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到汉市医院时,张常梅才刚刚度过危险期。
医生说,好在发现及时,不然恐怕无力回天。
病房外,牛牛和张母哭成一团,同事小柔则忙着与医生护士对接,待办住院的事宜。三人见到李甜,都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不约而同地张大眼睛,心吁了一口气。
牛牛最先开口,喜极而泣说,“李甜姐,你来了张姐就有救了。”
张母则是上前拉着手,抿嘴哭诉,“姑娘,求求你救救梅子,她……,肯定是生活碰到过不去的坎,才想不开的……。”
小柔看样子也很急,但还是等两人说完才最后讲道,“李老师,医生说正常情况下,明天应该能醒,但是怕她情绪不稳定,不建议与家属见面。另外,刚才张姐的婆婆来过了,说是没想到会这样,很抱歉,让一有消息就电话她。”
一时间,这三个人的话向李甜扑面向来,且每个人都祈盼着她的回应。
看着她们急迫的脸宠,李甜感觉这一刻是张常梅的“主心骨”、“救病丸”。所以,她想也没想的对着她们,说出了那句她经常说的话:相信总有一个人可以帮张常梅,但愿那个人就是我。
思考片刻,李甜让张母和小柔回家休息。称医院这边她和牛牛守着就行。
之所以这样安排,一是想着张母年纪大,不能长时间呆在医院,身体需要休息,情绪更需要平定。二是小柔,明天白天店里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也需要补充能量;三是趁着张常梅没醒之前,先向牛牛了解情况,以便能提前做好心理咨询的准备。
这不,果然,等张母和小柔走后,牛牛就迫不及待地把她知道的事,全盘说出。
“李甜姐,张姐自杀肯定和那个姓官的男的有关。大概是上个星期,张姐每天来店里情绪特别低沉,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管生意,问她什么都回复随便。我还几次听到,她在电话里说,‘我怎么又会被你骗,好了,你不要解释了,我不听,我什么也不听’。”
解释?解释什么?李甜脑子一炸。
莫不是,那个男人,那个姓官的她的初恋男友,这次又抛弃了她?可是,几天前那个男人不是才笃定了要和张组结婚的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变卦了呢?
这样想着,李甜拉牛牛坐到长椅上,慢慢询问。
“那个男人这些天来过店里没有?”
“没有,这些天我都是早来晚走,一次也没见过。”
李甜又问,“我记得我走时,有个姓黄的师傅来守夜的,现在那个人还在吗?”
牛牛摇头说,“也是上个星期的事,那人被张姐撵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来了。至于这几天,都是张姐自己守夜,我们要换她,她坚决不同意,她毕竟是领导,我们店员们就算有心分担,她不接受我们也没有办法。”
“这么说,连续一周,张常梅从早到晚都在店里?”李甜眉毛一翘,继续问。
“是的,从早到晚,除了上厕所,几乎没有出过里间的门。”牛牛叹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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