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林回到何春梅那的时候脸色还是不太好,带怒的叹气,往院子的树下坐着。
“孩儿她二伯,这次工厂的事情,多亏有你,我看,让大壮再上县里的县牢,问问菀姐儿将钱藏哪里了,让她先将银钱拿出来,你们家的银钱全部发了出去,这没有银钱过日子也不行啊。”何春梅一脸歉意,这工钱几乎是将陆东林一家的大半家底掏出来,也不知道陆紫菀什么时候能出来,眼看在过不了多久还要给别人发工钱,也要付棉花和布料的钱,这要是拿不出来,这流言又不知道要怎么传了。
“弟妹,没事,大壮不是说了吗?州府到我们这里,来回五六天就行了,下次发工钱也还有十多天,没准等下次发工钱的时候菀姐儿就回来了,她现在在县牢里自己的事情都烦不过来,又怎么好拿这些事情烦她呢?”陆东林摆摆手,“这棉花和棉布的钱,我这还有一些先应付过去。”
“你的钱都拿出来了,那还用什么过日子啊?”何春梅道,“只是没想到菀姐儿会遇到这样的事,被人冤枉,也不知道是谁缺了德,竟然诬陷我家菀姐儿,这家里的银钱也一直在菀姐儿那里藏着,事情来得突然,我们也料不着,也没有时间让菀姐儿留些银钱给我们。”
“无事,就几天的事情,大不了我们这几天省着点过,只要菀姐儿没事就好了,我这个当二伯的也没用,县牢里那里是半点忙都帮不上,就希望能管好这家里的事情,盼着她能少操一份心。”陆东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可怜的菀姐儿,真是吃太多苦了。”
一句感叹,让闻者均是沉默,何春梅和葛蕊也暗自垂泪,一个女孩,怎么就这么命苦?什么事都让她摊上了?
又是一日黄昏落,陆半夏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姐姐,只是,找个整个屋子也没有看见姐姐的影子,当下满眼眶的眼泪摇摇欲坠,却又硬是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娘,我一定好好好识字儿,将来我一定要当大官,这样才能保护姐姐,姐姐才不会被人冤枉!”
小小的身板,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坚定,他一定要努力,只有当了官才能保护他的姐姐。
县衙里,县太爷的书房,李彩蝶和李老爹坐在下座,各自端着茶杯轻轻的朝着茶吹着气,一边听着下人和县太爷回报河西村那边的事情。
“侄女,你说,现在人陆家都把我们传出去的流言压下来了?怎办?”县太爷皱着眉头。
“二叔,你担心什么?只要陆紫菀关在我们的县牢里,关久了,罗家为了利益自然是会主动的和陆紫菀取消合作,陆家工厂没有了陆紫菀那就是一个空壳子,要不了多久自然会倒的。”李彩蝶丝毫没在意,本来她就是打着慢慢拖垮陆家工厂的打算,否则,一下子让陆家工厂垮了,这动作太大,有心人很容易联想到这陆紫菀入狱一系列事情的主要目的。
“那这要等多久啊?”县太爷显然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
“二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急也没用。”李彩蝶出声安慰着,“就是要让陆家一点点的垮,我们在顺其自然的接下这个合作才不会被人起疑。”
“大人,属下还有一事要报,那陆东林在发工钱的时候,提到过之前和连关朗一起来县牢看陆紫菀的那个蒋荣,说连关朗和蒋荣以前是知府大人的救命恩人,蒋荣已经去了州府找知府大人,说是要请知府大人为陆紫菀主持公道。”
“什么!”县太爷惊的拍桌,“连关朗是知府大人的救命恩人?”
“此话当真?”李老爹也惊讶不比县太爷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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