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菀被铁链拷着的手紧握着双拳,拳头里隐忍的是怒意,如果早知道当时一时好心会让人又了这个诬陷自己的机会,那么,如果让她选择,她就是看着那孩子死,她也断不会出手相救。
人心是肉长的,别人对不起她,陆紫菀不是圣母玛利亚,什么时候都不追究,她也是会心寒,会生气!
“都好几天的药渣子了,谁还留着,早往河里倒了!”那农妇连忙道。
陆紫菀冷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没事,药渣子倒了就倒了,婶子,你不说实话,你儿子会说实话,这个世界上在没有比死人更诚实的人,你连死人都不如!”
“什么!你胡言乱语什么!我儿子都被你害死了,若是他还会说话,我哪里用得着来击鼓鸣冤?”
陆紫菀冷眼的瞥了眼身侧的农妇,转过头和高堂上的县太爷道,“坑请县太爷请县衙的仵作开棺验尸,是不是毒死的,因为什么毒死的,验一验尸体就知道了,我始终信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了错事的人,是怎么也不可能逃得过制裁!”
堂上的县太爷揉揉眉,倒是没想到,一个农妇,到了这时候还能这样条理清晰的为自己辩驳,更是能说出那样激荡人心的话,只是......这人越是精明,这事情还越是难做。
“你这个毒妇!害死了我的儿子还不够,他好不容易到了地底下安息了,你还要开馆,你是想搅和的他不能安生吗?”那农妇一听急忙的大喊着,“我不会给让你们开馆的!我家没钱,买不起棺材,就给孩子一卷草席已经够对不起孩子了,你们还要让孩子死不安生,你们这是要将我这个做娘的逼上绝路吗?你们要是敢开我儿子的坟,我就死给你们看!”
“陆紫菀,这人死为大,哪里有挖人坟的道理?更何况验尸?你也不怕遭报应。”县太爷端正了下自己的坐姿,道,“你这要求,本大人可不允,要不,本大人非得被百姓们指着鼻头骂不可。”
“隐瞒孩子死亡的真相,让孩子死亡原因不明,诬陷无辜之人的人才会遭报应!我也知道人死为大,但是,如果人死了,他的死却不明不白甚至被人用来谋取利益的手段,那才更要遭报应!”陆紫菀几乎是用吼的说出这句话。
看见县太爷的态度,陆紫菀有些慌了,她以为,只要能开棺验尸,这事情必然水落石出,她没有犯错,药没有开错,那孩子就不能是中毒死的!
但是,现在药渣没了,县太爷要是还不许开棺验尸那么她那什么证据和人说她是无辜的?
陆紫菀想不懂,这些人的脑子里都是装什么的?这个时候县衙里都已经有仵作了,仵作不就是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法医吗?法医不就是要从尸体上找线索和证据的吗?让仵作开棺验尸,怎么就是对死者不尊重了?
“陆紫菀,如今人都已经死了,你和林忠抓错药毒死人已经是事实,若是不想吃苦头,这罪状你还是签字画押吧!”县老爷朝着身后的师爷摆摆手,让他将早先就备好的罪状呈了上去。
陆紫菀心一紧,看着师爷摊平放在自己眼前的白纸黑字,握着拳头的手直接连着托盘和纸笔打翻,“怎么!县太爷你这是准备对我屈打成招吗?我告诉你,我陆紫菀没错的事情,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认罪!我就后悔,被猪油蒙了心,一时发什么善心,若是时间倒回去。”
陆紫菀怒视着身侧的农妇,一字一句的道,“若是早知道有些人是这般的狼子野心,我就是当冷漠无情的人,也不会当良善之人!俗话说的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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