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棣脸色冷了冷,“进来。”
桑若雪笑容僵了僵,灰溜溜的跟着进了屋。
人刚跨过门槛,身后的门就被沈棣关上。
那关门声,吓了桑若雪一跳。
做了心虚事,果然经不住吓唬。
“吃,吃饭了吗?”桑若雪很小心的问他。
沈棣抱着双臂,冷眸睨着她,也不说话,但气势逼人。
“那去外面吃?”她又小心的问他。
沈棣算是看出来了,她打算当缩头乌龟。
但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所以挑明了问她,“解释。”
“啊?”她心虚,“什么解释?”
沈棣冷笑,“连着两天都逃跑,难道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桑若雪人都麻了。
这事儿让她怎么解释嘛。
本来睡了他,自己就心虚,结果他还要个解释。
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可沈棣完全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直接把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将她逼迫在自己的范围内,“难道是对我的技术不太满意?”
桑若雪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不是!”
她否认得太快,让沈棣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带着浅浅的愉悦,“看来是满意了。”这
桑若雪,“……”
这叫她怎么接话嘛。
“既然满意,为什么要逃跑?”沈棣完全不给她钻空子的机会,打定主意要逼她面对。
“我没逃跑,我那是去工作。”桑若雪佯装镇定的为自己狡辩。
“姐姐,你觉得我很好骗吗?”沈棣突然软了语气,甚至还开口叫了她姐姐,叫的桑若雪心里发毛。
他靠得太近了,近得她脑子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
“那,那你想怎么样?”桑若雪气势完全被碾压。
沈棣似乎就等着她问这一句呢,见她上了钩,他顺势就提出了要求,“做我女朋友。”
“啊?”桑若雪又麻了。
沈棣很不满她的反应,眯了眯眸,语气有些危险,“难道你想始乱终弃?”
桑若雪,“……”
她想说,小孩哥,始乱终弃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可她不敢说,所以她试图狡辩,“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的差距有点大吗?”
她说的是年龄。
沈棣冷嗤一声,“睡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差距大?”
桑若雪,“……”
她无言以对。
她美色误人。
“而且。”他又凑近,几乎贴在她耳畔补充了一句,“你昨晚说弟弟很香。”
她想钻地洞!
立刻马上!
“说了不止一次。”沈棣还强调。
桑若雪捂着脸,耳朵都红了,“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所以,该给我名分了。”沈棣再次回归正题。
桑若雪算是发现了,男人除了在床上无法思考之外,其他时间都挺冷静的,而且目标非常明确,根本忽悠不了。
“那,那就交往吧,不过。”桑若雪强调道,“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我没办法公开我们的关系。”
言外之意,她只能接受地下恋。
而且她觉得,他对她只是一时兴起,等新鲜感一过,或许就腻了。
不公开,对谁都好。
沈棣的确不满。
但他懂得循序渐进,所以没再逼她,而是说道,“那打算藏多久?”
桑若雪心虚的看了看他,又低下头,“五,五年?”
男人的新鲜感最多不超过三年,没准三年不到他们就散了。
“四年!”他讨价还价。
四年后他就到法定年龄,可以领证了。
桑若雪不知道男人心里的想法,顺势接受了,“好,四年。”
“那就这么说定了,四年后公开。”沈棣总算退步。
桑若雪刚要松一口气,沈棣就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然后坏坏的笑着说,“盖个章,谁变谁是狗。”
桑若雪,“……”
果然幼稚。
不过心里甜甜的是怎么回事?
……
趁着休息的空挡,她被沈棣拉着去布置他的画展。
这两天她算是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弟弟的妙处。
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费腰。
好在她平时运动量就挺大的,体力勉强能跟上,就是被折腾狠了的时候,才会求放过。
而认真工作的沈棣,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沉着,冷静,特别有魅力。
以前她没觉得自己是花痴,跟沈棣在一起之后,她发现自己也是有花痴属性的。
“这里光线要调整,色温要低一点,不能这么亮。”沈棣和工作人员沟通着。
一回头,便瞧见桑若雪正看他,眼睛亮亮的。
他眸色一暖,“好了,暂时就这些要求。”
“那我去调整。”
待工作人员一走,沈棣就径直的往桑若雪走了过来。
她刚要开口问他,是不是忙完了。
男人就走近,娴熟的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桑若雪小小挣扎了一下,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来,“还有人呢!”
“怕什么。”他才不管,亲自己的女朋友又不犯法。
桑若雪是没招了,由着他去了。
直至沈棣亲够了,才松开她。
她的嘴唇红得诱人,看得沈棣眼神又热了几分,“我去跟周婧说一声,然后我们回酒店。”
桑若雪一听回酒店三个字,双腿就发软,“不好吧,不是说要忙到下午?”
“剩下的交给她就行。”沈棣只想回酒店。
桑若雪脸红红的,“那一会去教我练车吧。”
沈棣,“……”
他想开的可不是这种车。
奈何桑若雪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你答应我的,教我练车,明天新导演就到了。”
“行吧。”沈棣勉强妥协,“那一会去练车。”
晚上再继续。
反正该吃的还是要吃。
车里,桑若雪脑子里回想着驾校教练的吩咐,按部就班的操作着。
“放松,你太紧张了。”沈棣坐在副驾驶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紧绷。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着放松,可惜效果不佳。
眼看着她又数错方向盘圈数,沈棣及时伸手帮她转了回来,“刹车。”
她急忙踩了刹车。
车子停下,两人的身子都晃了晃。
“不行,我紧张。”桑若雪认输了,她觉得汽车是这个世界上最难驯服的东西。
沈棣为了安抚她,捧着她的脸,低头含住了她的唇,轻轻的舔,缱绻的勾着她的舌尖,不疾不徐的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