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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豪酒吧里的客人很多,舞池里更是挤满了青年男女,劲爆的重金属音乐灌进耳朵里,震得人耳膜生疼,似乎心脏也随着这隐约的节奏在跳动起来,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黄莉和米娅两个女人混在舞池里,跟着隐约的节奏摇摆着脑袋,拼命地扭动着腰肢,原本她们两个就是大美女,随着隐约用力地舞动起来之后更是显得妩媚动人,一时间迅速成为了焦点,吸引了全场的关注。
胡斐要了一支啤酒,一边看着舞池里跳舞的两个女孩,心头却在思考着刚刚想到的问题,今年前罗明全案发的时候,李国军应该还没有来雍州工作。
那么,李国军是怎么牵扯到案子里来的呢,是他自己涉案,还是他帮别人处理?
按照马勇那天所说的话来看,市委都不敢动的人物,至少是市委常委一个级别了,倘若只是一般的副厅级,市委也是可以做出处理的。
不过,也不能因为马勇一句话就将李国军定性为幕后黑手,毕竟,那时候的他估计连副厅级都没提,区区正处级干部只怕兰山县的官场都镇不住。
最可能的就是当年的李国军,奉命帮某位大人物处理某些事物,然后被罗明全在追查地下赌场的案子中不小心查到了,为了确保大人物的安全,罗明全被扔进了监狱,而兰山官场的那些大人物肯定会了解一些情况的。
而作为兰山县公安局资格最老的领导,马勇可能也了解到了一些粗浅的情况,这样就能够说得通了。
再联想到刚刚的一个念头,李国军来雍州市担任组织部长,顺道就能将当年的那件事情彻底抹掉,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然,罗明全锒铛入狱已经是个不错的结局了,否则的话,为了保全大人物的秘密,小小的一个县公安局的副局长算什么,死了也就死了。
思路越来越清晰了,但是,胡斐的心头却仿佛压了一块巨石,总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罗明全有什么错,不就是不小心查到了一些不该查到的东西么,凭什么让他坐了这么多年的冤狱?
难道大人物的秘密,比人命还要金贵?
胡斐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将手里的啤酒瓶一顿,起身走进了洗手间,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
片刻的愤怒之后,胡斐的心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当年在中亚的沙漠里,深陷敌军重重包围之中的时候,各种情绪如潮水般地席卷而至,悲哀,伤心,绝望等等,然而,最终让胡斐从枪林弹雨里杀出一条血路的,是他的一双手,还有他的头脑。
从那以后,胡斐就告诉自己说,遇到事情你可以有伤心,失望等各种情绪,但是,绝对不能被这些情绪所左右你的情绪。
而且,不能长时间陷入这种情绪之中,因为这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影响判断力。
无论如何,一定要给罗明全一个公道,胡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对自己说道,以前的事情可以不管,但是,罗明全身陷囹圄绝对不能是因为他查到了某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因为,兰山县是小爷的地盘。
一颗烟抽完,胡斐又回到了吧台,就见米娅和黄莉两人如众星拱月版地围在吧台前,一群男人争着要请她们喝酒,差一点要打起来了。
“滚,都他们给老子滚!”
胡斐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会儿看着米娅两人被一群男人围在中间,心里就更郁闷,右手一把掐住一个家伙的脖子,单手就将人提起来往边上一扔。
说罢,右手一翻,从口袋里摸出警官证一亮。
原本几个痞子还想闹事,不过,一看到胡斐亮出警官证顿时不说话了,原本还想看热闹的黄莉顿时有些不满意了。
“胡斐,你干什么呢,吃醋啦。”
米娅也捅捅胡斐的手臂,“放心吧,我们不会被人占便宜的,酒吧这种地方我来得多了,而且,黄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说她在学校里练过功夫的。”
“服务员,来一瓶轩尼诗。”
胡斐微笑着点点头,抬手拍了拍吧台。
三个人放肆地喝酒,跳舞,过得很是愉快,米娅和黄莉两人也都知道胡斐的性子,见他这样放肆,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是,这样一个玩伴却是正需要的。
所以,三个人在酒吧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夜晚。
米娅和黄莉两人喝得差不多了,好在胡斐的酒量极好,最后把两个女孩子扔在床上,然后洗了个澡往床上一躺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胡斐在卧室里练了一趟拳,出了一身大汗再洗了个澡出来,就听见客房里有了动静,慌忙冲进卧室换了衣服出来。
“胡斐,昨晚上你是第一次这么疯狂吧?”
黄莉咯咯娇笑一声,手里捏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走了过来,“看得出来你的心里有事,怎么了?”
“没什么,快点洗漱吧,一会儿出去吃了早餐我们就回兰山县。”
胡斐微笑着摇摇头,“对了,米娅呢?”
“我在洗脸。”
洗手间里传来米娅的声音,“胡斐,我记得上午有趟火车去白沙,我坐火车回白沙去,你一会儿我打个车去火车站就行了。”
“米娅,还是我开车送你去火车站吧。”
胡斐摇摇头,“也就是踩一脚油门的功夫而已。”
正说话间,胡斐的手机响了起来,
胡斐一把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接通电话,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话筒里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老板,不好了,出事了。”
“方平,别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胡斐眉头一拧,“要记住,你现在是局办公室主任,下面还有兄弟们看着你呢,你这个当头儿地都惊慌失措了,下面的兄弟岂不是更加害怕,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表现得镇定从容。”
“要拿出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势来,这样,下面的兄弟们心里就有了主心骨,他们也就不会表现得惊慌失措了。”
“老板,谢谢您的教诲,我记住了。”
方平的声音渐渐地稳定了下来。
“好了,说吧,出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么慌张一定不是小事。”
胡斐对着话筒淡淡地说道。
“老板,马勇死了!”
胡斐闻言一愣,捏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