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你放心,我哪里会做什么累活,再说了,我这绣活也不行啊,我就出谋划策,最多画画图纸,就是让青葙和青黛帮着做,她们两姐妹的绣活好的很呢。”陆紫菀冲着刚进门的青黛挤眉弄眼。
“我说我和妹妹在厨房的时候怎么老打喷嚏呢,原来夫人正在算计我和妹妹呢,不过,夫人,你别看我和妹妹小,不是我自夸,这绣活还真难不到我和妹妹。”青黛笑着接下话。
“自然是知道的了,你们娘是绣娘嘛,你们两姐妹可不就得了真传咯?”陆紫菀点头。
几句话将沉重的话题直接移开,一家人围了两桌的桌子热热闹的吃了饭,晚上的时候,京城下起了雨。
京城的雨不像汾城来的快去的快,像个任性的女孩童一样,京城的雨天,更像一个满是愁绪的女子,一下雨,便让整个京城沉浸在淡淡忧愁的画卷里,又也许,只是让有的人因忧而忧。
“堂姐,在想堂姐夫吧?”陆兰抱着康哥儿进了陆紫菀的屋子,就看见陆紫菀正在整理着连关朗的衣物。
连关朗被抓的急,根本没有带走衣物,从汾城搬来的时候,连关朗的东西陆紫菀一样没有落下。
“总是要将关朗哥的衣服铺在边上才觉得能感受得到他的气息。”陆紫菀苦笑,若是在二十一世纪,打死她自己都不会信,有一天,她会做出这般苦逼文艺女青年才会做的事情。
对月悲情,对景伤情。
“也不知道如今关朗哥被分配到了哪里去守城还是打战,不知道他是否吃得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长的壮会不会被派去打前锋。”陆紫菀眼一红,“兰姐儿,你说,前时间,那场战争打的好几天,那城才总算保住了,那战死了很多人吧?”
兰姐儿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又听陆紫菀道,“你说,会不会关朗哥他已经?兰姐儿,这壮丁都是到处抓的,这要是真的牺牲了,那丧报能报到他家人手上吗?”
“堂姐,你别胡思乱想了,不会的,姐夫以前的日子那么的不顺,老天爷不会再这么对他的,你安心的等着,没准,战事一停,这姐夫就立了功回来了呢!”兰姐儿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连忙拍着陆紫菀的手背安抚着。
自从陆紫菀一病再醒来后,从前那个唯唯诺诺胆小沉默的堂姐就变了,变的邻牙利齿聪明伶俐,自打那以后,陆家遭遇再大的风浪,陆兰都未曾见过陆紫菀有过这样的焦虑。
陆兰想,娘说的是,姐儿一旦出嫁后,夫君和孩子就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牵挂,这一牵挂就是一辈子,直到人死了不在有牵挂的能力。
“堂姐,康哥儿他爹说,所有的兵正式编入队伍之后,都会有人专门详细的记录每个人的户籍,家里情况,也会要每个人留下能联系家人的地址,堂姐夫知道我们会来京城,我们来了京城就一定会和安澜来往,堂姐夫一定会留罗家的地址,你看,这都没消息,就说明,堂姐夫一定还好好的。”陆兰连声安慰着,“堂姐夫是我们镇上打猎的好手,一打一个准,这人能凶猛过畜生吗?所以你放心,堂姐夫会回来的,你就好好的照顾你肚子的孩子,哦对了,你说你这孩子起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清歌,女孩就是清水的清,男孩就是轻快的轻。”陆兰的安慰多少起了些作用。
“清歌,真好听。”陆兰扑哧的笑出声,“这名字真好,若是男孩,以后,这谁见了都是歌哥儿的叫着,听着就像哥哥,还真是占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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