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舍不舍得。”花梨手掌一并做了个刀的样子龇牙,“好好的一个翩翩少年,硬要弄成个大叔,真是白白瞎了我的眼。”
白安泽轻笑,摇摇头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赶紧上妆,花轿该要到了,我们的婚礼,要全镇的人看着,醉仙楼今天全天开放,免费吃喝。”
“土豪。”花梨见白安泽已经关上出去了,低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然就笑了,那张绝色容颜里,分明是幸福。
花梨不是那么在意世俗的人,她本意在这里和白安泽拜堂便行,她不求什么奢华难忘的婚礼,经过了那么年的错过,如今,她想,能嫁给他,已经是最大的运气。
白安泽怎么也不肯剔去的胡须,每一次扎在她的皮肤上却都会疼进她的心底,她在山村的三年就算难熬,可也有那么多的人陪着她照顾她,而他,却因为她,在这片空无一人的山里守着对她的思念。
是心疼,是感动,这就是她的白安泽。
吹着喜庆乐的唢呐大老远就将镇里的百姓吸引过来围观,这可是醉仙楼东家的喜事,谁不会卖个面子送上份祝福,那些平常百姓人家,平时谁能踏得起醉仙楼的门?
花轿挺在门口,坐在马背上的新郎官下马,将花轿里的花梨扶了出来,很轻,时不时在她耳边轻声提醒她小心前头有台阶什么的。
这算是百姓见过最不同的婚礼,没有媒人,没有父母,不像那些人家的婚礼那般的规规矩矩,可也是因为这样,让无数人好奇新娘究竟是谁,这个新郎官醉仙楼的东家又是个什么身份。
一对新人恩不恩爱只需几个小动作明眼人一看便看出来,人群中多少人在赞赏小两口恩爱有加,赞赏醉仙楼东家多体贴温柔,羡慕新娘好福气。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没有高堂,两人只是对着田地继续跪拜,一句夫妻对拜,莫名的让白安泽红了眼,绝望了三年,心都死了,可老天终究是开了眼,将他的花梨送了回来,成了他的妻。
白安泽的手紧紧的攥着花梨纤长白皙的手,感受着她手心里的温度,听着耳边送入洞房,而他却只是一把将花梨拉近了自己的怀里,轻叹,“总算是娶到你了。”
怀中人浅浅含笑,她何尝不是在想,总算是嫁给你了。
人群外,花梓灵忽然从外头冲了进来,一把掀开新娘的盖头,冷笑,“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狐狸精不过几天就将为我小妹在梨山上守了三年的人给夺了!”
别人不知道白安泽这三年去了哪里,可花梓灵却知道,每一年,她都有去小妹的墓前探望她,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片深山的一处忽然变成了梨山,她回到白海镇的时候,是春天。
她永远记得,小妹的墓被漫山如白雪的梨花包围,那么美,美的像她小妹的笑颜,而白安泽就静静的站在小妹的墓前,墓的不远处还有一座小院子,那时候,她感激白安泽,感激白安泽为小妹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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