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一个商业天才,如果不是嫁人之后,回归家庭了,再加上没有启动资金,想必早就重回巅峰了。
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对方又重新站在了这里,就已经足以证明她的实力,其实关于她身上的传闻也不少。
以前他们确实听到的是她夫妻俩如何恩爱,可近些年就传出来不一样的绯闻了,
不过那些绯闻,不会有人在宴会上面说的,而且他们私下交往的也不多,苏夫人也是听别人提过那么一下。
别人到底怎么样,她并不会插手,毕竟自己管理自己的事情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在乎别人到底如何呢?
只是偶尔会想到自己的女儿,也跟她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不过自己的丈夫跟凌先生不一样,她是跟凌先生彻底断绝了关系,而自己的丈夫同样舍不得女儿,所以跟女儿进行了一个赌约。
还好自己的女儿,最终迷途知返,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不然也不知道还要经历什么。
…
晚歌带着淡淡的笑意,开口说道:“又见面了凌霓同学,还有姜同学。”
姜觅泽脸色很复杂,看着眼前的晚歌,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她身边站着的人,他能感觉到凌霓母亲似乎对她有些恭敬的样子,那就说明对方是凌霓母亲都要尊敬的人,或者说是凌霓母亲觉得很有价值的人。
苏夫人直接开口,语气冷淡:“我女儿想在哪里不可以?你又是谁?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苏夫人当然知道对方是谁,她曾经很讨厌他,如果不是他自己女儿跟丈夫就不会闹得那么僵。
现在女儿跟他断绝了关系,看着他在宴会里面那么不自在的样子,苏夫人也猜到了,对方特意带着他出现,想必不是为了让对方开心,而是为了让对方难堪。
姜觅泽也感觉到了,虽然有些人表面似乎在夸赞他,实际上都是在嘲讽。
只不过大部分人还是看在凌女士的面子上,表面并不会过多的为难,但他也还是感觉到了。
凌霓站在自己身边也没帮自己说过一句话,跟以前晚歌站在自己面前维护自己时根本就不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姜觅泽还有些恍惚,似乎回忆起了无论何时何刻,都站在自己面前保护自己,让自己不受任何一个人嘲讽的姑娘。
想起那个自己说要成为职业选手,其他人都在嘲笑,而她却无比坚信的姑娘。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凌霓有钱有才,可是越跟她接触,他就越能想起晚歌的好。
他其实早早就发现了,晚歌出现在这里了。
只是那一刻他还有些不敢认,原本想着等到自己成功之后,可以光鲜亮丽的站在对方面前嘲讽对方放弃自己。
可是没想到还没有等到这一天,自己却重新见到了光彩照人的晚歌。
她比上学时好像还要好看,曾几何时自己觉得她变丑了,可是只是跟自己分手一个多月,对方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所以其实并不是她变不好看了,只是因为自己,她才成了那个样子。
他一直觉得在家里过得不如意,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真心对待他的人,但他却没有好好珍惜。
现在在凌霓身上并没有以前那么油腻,凌霓脾气可没有晚歌那么好,也不会那么谦让他,更不会看他的脸色行事。
以前他觉得,晚歌性子太过软弱太好欺负了,现在才知道不好欺负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更重要的是,姜觅泽也意识到了,晚歌应该不是保姆的女儿,看他现在的样子已经是对自己隐瞒身份了。
…
所以姜觅泽好不容易在宴会找到了一个适合的时机,接着就站在了晚歌的面前。
或许是以前颐指气使惯了,所以此时此刻站在晚歌面前时,开口说话出来的却都是质问:“你隐瞒了身份对吗?你母亲根本就不是有钱人的佣人。”
晚歌晃了晃手中的酒,眸子淡淡的看向他的那一瞬间,姜觅泽从她眼中看到了不屑,冷漠,还有厌恶。
“你不都看到了吗?我母亲,是此时此刻站在那里众人簇拥的人。”
以原主的身份地位,在这个地方也没有几个人可以更高的了,所以想要攀附他们家的人太多了。
她只是想去拿一杯酒,短短十几米的路,遇见了二十几个千金小姐。
他们都有意向前跟她攀谈,似乎想要跟她成为朋友的样子。
“为什么要瞒着我?”姜觅泽不明白。
晚歌并不再将目光落在对方身上,仿佛将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对自己来说其实是个侮辱一般。
她看着眼前的花园,淡淡的回答:“因为你,曾经我很喜欢你,所以哪怕父母反对,哪怕我自己去做那么多东西我也不后悔,曾经何时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哪怕忤逆父母。”
只是原主还不至于要跟父母亲一刀两断,因为她知道父母其实是为了她好,可是她真的很爱姜觅泽。
或许她的父亲也是看出了这一点,知道自己没办法阻止女儿,所以才跟女儿提那个赌约。
“我跟我爸打赌了,我隐藏身份不再接受家族一分钱,不再接受家族的接济,只要我跟你能熬过五年,那他们就同意我们在一起。”
哪怕是加上在学校就跟晚歌在一起了,那他们在一起也没有超过五年,所以姜觅泽…猛然抬头看着眼前的晚歌,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你明明那么有钱,可你为什么一开始追求我的时候不说?那个时候你爸妈还不知道这些事吧?”
对方送的礼物也不至于价值连城的低位,但看对方此时此刻的样子,以她的身份应该能送他价值更高的。
“我喜欢你跟我的身份无关。”而且原主一开始送他礼物,也都是因为打听到了他家境并不是很好,所以送的礼物并不算太贵。
哪怕那些礼物在普通人眼里价值已经很高了,可是在原主眼中就是很便宜的东西。
他不敢送那么贵的东西,是担心对方知道自己送的东西价值那么高之后,会拿的不安。
那时候对他还是很有滤镜的,觉得对方那么好的一个人,绝对不是图她钱财的。
特别是有了凌霓跟自己在一起做对比的时候,她下意识地认为姜觅泽就是喜欢她,否则同样有钱的凌霓,他怎么就不选呢?
