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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了,好在农田水利的修缮工作已经完成,大家都猫在家里守着火盆过冬,但是,麻子营乡的气氛却是非常的热烈,因为这几天发生的喜事实在是太多了,前几天乡党委刚刚召开了表彰大会,很多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表扬。
而且,今年的表彰可不是往年那样精神鼓励,而是有一定数额的奖金的。
昨天,胡斐召开了乡党委会议,会议上宣布了一系列的党委班子成员,这一次提拔起来的领导几乎都是清一色的中青年,不再是往常那种论资排辈的局面了,在胡斐手下只要你有能力,只要你肯苦干,那么你就一定有前途。
副书记顾启兰担任了乡党委副书记,提名为乡长候选人,原乡人大副主席任建军担任党委委员,提名为副乡长候选人等等。
而且,今天是乡人代会结束的日子,三天人代会期间,整个麻子营乡的气氛被推到了顶点,书记兼乡长的胡斐在大会上做了工作报告,其中今年的工作成绩回顾只有很少一部分,更多的是对明年的工作展望。
胡斐在报告中详细地规划了麻子营乡的发展方案,提出了以农业工作为主题,农副业生产为纽带,带动全乡经济稳步发展的发展思路。
这个报告很有煽动性,事实上,在别的乡镇群众看来可能是场面话,的那是,对麻子营乡的人来说,他们觉得这是明年大家丰收的保证,胡斐的性格全乡谁不知道,那是有名的说到做到的。
当初,说了要找到公司收购黄豆,后来愣是生生地拉着几百万的现金和卡车回来了,而那些怀疑胡斐只是在利用农民的人,也因此在乡里乡亲面前抬不起头了。
“要下雪啦。”
胡斐站在走廊上看着代表们纷纷走出乡政府大院,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总算是把一切都搞定了,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了,人也都安置好了,接下来只希望柯轩是个聪明人,别仗着曾经做过孔征的秘书,就能在麻子营乡为所欲为。
那他注定了要在麻子营乡栽一个大大的跟头。
“是呀,下雪好呀,润雪兆丰年嘛。”
顾启兰站在胡斐的身边,“对了,书记,我记得你还要进京参加全国农业工作会议的,什么时候动身?”
“会议是十二月二十九号召开呢,明天我就该启程了,京城那边还有些是事情要处理。”
胡斐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头也不回地说道,“估计,等我开会回来,柯轩已经上任了,启兰同志,麻子营乡我就交给你了,我再啰嗦一句,农业工作他一个指头都别想动,其他的事情能够容忍就容忍,不能容忍的话就给他一个教训。”
“这里是我倾尽了心血的地方,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来捣乱,哪怕是孔征也不行!”
“书记,放心吧,我虽然是个女人,却也不是泥巴捏的。”顾启兰嫣然一笑,“你能来我们麻子营乡真是全乡三万多群众的福气啊。”
“不,应该说能来麻子营乡是我胡斐的运气。”
胡斐微笑着摇摇头,“是麻子营乡给了我一个舞台,让我知道自己可以为老百姓做点实在的事情,你不知道,当那一张张朴实的笑脸看着我的时候,那种满足,那种自豪,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我们国家的农民是最朴实,最容易满足的一个群体,真的。”
“启兰同志,家里就交给你了,我该回去收拾一下,准备进京了。”
胡斐转过身向顾启兰点点头,“放心大胆地去干吧,麻子营乡真的是想干一番事业的最佳地方。”
说罢,拔腿往楼下走去。
看着胡斐挺拔的背影,顾启兰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细细地回忆着胡斐刚刚说的话,京城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这么说来,胡斐这次进京还要处理一些事情,什么事情呢,莫非胡斐还有京城里的关系,想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呢,要不然的话,他哪里来的底气敢跟孔征这个县长斗?
顾启兰知道胡斐是出生在祁溪县的农村,家里世世代代都是农民,怎么可能跟京城搭上关系呢?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胡斐的女朋友,她听温静芳说过,胡斐的女朋友在京城办了几家公司,看来是该好好地了解一下这位麻子营乡守护神的情况啦。
胡斐没有进兰山县城逗留,径直驱车回到了冷江,去何强的家里蹭了一顿晚饭,市公安局在何强的治理下,这一年来公安系统的变化非常明显,在民间的风评极好,这让何强在竞争副市长的时候又多了几分把握。
吃过晚饭之后,胡斐跟何强聊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冷江的家里,给娘老子打了个电话,告诉家里要进京去参加一个会议,过几天再回家商量结婚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胡斐就打车直奔火车站,有一趟车是从粤西过来直达京城的,胡斐的运气不错,正好还剩下一张软卧车票。
火车准点到达车站,胡斐上了车,找到铺位放下挎包,这个小隔间里只有两上两下四张铺位,胡斐的铺位是下铺,对着躺着一个老人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正在看书,面容隐约有些眼熟。
胡斐脱了鞋子往铺位上一躺,突然感觉到身子一颤,列车缓缓地驶了出去。
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胡斐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接通电话,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话筒里突然蹦出来一声怒吼,“胡斐,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副县长了就不理会我们娘儿俩了啊?”
“艳姐,你说什么呢,最近不是很忙嘛,而且,你现在也是局长了,多少也得注意点影响吧。”
胡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翻身下了床,愕然地发现对面铺位上的老人目光炯炯地看了过来,慌忙起身往外走去,“艳姐,我现在火车上,去京城参加全国农业工作大会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胡斐安抚下了匡艳,转身回到了车厢里,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原以为匡艳是想主动断绝两人之间的关系,这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男人嘛,谁没有几分占有欲啊。
“小伙子,你还记得我这老朋友吗?”
胡斐一屁股坐在铺位上,正想给钱小美打个电话,冷不防坐在对面的老人笑呵呵地说话了,闽南语混合着粤语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