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哭呢?”连萤有些忍俊不禁。
没想到白念生喝醉酒了会是这副模样,她忍不住想逗他。
白念生像是悲从中来,更难受了,“我知道,我是joker里的顶梁柱,扑克牌里的最大数,我是选项E,我是planb,我是第五排的第六个,我是西装的备用扣,我是被雨淋湿的小狗,一直都是!”
连萤,“……”
她能给他一拳吗?
有点吵。
当然这一拳到底是没打下去,就是苦了自己了,听了一晚上的唠叨。
她发誓,以后绝对不让他喝醉。
对耳朵不好。
被男人折腾了半宿,连萤感觉自己刚眯着,就听到有人拔高了声音在骂人,“白念生你是不是个男人啊你?这么好的机会你都能错过!他妈的!我怀疑你不行!”
白俊成赶紧安抚亲亲老婆的怒意,“别气别气,不能骂他妈的,你忘了你就是他妈了?”
傅云生像是刚反应过来,愤愤的道,“上头了,忘了这茬了,还不是被这不争气的小子给气的!你说他但凡有你当年的半点功力,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把人追到手!”
白俊成老脸一红,“老婆,骂儿子就骂儿子,别连坐我啊。”
连萤躲在门后,瑟瑟发抖。
早知道她昨晚就不善心大发留下来照顾喝醉酒的白念生了。
本来嘛,傅云生一大早就带着白俊成杀到这里来,是想来个捉奸在床,好帮自己儿子一把的。
结果白念生不争气,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算什么男人?
白念生好不容易才把爸妈哄走了,刚松一口气,连萤就从客卧里出来了。
看那表情,应该是都听到了。
他试图解释,“我妈是不是吵到你了?你刚没听见什么吧?就算听到了也别当真,她说话就这样,但也没有别的什么坏心思。”
连萤又想到了他昨晚喝醉后的表情,忍不住使坏的说了一句,“我都听到了。”
白念生,“……”
“我听到阿姨说你不是男人。”连萤直接贴脸开大。
白念生脸色涨红,“怎么不算男人了?”
“我觉得阿姨说得挺对的,之前我们又不是没擦枪走火过,结果你呢?什么都没做,我都怀疑你不行了。”
士可杀不可辱。
事关男人尊严,白念生必须得证明一下自己,“我那是尊重你!”
“尊重?”连萤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白念生气鼓鼓的道,“你心里有人,我总不能趁虚而入吧!那我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说起她心里有人这事儿,白念生就丧丧的,心里也闷闷的。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有人?”
他心里本来就酸,听到连萤这么说,就更不是滋味了,“这还用说吗?谁不知道你跟卓轻风情投意合,要是连家没出事,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哪还有她余妙玲什么事啊!”
连萤抱着双臂瞅着他,“既然你都知道,那怎么还一直帮我啊?”
“我那是出于朋友义气。”白念生嘴硬。
“那你可真够义气的。”连萤都被他气笑了。
她靠近他,即使快贴上了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反而是白念生自己心虚,步步后退。
退着退着就没有了退路,直接被连萤逼到了沙发角落里。
白念生试图推开她,却被连萤一把抓住手摁回了沙发里。
她直接欺身而上,由上而下的盯着他,“朋友义气会这样吗?”
质问完这句,连萤直接吻在了他的唇上。
白念生脑子一下就罢工了,完全无法思考。
当然连萤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亲了一口松开,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问,“那天晚上你就是这么亲我的,如果只是出于朋友义气,你会这样亲?”
“我……”白念生完全解释不清,也不敢解释。
因为那压根就不是什么朋友义气,而是他自己情不自禁。
“如果只是朋友,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帮我?”连萤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你悄悄帮我爸垫付了医药费,你还把我从陈童手里救了出来,你陪着我出席二审判决,你还给悄悄给我爸买名烟名酒……”
他做的事太多了,多到连萤自己都数不清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竟然欠了他这么多。
或者说,他都做了那么多,她才发现。
看着白念生有些慌乱的眼神,连萤决定逼他一把。
她伸手固定住他的头,强迫他跟自己对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如果这些都是出于朋友义气,是不是换做别人,你也会这么帮她?”
如果他敢说是,她马上头也不回的走。
白念生感觉自己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整个人慌得不行。
那句话已经到了嘴边,可脑子里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
如果他这个时候坦白,他们会不会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连萤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抡起拳头威胁他,“你敢说是,我把你牙都打掉!”
白念生,“……”
他懊恼的道,“好好好,我承认,我做这些不是出于朋友义气。”
“那是因为什么?”连萤又期待起来。
白念生耳朵尖都红了,支支吾吾的道,“因为……因为喜欢你。”
终于听到这句话,连萤在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怎么?喜欢我很丢脸吗?这么不敢承认!”
“不是的。”白念生急忙否认,“我是觉得你不喜欢我,怕我做这些后再跟你说喜欢你,会给你造成负担,会让你以为我道德绑架你。”
他挠了挠头,“反正,我先声明,我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从没想过要你回报我,你也不用因为我做了这些,觉得亏欠我而选择我,我不想你受委屈。”
连萤心中感慨万千。
她说不出自己此刻心里的感受,但又想表达什么。
所以她又捧着白念生的脸,重重的吻了上去。
不知道这个回答,他满不满意。
说真的,白念生是懵的。
他本来挺慌的,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担心自己捅破这层窗户纸之后,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白二狗终于硬气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