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和陆紫菀这些人一样往南边去的人不在少数,有钱人坐着马车举家搬迁,那些贫穷的为了活着只能举家徒步朝着南方走,谁都知道,如果继续留在这里,那里就是在赌命,只是,路上,那么长的路程,就是走也是在赌命,只是,走和不走,赌的方式不同。
照顾到陆家有两个有身子的人,白家走在前面的马车速度并不快。
马车里,陆紫菀拿着蒲扇不停的扇着风,热,即使是坐在马车里,还是热的不得了,看着马车外那些不知疲倦似得往前走的人,陆紫菀心里很是佩服,只是,仔细观察,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垂着脑袋,没有一个是带点精神的。
马路两边是被晒的已经龟裂的麦田,那才种下去的麦子已经干成了干草乱七八糟的倒在地上,前行而去是镇外的一条小河,从前淹死过人的河水现在就像一个深坑,除了沙石,什么也看不见。
日落的时候,一行人正好到了临县,听赶车的车夫说,这个县比南望镇所在的县干旱的还严重,南望镇第一批涌入的难民就是从这里过去的。
下了马车,陆紫菀看着空荡荡的街上,问了车夫才知道,这县里的人大部分都逃难去了,就连县太爷都走了人不管了,这个客栈的老板是和白家相熟的,白老爷也是很早以前就找到了客栈老板拿了钥匙,只是客栈空荡荡的,只能给大家休息,床褥什么的没有,更别提吃食。
分配好房间青黛青葙和大壮手脚麻利的从马车上半夏了草席和被褥,陆紫菀一下子扑到床上直打滚。
“坐了一天马车,腰酸背痛腿抽筋,关朗哥,快来给我后背按一按。”陆紫菀朝着正往房间里进的连关朗招着手,直接一个后背对给他。
“紫菀,你这像什么样呢,有你这样当人媳妇的?你坐了一天马车,人关朗哥不也跟你一样坐了一天马车?”何春梅站在门口就听见了陆紫菀的声音,当下就责备起陆紫菀不懂事。
陆紫菀挑着眉吐吐舌,“那我帮娘按一按如何?”
“你啊,你看青黛青葙都比你勤快,她们铺好了床就去了厨房做饭了,你啊,白年长她们那么多年了。”何春梅伸着拇指在陆紫菀的额头轻轻的点了下然后说去给两姐妹帮忙就转身走了出去。
“媳妇,等睡前我再给你按,现在我先去看看有没有别的事情帮忙。”连关朗轻笑了声伸着手在陆紫菀的头上摸了摸,看着她发间戴着的桃花簪不由的笑弯了眼睛。
自从他送了这支桃花簪子给陆紫菀后,她的发间就没有再出现过别的首饰,她说她很喜欢,一点都不假。
“作甚这样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东西吗?”陆紫菀拍掉连关朗的手,撅撅嘴,“半夏就是这么摸我们家的两只小狗。”
那两只小狗如今在陆紫菀的空间里别提过的有多惬意了,怎么说也是家里的小生命,要让两只养了这么久的小狗留在河西村等死陆紫菀可做不到,反正将狗丢进空间里也简单的很。
连关朗愣了愣,“每当你是小狗呢,你先躺着休息吧,回头等忙完了,我来叫你吃饭。”
陆紫菀点点头摆摆手让连关朗去忙,不是她懒,实在是没有坐惯马车的她真心是全身酸痛的很。
白家和陆家是分开用客栈的两个厨房,两家人之前就说好了,各自准备各自路上的吃食和用品,白家那么一大家子了,不可能还帮着陆家准备的。
吃饭的时候倒是全部在客栈一楼的桌子上吃,白家的下人不少,这客栈也不大,人全部到了一楼的时候,一楼还是有点满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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