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仪器会在这时候发生故障,可当他发现时,却已经晚了。
隧道开始坍塌,七彩斑斓的碎片打在脸上,最后穿透过了身体。
隧道里莫名生起一股压力感,压迫着宋易的神经,而后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
……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周围变了一个环境。
自己正躺在办公桌上,面前堆满了课本和资料。
“李老师,你醒啦。”身后,有人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李老师?”宋易愣了愣,回过头一看,发现是一名染着黄头卷发,穿着一件白色寸衣的人名女教师。
看年纪估计三十出头。
“你……叫我什么?”宋易揉了揉头,“还有,我是老师?”
那名女教师掩嘴偷笑,“李老师你睡傻了吧?连自己是老师都不知道啦?”
宋易忽然感觉无比的奇怪,当他扫视着周围,赫然发现这里是教师办公室。
而且,这个地方好熟悉……
办公桌边的盆栽……还有面前的这个女人。
这不是那天和王祥来的办公室吗?
再看到桌上镜子里的自己时,宋易猛地一惊,自己居然变了个模样!
镜子里面的那个人五官端正,留着清爽的平头,皮肤也非常好。和之前稚嫩的自己比起来,要多了分成熟。
可他怎么变成了另一个人?
“不对,”宋易想起了什么,刚刚在进入自己的意识时隧道发生了坍塌。也就是说自己在隧道坍塌后,进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
自己这算是魂穿吗?
要是魂穿的话,还能再穿回去吗?
而且,自己霸占了李哲的意识,那他现在去哪了?
一时半会儿宋易怎么也无法接受,先不说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了,光是现在这种情况就很难让他应对。
自己可从来没当过老师,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拆穿,随时都会露馅。
看到李老师糊里糊涂,文然有些捉摸不透,“李老师你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李哲是最近才来到华夏理工当大学教师的,而文然已经来有一两年的时间,虽然她的资历算学校最短的,可和李哲比起来,那也要高不少啊。
最关键的是,李哲不光是高材生,人长得也帅,家里也有钱,这让单身了三十多年的文然生起了追求之意。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房、隔车、隔她妈。
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同事们几乎都知道文然喜欢李哲,就连李哲本人也知道。他对文然当然是有好感的,只是互相都没有说穿罢了。
“还是算了吧,可能是睡迷糊了。”宋易讪讪道,自己这是鸠占鹊巢,哪是生病了。当下还是得赶快赶回军区基地才是,他们应该急死了。
“真的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吗?”文然担忧的问道,好歹李哲是要发展成自己老公的男人,那可不得好好照顾好他的身体吗。
“真不用了。”宋易苦笑,再次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娘们儿咋这么烦呢,和你非亲非故的老是强迫自己去医务室干嘛。
“可……”文然还想要说,只是忽然上课时间到了。
“文老师走吧。”其他几个办公桌的老师全都抱着教案走了出去,文然见已经是上课时间了,便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叮嘱现在的宋易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可算是走了。”宋易松了口气,她要是再不走,自己可就得“走”了。
宋易赶紧往里面看去,王祥不在这里。
本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就先回家,只不过宋易注意到自己现在正有堂课需要上。
“这泥煤的也太巧了吧。”
宋易抽搐着嘴角,实在是很无语。
干脆跑了算了。
反正自己也不是华夏理工的老师。
刚想走,之前出去的文然又打道回府了。
“李老师我好像记得你有堂课要上吧?正好咱们顺路,一起走吧。”文然抱着教案微微笑道。
“走你妹。”宋易心里忍不住暗骂,现在是真的想走也走不了了,总不能当着文然的面跑了吧。
无奈之下宋易只得跟着她一起出了办公室,出门的时候宋易都忘记拿教案了,被文然问了一句,宋易尴尬地笑了笑,解释说自己不是很需要那玩意儿。
宋易当然只是想缓解尴尬,而且他就算拿了教案也不顶用。
虽然宋易是无心之举,可在文然看来李哲这是想表现他经验丰富,上课完全不需要教案,心里对他也是更崇拜了。
自己这次是要给新能源应用系的一个班的学生上课,各种暗示下让文然带路,这才找到了那个班级。
和她分开后,宋易整理了衣襟,便迈步走进了阶梯教室。
在此之前,李哲只给这个班的学生上过唯一的一堂课,也才是一个自我介绍和了解而已。
因为是新来的老师,肯定是要和学生们熟悉才是,李哲可是花了不少功夫,今天都准备大展身手了,谁知半路突然杀出了个宋易。
“各位同学你们好。”宋易站在讲台后,扫视着面前的学生。
几乎没人回应,场下一片鸦雀无声。
李哲第一次上课的时候给这些学生的印象并不深刻,而且经验还很不足。
这也不怪他,虽然是师范出来的,但毕业后并没有选择当老师,而是自己创业,后来因为创业失败了,这才决定乖乖回大学当个人民教师。
工作稳定福利又高,要不是自己家人给开了后门,李哲都指不定能不能进来。
“呵呵,看来大家上课都很认真啊。”面对学生们的冷漠,宋易只能报以尴尬的微笑。
“老师,可以上课了吗?”一个带着眼镜的女生忽然说道。
“可以,当然可以。”宋易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那个,我们之前都上了些什么?”
“……”
宋易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学生都傻了。
这老师是不是智障?自己之前啥课都没讲居然问上了些什么?
“李老师看来这一个星期是丢了魂呀,居然自己之前都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了。”一个贝头男戏谑地道。
宋易只感觉无地自容。
踏马的,你问我,我问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