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升回想当初,他的爱人从那时起总是间歇性的遗忘,她试图忘记那场她被打伤的经历。
“也不是外人随便坐吧!”
凉亭里是个环形的靠椅,中间有个很大的树庄子,天长日久,大树庄子也被李遇升盘的包了浆,苏砚一进凉亭才发现凉亭顶部别有洞天,上面画了一幅山水画,李遇升的生活看似简单,却别致的很。
两人坐定,李遇升笑着说:“你看看,让你见笑了。”他再一次解释。
“奶奶这样挺可爱的,间歇性记忆不好也不是坏事,起码她无忧无虑的,像个小孩一样开心。”
苏砚觉得莫芝兰奶奶很亲切。
“也是,我这几年走哪儿带着她去哪儿,呵呵,现在年纪大了,好多地方想去,力不从心了。”
李遇升说着整理起来妻子放在树桩子的布料,其中有一件小孩衣服的半成品,没有孩子是李老夫人一辈子的遗憾,她带着这个遗憾努力的生活着。
“欸!对了,苏少主来一定有什么事?”李遇升私下里尊苏砚一声苏少主,这是他们不能逾越的鸿沟,无关身份差别。
苏砚点头说道:“我确实有事要求李老先生。”
“说吧!什么事?”李遇升已经收完东西,在苏砚的对面坐下。
“我知道李老先生是整容界的神医,你为很多人的家庭带来福音。”
苏砚必须先要恭维,这些话不带这点夸张的成分。
“咱们不讲这一套,直说吧”
李遇升最不爱拐弯抹角,苏砚也是直人,今日见太爷爷的故人,他只好现学了几句客套话。
“我有个朋友出了车祸,腿上有两条很长的伤疤,他们已经用了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手段,可是那疤还是很显眼,我想问问李老先生可有办法祛除。”
苏砚描述着,他手里没有照片之类的让李遇升目诊。
“就这?”
李遇升认真的听,就是为了这等小事。
“对。”
苏砚语气坚定。
“哎呦!我以为多大的事呢,我可以大胆的说别人做不到的我就能做到,不过,我就是好奇什么人能让你这么在意,是爱人吗?不是爱人,也是个女的。”
李遇升有调侃的意思,苏砚这么优秀,他的家族像是被下了诅咒,命短,基因却强大到令世界害怕,李遇升希望苏砚能遇到心仪的女孩,把这逆天的基因遗传下去,虽然对女孩很不公平。
“是女孩,这是命运的安排,我无法抗拒,只是她对我似乎不是很感兴趣。”
苏砚眼睛耳朵不瞎不聋,他知道韩若安在想什么,只是苏砚抗拒不了命运的安排,这一世他必须要等她,哪怕最后还是被拒绝,只要付出过,他无悔。
李遇升哦了一声,盘膝打坐,眼睛却没闭上,听苏砚讲话,他忍不住吐槽,这么一位人物,女方真是有眼无珠,他李家但凡有个孙女之类的,容貌和智商能匹配的上苏砚,加上苏砚也喜欢的情况下,他二话不说就成全两人,当然那只是想想。
苏家男人短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苏砚心底里矛盾至极。
“那就难办了,第一我怕那女孩子不接受你的好意,第二,那种去疤术很疼,还要在不注射麻药下进行,因为就算注射了麻药在那仪器下也会破坏麻醉药力,不知道那女孩子能不能受得住。”
神医也要依靠仪器,李遇升在某天偶然得到一颗晶体,更神奇的是那晶体专门研发机器的作用下,能百分之百让皮肤变回正常皮肤,很神奇,但那机器目前也只有李遇升能操作,再无二人能运用那机器,这就是神奇之处,就像苏家是命定的战神,李遇升则是命定的医神,苏家的代价是短命,李遇升的代价是没有子嗣。
“这,我不知。”
苏砚不能替韩若安做主。
“晶体的事,是个秘密,苏少主不要对外人讲。”
这其中有多少人知道了晶体的厉害性,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李遇升也只告知了苏砚一人,世界上只有他两人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嗯,多谢李老先生告诉实情。”
可见李遇升多么信任苏家,这世上他李遇升只敬重苏家,对苏家不隐瞒自己的秘密。
有了那神奇的晶体李遇升才会那么有信心说能去除韩若安的疤痕,换做别人,李遇升也会以年事高为由拒绝医治。
“你回去问问,问问那女孩愿不愿意,如果愿意,我会全力去除她的疤,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疤痕又不是病,带着也无妨。”
李遇升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有的人不在乎自己的疤痕,有疤痕也能好好的活着,凡事不强求完美。
“嗯!我回去问的。”
苏砚不知道韩若安是否还生他的气,他那天就是想让她站起来,韩若安的腿很长,蜷曲在轮椅上真的太可惜,苏砚可不是恋腿癖,他就想看着韩若安好好的活着,不管她是多跋扈,多嚣张,只要她像个正常人开心的生活足够了。
“中午在我家里吃饭吧,我打电话给上次请的厨娘,让她来做饭,她的做饭手艺不错,我老婆也很喜欢吃,就是吃醋吃厉害,你说我这把年纪还能怎么着不是。”
李遇升跟苏砚吐糟老婆,他太清白了,跟苏砚说说,也是提醒苏砚,厨娘来了,老婆什么反应都是正常的,不过李遇升也真够无辜的,他对天发誓,他看厨娘一眼可不是挑逗对方。
“恭敬不如从命。”
苏砚来到李遇升家里,一点也作假,正好来得太及,肚子也饿了,在李遇升家里吃顿便饭。
厨娘来了,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女人,白白胖胖的,不怎么美貌,也很规矩,话不多,进去厨房就是一顿切切炒炒,不大一会儿,一桌子饭菜就做好了,不得不说这保姆做的菜真是一流的厉害。
四个人坐下来吃饭,莫芝兰也不顾看丈夫有没有看厨娘了,对着苏砚从开始到吃完一顿嘘寒问暖,她对苏砚的喜爱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