因为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要投身事业。太阳落山的时候要与爱人相拥而眠。”
“哇……”沈青山惊艳地说道,“好浪漫。”
“不如意的婚姻好比是座地狱。一辈子鸡争鹅斗,不得安生;相反选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爱人,就能百年谐和,幸福无穷。”莫红缨目光温和地扫过他们道。
“就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其实我们也怕娶错老婆。”沈青山忙不迭地点头道。
“老话说娶妻不贤祸及三代!”林汉生闻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说道。
“没错!”莫红缨深邃透彻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结婚别冲动,离婚更要慎重。爱情可以是一时兴起的冲动;但婚姻,确实一生悲喜的选择,它既需要钱来保驾护航。”
“因为贫贱夫妻百事哀。”章领海闻言眨眨眼看着她说道。
“对!”莫红缨笑着点点头道,“婚姻还需要感情交流。”接着又道,“有没有想过那些被离婚后的女人怎么办?”犀利地目光看着他们说道,“社会对她们的容忍度不高,她们该如何过日子,有本事还好。要是没有一技之长的该怎么办?”
“娜拉出走之后,不是堕落,就是最后或许还得乖乖的回来。”林汉生幽深的双眸看着她说道,“所谓真正的自由不是自由,真正的自由,首先得是金钱自由。换句话说,得养活自己。”
莫红缨眼底欣喜地看着他说道,“没错,她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想要维持高品质的生活,只能回去。”
“这个娜拉是谁呀?”陈惊蛰开口道。
“鲁迅先生的文章,你们可以拿来看看。”莫红缨闻言莞尔一笑道,“咱们继续啊!婚前是爱情,婚后是现实,嫁给爱情的婚姻,是一场赌博。爱情本来没有多大的含义,全靠智慧和道德生化出伟美的景观。”
“不对呀!那些文人都喜欢歌颂爱情的,什么诗文、文章的。”陈惊蛰开口道。
“这个怎么说呢?缺什么歌颂什么?”莫红缨抿了抿唇看着他们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美吧!可是诗人转头就和新人卿卿我我了。”
“啊!”众人惊讶地看着她。
“啊什么?我说的是事实。”莫红缨清澈明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这首诗的作者是元稹,能写出如此千古爱情佳句,流传极广,一般人都会随口吟来,一般都会以为,能写出这样绝美诗句的人,一定是个情痴。然而,他却是风流一生、桃花不断。这些都是有史有据的,历史上确有其人有名有姓的和他有爱情关系的就有六位女性。他在情感上的多情,和他的诗简直背道而驰,处处印证着,山盟犹在,情爱已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