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回到家里再说吧。”
胡斐招呼两个热聊的女人,“对了,碧婷,鹏宇怎么会吃坏肚子了?”
“哥,这都怪我。”
陶碧婷有些羞涩地笑道,“这不是怀孕了想吃些新鲜东西么,每次都吃不了多少,剩下的都让他吃了,结果昨晚上吃坏肚子了。”
“没关系,这小子皮糙肉厚让他多拉几回也好,省得他又长肉了。”
胡斐呵呵一笑,“我刚刚看他好像又胖了一点了,搞得好像他怀孕了一样,他怎么就胖这么多了?”
“哥,他每天总是坐在电脑桌前,老是不运动呢,不胖才怪呢。”
陶碧婷进了电梯,叹了口气,“加上婆婆这段时间跟我们住在一起,他天天吃好喝好,不胖才怪。”
“那是要锻炼一下才行,等会儿我跟他说,他要是不听话,我就揍他。”
胡斐哼了一声,“咱老陈家怎么能出胖子呢?”
电梯停了下来,三人进了屋,就看见陈鹏宇瘫坐在沙发上,脸色蜡黄,把胡斐吓了一跳,“鹏宇,怎么回事,不就是拉肚子么,搞得这么夸张?”
“哥,你拉一晚上试一试?”
陈鹏宇有气无力地说道,“后半夜开始的,我又不想让碧婷担心就一直忍着,上午去医院看了一下,说是要输液啊,我就没搭理他们,没那个时间呀,哥你回京了我能不来跟你喝杯酒见一面啊。”
“行了,我这次回京参加人代会呢,有的是时间。”
胡斐摇摇头,“我现在陪你去医院吧?”
“别,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就在这小区对面就有医院呢。”
陈鹏宇摇摇头,“爸在书房里,让你进去呢。”
胡斐又去厨房跟杜寒香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敲响了书房的门,推开门走了进去。
陈浩洋正在书房里打电话。
“爸,打电话呢?”
胡斐轻声打了个招呼,走到沙发前坐下,抓起茶几上的香烟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陈浩洋向胡斐点点头,又迅速安排了几项工作,这才挂了电话。
“小斐,你在武陵干得怎么样了?”
陈浩洋将手机扔在茶几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你知道我最近工作很忙,也没怎么关注你那边的情况了,不过,我相信你能当好这个市长的,别说区区一个市长,就是让你来当江南省的省长都足够了。”
“爸,可不兴这么夸我的。”
胡斐嘿嘿一笑,“工作上的事情还好,最近我重新规划了一下武陵市的建设发展,武陵是农业城市,虽然全市人口不多,但是农业人口比重很大……”
简明扼要地汇报了一下武陵的情况,胡斐并没有提到跟法国人合作被自己人出卖的事情,毕竟,这种小事情没有必要搞得人尽皆知。
“小斐,你这个思路是对的,武陵的旅游业的名气可不小,但是,要提高农民的收入还是要从农业着手,让更多的群众受益,而且你在农业工作上面一向都很有想法的。”
陈浩洋赞许地点点头,“只要你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就是了,对了,有时候也要听一听其他人的意见,不能养唯我独尊成妄自尊大的坏习惯。”
“爸,我记住了。”
胡斐点点头。
“对了,小斐,你最近跟管平志的联系紧密吗?”
陈浩洋放下水杯,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抬起头看着胡斐,“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他当了省长之后有没有什么变化?”
“爸,怎么可能没有变化呢。”
胡斐呵呵一笑,“级别上去了呀,从副省部级到正省部级,从常务副省长到省长,省政府大院内再没有人比他更大了。”
“这人的地位一旦发生变化,相应地心态也会随之发生一些转变。”
“是呀,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东西呀。”
陈浩洋喟然叹息一声,“以前老管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能力也有,就是性子倔了一些,之前我们之间也没有太多的交情,只是在中央党校学习的时候还算是谈得来吧。”
他的声音一顿,将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那时候的管平志虽然是常务副省长,但是,上面有王茂良压着他,一直都不得志。”
“后来,因为你的缘故,你妈妈跟他联系得比较多,一来二去管平志就跟我们家走得很近了,当时你爷爷就说这个人心胸不大,不可大用,我当时还不以为意,只当是你爷爷觉得管平志的职务低了不大看得上眼呢。”
“爸,你刚刚不是也说了么,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东西啊,几年前的管平志跟现在的管平志肯定是不一样了。”
胡斐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管平志当选之后,我去跟他见过面,当时就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些变化,既想征求我的意见,又害怕听我的意见。”
“总之,他的思想很复杂,爸,你说他会不会是担心跟我们陈家的关系太密切,而影响到了他的前途?”
“前途,他有什么前途?”
陈浩洋冷哼一声,“在没有加入到我们阵营之前,他有个屁的前途,他管平志自觉得能力强,手段高,可他那点能力官场上随便一抓就是一把,换上另外一个人在他的位子上都不会做得比他差的。”
“说白了,管平志现在的地位高了,向他伸橄榄枝的势力也不少,他现在已经不看好我们陈家而已。”
“爸,不会吧?”
胡斐闻言一愣,他原本以为管平志只是不愿意做一个傀儡省长,他的施政理念和陈家的总体发展理念有冲突等等,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细枝末节,而根本在于管平志不看好陈家了!
“怎么不会,前一阵子他跟那些人接触得还少了?”
陈浩洋冷笑一声,“也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我陈家的阵营中没有他管平志,难道就成不了事?”
“爸,你也别着急下定论,说不定管平志也只是出于客套跟他们虚与委蛇一番呢?”
胡斐摇摇头,轻声安慰道,“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妄下结论吧。”
“小斐,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陈浩洋哼了一声,显然是余怒未消,“再说了,他现在江南省的省长大人了,只要他自己不出问题,谁能把他怎么样,只是他要想从我陈家再得到支持,那是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