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小子装什么装！”
红发挥手对着黄发后脑就是一劈，推开他往前走，举枪对着戚百川。
黄发翘着兰花指，阴阳怪气边说边走。
“人家真的怕怕嘛，小红太没有良心了！”
“别像个娘们一下叫我……”
“讨厌啦！小红也可以叫我小黄黄哦！”黄发兰花指手一摆，掩唇娇艳一笑。
红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露出惊悚的表情。
“你们……”戚百川按住手上的血窟窿，艰难地坐起身靠在墙上，额间痛出一层汗，“二老他们呢……”
“您问二姥爷和舅姥爷？当然是回老家种田去了喽！”黄发答。
“戚谢……两个部都是二老他们的人，你怎么可能……”
“只要够狠毒，没什么不可能。这还是您教我的道理。”
“不论哪方面，我戚百川都没亏待过你们母子……地下的势力也都交给了你，没想到养虎为患，养出了个吃人肉的野兽……”
“证明您教导有方。”
“你想要戚家就全部拿去……我一把年纪也活不了几年，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您太看得起我了。”戚谢把断指扔到他脚边，眸中没有任何感情，“我的回报，才刚刚开始。”
“老三……不管有没有血缘，你永远都是我儿子，30多年的父子情份，你不能……”
“呵。得不到就毁掉，你默许戚桀对谢忱然下手时，怎么不考虑情份两字？”
“你说什么……”戚百川脸色煞白，“你说是老二对忱然……”
“让他闭嘴。”
“好哟老大！”黄发二话不说，把自己的拳头塞进戚百川嘴里。
“嗯唔呃呃……”
“别磨啊大老爷，你磕着人家的小拳拳了！”黄发委屈地喊。
红发对着他后脑又是一下：“谁叫你把拳头塞进去，你是有多笨！”
“老大小红又欺负人家……”
红发崩溃地撞墙，顶着个磕红的包望向戚谢。
“老大，要怎么处理大老爷？要不要咔嚓——”他往自己脖子里一划。
戚谢拂开他的手，走到戚百川面前。
“二哥一片孝心，专门请来了马戏团，怎么能让戚爷错过呢？”戚谢微微一笑，拿掉黄发的拳头，搀着戚百川起身，“只是爸，我希望你不要说多余的话。”
红发的枪口抵在戚百川腰间。
戚百川身形顿住，看向戚谢的双眸汹涌着怒气。
“你不必这么看我，还有更精彩的戏码还等着您。”
戚谢想起，那小崽子曾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要让戚百川献上身家性命向他赔罪，再把戚百川送进绝望的地狱。
当戚百川亲眼目睹他一生支撑的戚家分崩离析，不知道他会露出怎样绝妙的表情。
戚谢忽然很感兴趣。
他很想瞧瞧，那小崽子能有什么手段，粉碎掉戚百川的尊严，让戚百川感受到更深的绝望。
戚谢勾唇。
笑容一秒凝住。
“好好保护他，别让他死了。”
戚谢绷起脸往外走。
“老大怎么了？小红你觉不觉得老大奇哩怪啦的？”
“废话那么多！快点跟上去，还要我牵你啊！”
“你牵着人家嘛！”黄发扭腰撒娇。
红发表情一僵，枪口往前顶，胁迫戚百川跟上去。
黄发走在最后，骄里娇气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