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里的镣铐磕的慌。
云弥不满地扯了扯镣铐,坐到苍决身边。
“怎么?”苍决抚着她半干的发。
“这个……”云弥指向脖子里,“有没有什么办法弄掉?太勒了!”
“铐着也挺好,省得你哪天就跟那闲王跑了。”
“……我给你铐上试试看?”
苍决笑盈盈地把脖子伸过去:“任你铐。”
“小决决你从哪儿学来的,怎么越来越赖皮了呢……”
“在阿弥的事上,我无师自通。”苍决顺势搂住她的腰,轻轻靠在她肩头,在她耳边低语,“说两句我想听的,我就给你解。”
“想听什么?”
“哄哄我,夸夸我。”
“嗯……小决决是天底下最好看最帅气最英勇最神武、眼光最好最能干的……”声音忽然停住。
“的?”
云弥脸颊泛红,扭扭捏捏地说:“的男人。”
苍决轻笑,搂紧了她的腰:“阿弥,我要你保证,绝不会和闲王成婚。”
“我现在家破人亡,哪里配得上那个狗闲王,没可能的。”
“意思是——”苍决眯眼,幽幽地问,“若相府安在,你就要和狗王成婚?”
“怎么可能!我品位怎么可能那么差!”云弥摆手。
“我、可还对你的口味?”
“嗯……你就是我的口味。”
“我就在这里,随时随地。”苍决低眸,唇角轻扬。
云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都不敢接他的话了。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不是在说品位吗?为什么会扯到品尝上去?
苍决拿着铁链在手间把玩。
“阿弥,我想,永远这么抓着你。”
“喏,抓这个。”云弥把纤纤玉手伸过去。
“这个倒也凑合。”
耳边响起轻笑,苍决抓住锁扣一掌捏碎,扯掉镣铐丢开。
冷风从脖子里灌进去,云弥一阵哆嗦,下一瞬,她的头发被分成两股,缠在她脖子里。
原本半干的头发,在苍决掌下蒸干了水分,又恢复了柔软顺亮。
“噗嗤,阿弥真可爱。”苍决单手托腮,唇角带笑,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云弥扒拉掉脖子里的头发,幽怨地瞅去一眼:“玩你自己的嘛。”
“不,我要玩你的。”
“玩吧玩吧……”云弥投降。
桌上摆着一个不起眼的陶瓷瓦罐,还有三盘盖着的瓷碟。
折腾了一天,肚子早就饿扁了。
掀开瓦罐盖,鲜香扑鼻而来。
苍决替她舀了一碗汤,将勺子递到她跟前。
“这是什么呀?”云弥雀跃地问。
“尝尝看。”
云弥捧起碗喝了一小口。
好鲜!
海味的浓鲜萦绕在舌尖,细细回味,还有别样的甘甜和醇香。
鲜味浓郁,暖肠润胃,却丝毫不腻。
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舀起一小块肉圆嚼啊嚼。
“如何?”苍决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嗯嗯好吃!”云弥咽下嘴里的肉圆,又问,“这到底是什么啊?”
“佛跳墙。”
“诶?!”云弥讶异地看向他。
“可惜用的是鱼翅干,没法用新鲜的鱼翅,风味比预想的差些。”
“等一下!这个时代哪来的佛跳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