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都让着点,小心关朗小哥因为媳妇跟我们急!”周围有人轰然一笑,也都看不见,那陆紫菀的脸一片通红。
红盖头下,陆紫菀始终勾着浅笑,两片红晕的脸颊比胭脂更甚。
“一拜天地!”
王婶高亢过二十一世纪女高音歌唱家的声音一下子盖过宾客的嬉笑着,陆紫菀由连关朗扶着,面朝着门外,跪下,扣头。
“二拜高堂!”
连关朗如今是一人独户,就连在官府那也都是独户,连家的亲人都和他断了关系,原本高堂的位置空空如也,连关朗也不甚在意,和陆紫菀对着空位跪拜。
“夫妻对拜!”
大概是两人距离的近,陆紫菀才弯下腰,碰的就直接喝连关朗的脑袋撞到了一起,连关朗一听那声音可不小,担心的问道,“媳妇,可撞疼你了?”
宾客们见连关朗如此担心新娘,均是轰然一笑的取笑着连关朗疼媳妇疼到心坎里去。
“送入洞房!”
不行了,陆紫菀总觉得自己的心真的快要从胸口里面跳出来了,握着连关朗的手都不禁的微微用力。
到了新房,王婶拉着陆紫菀和连关朗就让两人坐在床沿上,从桌子上拿起了装着花生和莲子的果碟,一边撒一边唱道。
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
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
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乡带佩宜男。
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春宵,月娥苦邀蟾宫客。
撒帐上,交颈鸳鸯成两两,从今好梦叶维熊,行见珠来入掌。
撒帐中,一双月里玉芙蓉,恍若今宵遇神女,戏云簇拥下巫峰。
撒帐下,见说黄金光照社,今宵吉梦便相随,来岁生男定声价。
撒帐前,沉沉非雾亦非烟,香里金虬相隐快,文箫金遇彩鸾仙。
撒帐后,夫妇和谐长保守,从来夫唱妇相随,莫作河东狮子吼
陆紫菀只觉得,那些莲子花生的东西,就不停的往自己的头上掉,这似乎和她知道的婚礼习俗有很大的不一样,他以为,落后的古代,这新房别人不能进来呢,但是,在媒婆撒那些东西的时候,那些宾客倒是都进了新房凑热闹来。
蒋荣又给了王婶喜钱,王婶这才一边说着好话,一边赶着大家出去,“走走走,都出去喝喜酒去!今晚,大家可都悠着点,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把我们新郎官给灌醉了!”
没人知道,此刻王婶恨不得早点回去数一数今天到底赚了多少的银钱,心里暗想着,这连关朗看着穷酸的,但是,这喜钱出手那是一个大方的!
不知是陆紫菀的心境变化原因还是什么回事,那落日,今天快的就好像给穿上了溜冰鞋一样,一下子就溜下山去,那月亮爬山快的就像坐了直升飞机似得,转眼就挂上了树梢,明亮的照彻一方夜空,新房外,那宾客的调笑声也渐渐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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