曾经原主真的很相信姜觅泽是喜欢他的,是渐渐意识到他跟司黛黛不同寻常的关系,以及对方对自己的日渐冷淡还有生活的折磨,她才慢慢意识到或许对方根本不喜欢自己,对自己不过是利用罢了。
…
就在这个时候,晚歌突然感觉自己肩膀上面似乎落下了什么。
回头就发现池凌遇走到了自己身边,还穿外套套在了自己身上:“外面风大有点冷。”
晚歌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快过来。”
或者对方根本就不会来。
“处理完事情就过来了,你们在聊天吗?那我回避一下。”
“不用。”晚歌握住了他的手:“我跟他已经没有什么要聊的了,你刚进来吧,要一起去见见老爷子吗?”
“好。”池凌遇点了点头。
姜觅泽看着对方离开的样子一言不发,只是想到晚歌对着别的男人笑,他又忍不住握紧了拳。
他缓了好久似乎想要调节自己的心态,直到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凌霓走到了对方身边,不知道对方在这里干什么,自己带他来宴会可不是为了看他躲在这里的。
“我…”
“好了好了,你不用多解释,我朋友想要见见你跟我走吧。”
“嗯。”姜觅泽又默默的跟了上去。
…
今天是由宋家举行的宴会,宋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所以很多人都来了都是给宋家面子。
只是没有想到见到宋老爷子的时候,宋老爷子面前还有一个人。
“宋爷爷,好久不见。”晚歌带着乖巧的笑容,挽着池凌遇的手就走了进来。
宋老爷子看到晚歌也很开心:“你这丫头,确实好久没见了,终于回来了。”
晚歌乖乖的点了点头。
但池凌遇一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晚歌才发现池凌遇一直将目光落在了,宋老爷子面前坐着的另一个人身上。
对方跟宋老爷子看起来年纪差不了多少,两人刚刚应该就躲在这里下棋呢。
池凌遇指尖不由的收紧了一些:“外…凌老先生,宋老先生。”
宋老爷子脸上也带着笑:“阿遇也来了,你怎么跟着小晚歌一块过来的呀,你俩有情况哦!”
晚歌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池凌遇,并没有反驳宋老爷子说的话,只是开口:“有好消息会告诉你的。”
“那我就等着了。”
而坐在宋老爷子面前的人一直没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晚歌这才疑惑的问宋老爷子:“宋爷爷,这位爷爷是?”
“哦,他呀,你不用管他。他就是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臭老头。”
这个时候,宋老爷子面前的老人,这才开口:“说谁脾气又臭又硬呢,小丫头你别听他瞎说,明明他自己也跟个倔驴一样。”
晚歌其实察觉到了池凌遇似乎有些不安,所以也没有跟宋老爷子说太久的话,找了个借口:“对了我还没有去见宋叔叔跟洛洛阿姨,我想跟阿遇一起去见见他们。”
宋老爷子听到这么一句眼睛瞬间都亮了起来,他怎么感觉小晚歌说这句话,好像是有种带男朋友去见亲人朋友的感觉呢?
“好好好,你宋叔叔跟洛洛也很想你。”
晚歌点了点头之后就带池凌遇离开了。
出了门之后,晚歌才握紧了她的手疑惑的问着:“你认识凌老先生?”
池凌遇点了点头:“嗯,他…是我外公。”
晚歌也才意识到,池凌遇开口说话时的那个外字,不是自己听错了。
想必他一开始是想要叫外公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最终没有叫出外公,最后喊的是凌老先生。
“你跟你外公…”
池凌遇下意识低下了头,见这种情况晚歌就开口:“你要是不想说,我们就不聊这个了。”
“没有。”池凌遇似乎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聊的,直接就说了:“当年因为我的关系,父亲母亲发生了车祸去世,所以爷爷跟外公都不是很喜欢我。”
只是池家就他一个继承人,也是他孩子唯一留下的血脉,所以即便对他不是那么喜欢,也得把他留下来。
但因为对他不喜欢,所以池老先生对他完全就是当工具人来培养的,用了最高规格要求去对待他,原本对他的所有疼爱似乎都化为了恨意。
外公同样也恨他,所以哪怕知道池老先生没有好好的对待他,却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甚至某一次池凌遇与他遇见的时候,他还直说,让池凌遇不要喊他外公,他不认他这个外孙。
原本有姻亲的池凌两家,也因为这件事情,慢慢走动就少了很多后来直到没有任何走动。
…
晚歌心疼的抱住了眼前的池凌遇,轻声的说着:“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子的,但我相信你肯定不是故意的,也相信叔叔阿姨一定不会怪你的。”
池凌遇紧紧的抱住了眼前的人,眼眶中的眼泪就这么滴在了她的肩膀上。
意识到自己似乎失态了,姜觅泽又连忙将人放开转身,擦掉了自己的眼泪:“抱歉。”
“师父不用跟我道歉的。”晚歌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接着又开口:“师父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所以师父不要难过。”
“很重要的人?”
晚歌只是对他露出笑容没有回答他的话,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不是说好了陪我去接宋叔叔,洛洛阿姨的吗?快走吧!”
池凌遇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上了对方的脚步。
…
“苏晚歌。”站在晚歌面前的女人似乎还有些生气的样子,看她完全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