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散之后,张常梅仍旧在为店名发愁。
“要不,叫‘清康雅室’怎样?”李甜灵光一闪。
“清康雅室?”张常梅细细品味,“不错,清,清静,放下烦恼;康,安乐健康;雅,雅致情调。只是,这个室,不太好,怎么感觉像是书斋或是茶舍?”
被张常梅这样一说,李甜也觉得有点。两人又想了会儿,决定把“室”换成“院”,后来觉得还是不好,联系到刚才格间的装修风格,干脆取其谐音改为“阁”,正好有小巧,私人的意味,最后为了顺口,索性去掉“雅”。
“清-康-阁美容院。”李甜和张常梅一起大声念了遍,彼此对视一笑,都对这个雅致大气又贴切好记的名字感到满意。
见一切进展有序,张常梅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好了,今天就到此,可以收工啰!”
李甜伸了个懒腰。的确,从下飞机到现在,一分钟也没歇,还真有点累了。一松弛,不由开起玩笑来,“哼,你这个老板也太能压榨员工的劳动力了。不过,就你这种为工作全情投入的精神,还真是挺值得称赞的。怎么说,就是具有那个……,嗯,想起来了,具有‘紧迫感、责任感、危机感’,对对……就是这句话。”
“少来。我可听不得这些高大上的句子。”说到这儿,张常梅突然话锋一转,“哦,对了,别扯这些了,我这就送你到住处休息。睡个好觉,明天继续战斗。”
“好,一切听张总您安排。”
李甜这么说并非玩笑,而是她真不担心,她知道张常梅一定会安排妥当。果然,张常梅带她去的地方既非宾馆也非酒店,而是临店不远的某小区内一栋居民楼。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南北通透,有厨房有浴缸,冰箱里还有新鲜的水果和酸奶。
“不错吧,我特意租的我表弟的房,想着离店近,你住着方便。”张常梅得意地指着墙上说,“看看,他这可是婚房,结婚照还是上个月刚挂的呢。”
“不至于吧。人家两口子可是新婚呀,你就这样把人给赶走了?”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赶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是租,租,是付高价租的!”张常梅解释一番后,故意假装叹气,“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说罢,笑笑,又一本正经道,“不过……,姐我乐意!”
“张姐,谢谢你。”面对眼看这个梦幻温馨的“新家”,李甜很是满意。
“谢我什么呀,你这次来,是姐应该谢你才对。”张常梅带李甜在每间房逛了一圈。过了会儿,见时间不早,称自己还要回店里值班,让其好好休息。
李甜这才知道,为了省钱,张常梅将原来夜班的大爷给辞了。她不禁想,一个女人一旦投入工作,总是会比男人更执着更努力。包括她自己,这几年其实也是边读书边兼职,有几次,差点就坚持不住,不过后来,好在还是挺了过来。
李甜心神不宁,张常梅见了反倒安慰道,“好了好了,早点去睡了,别想太多。明天真有什么,有姐呢。”
过了半晌,李甜才会过来是在说郭佳沫的事。这深更半夜的,她不想说太多,挥手向张常梅告别,看着张常梅离去的背影,想着今天看到的状况,她不禁暗暗决心:张姐,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帮你!
这一夜,李甜并没有因为“寝室”的舒适而安睡,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这样特别的日子里,连她自己也猜到了,她的梦,她的魂,是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他又习惯性的来骚扰她,他冲她笑,冲她挥手,像个调皮的男孩。
“你到底要干嘛?你告诉我,今天那个人是你吗?佳沫,你说啊,是你吗?是你吗?”没有人回答。有的只是她狂烈的心跳,以及两个手掌因为紧拽拳头而留下的印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