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不要拍视频和照片,他说的都是一派胡言。”
苏砚听到议论声和拍摄的动作,就知道这些吃瓜群众又在不分是非,听到什么,就发什么,这样会给子芊带来巨大的伤害。
“我没有,我老婆孩子被人拐跑,我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他们竟然说我是为了钱,我为了找到我老婆,我的腿都被车撞过,你们看我腿上的疤,就是她,这个无情的女人间接造成的。”
渣男指着子芊,哀嚎声更甚,他撸起裤子,狰狞的伤疤展露在大家的眼睛里。
韩若安气的眼睛鼓鼓的,她上前去,就想踹渣男两脚,被苏砚一把拽住。
“我,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我。”
子芊本来就胆子小,又围了这些个不问缘由就胡乱议论的人,就更害怕了,她哆哆嗦嗦的站在角落里,韩若安心疼子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有苦难辩。
“你别再瞎说了哈!”刘允初大声呵斥渣男,不让他再颠倒是非。
“我没瞎说,我的命苦呀!我当初为了娶她,把所有家当都给了她,我结婚以后阿妈就病了,所有的钱给了这个女人,我阿妈就没钱治病,没多久就去世了!”
渣男这事儿说的是真的,渣男酷爱赌博,家里一贫如洗,似乎没什么钱财,就连他妈的钱都被他搜刮完拿去赌了。
渣男妈想着给他找个老婆管束渣男,挑来挑去就选中了子芊,理由是子芊彩礼少,子芊自小是个孤儿,一个老光棍把她养大,连姓名都没给子芊取,养她就是为了她长大后换些彩礼。
老光棍只有一个条件,把彩礼给他,就让子芊给他们走,后来渣男妈东借西借才凑了一千块钱,没想到老光棍竟然答应了。
没有什么婚礼,选了个最近的好日子,子芊就被渣男接走了,连件新衣服都没有,渣男的家房顶还漏雨,当天晚上就下雨了,他们就挪到不露雨的角落里,渣男还气急败坏,说是结婚第一天就不顺利,还把子芊打了一顿。
那一顿打的不轻,让子芊对渣男产生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她以此后见到渣男就害怕,浑身哆嗦,今天能说出几句话已经是很大的勇气了。
随后渣男妈就病了,渣男向子芊讨要彩礼,彩礼被老光棍拿着,子芊身无分文,出不了一分钱,渣男眼睛猩红,狠狠的看着子芊,有种想杀人的感觉。
渣男妈病死的那天,别人都在哭丧,渣男就又把子芊从房子里拖出来,一边骂一边打,要不是邻居们都心知肚明,拦着渣男,子芊又被狠狠打一顿。
渣男妈去世第二天,渣男就跟没事人一样,该赌赌,该玩玩,东街调戏不安分的姑娘,西街钟情风韵犹存的寡妇,后来他就带回一个女人,还嘲笑子芊像个木头一样,实在令人恶心,赶紧滚蛋。
命苦的子芊呀!
韩若安看子芊颤抖着身子,宇川也不哭了,他圆圆的眼睛看着那个想要抢他的陌生人。
“大家不要在网上乱发,发了的请删除,要不然我会追本溯源,让那些造谣的人付出代价。”
韩若安仍然对围观的人说,渣男说什么不足为惧,最怕的是不分是非就拍视频发网上的人,她见过太多的网络暴力,实在可恶的很。
“大家听我说,是这渣男带了个野女人回家,把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的妻子赶出了家门,这女人在外面讨过饭,翻过垃圾桶,什么苦都吃过,这渣男现在家里已经有个新老婆和孩子,我用我人格担保我没有说谎。”
这些事在韩若安帮助子芊之前她都调查的很清楚了,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帮助一个她不了解的人。
“他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我看那男的有说服力,要不然他老婆怎么不说话,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
子芊听着韩若安说的这些,她不明白韩若安怎么知道这么多,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苏砚欣赏的看着韩若安,这个女孩子越来越有趣了,他不了解事情真相,只是在一旁听事情的原委,也确保不让别人伤害韩若安。
“你这腿是怎么伤的,你不记得了?”韩若安冷笑看着那渣男问道。
那渣男眼神闪烁,他腿上的伤他当然知道怎么来的。
“小刘,你对大家说他腿上的伤怎么来的。”
韩若安不想对着渣男费口舌,再说那种肮脏事,她一个女孩子也不便说出口。
刘允初来到群众面前说道:“他狗改不了吃屎,抛弃妻子以后,另寻新欢,他和那女人没多久就有了孩子,是个女孩,这人重男轻女,继续打老婆,后来他跑去别人家里调戏别人家的老婆,被追着打了一路,在路上一不小心摔进沟里,树枝把他的腿划伤。才留下这伤疤。”
渣男没想到,已经有人把他的底都都抖了出来,这些人是调查过他,他更惊恐,心里更害怕,能去调查别人的人家,这实力应该小不了。
“我冤枉,我冤枉,对,我记错了,是树枝把我的腿划伤的,那不是也是为了找我的老婆,她跟人跑了,我能不找吗?天黑路滑,我一个不小心就摔沟里了。”
渣男还在胡搅蛮缠,完全不在乎别人是否拆穿他。
“事实胜于雄辩,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还有,你抛弃亲生骨肉,已经涉嫌遗弃罪,再加上这几年这个女人自己养育孩子,你还没有履行一个父亲的责任,拿抚养费。”
苏砚那阴鸷,震慑人心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那渣男。
渣男明显心虚了,音量也低了不少,他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的腿你也看到了,医生说不让干重活,我哪里有钱给孩子抚养费,再说我跟这个女人做过一年多的夫妻,又生了孩子,就我这样不能工作出苦力的,这女人就该养我。”
这都是哪里来的荒谬理论,这渣男没文化可以,只是这超出地球认知范围的话语说出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按他这样说,法律存在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