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安在课堂上晕倒了,她全身滚烫,被送进医院时她的脸色苍白如腊,眼皮都抬不起来,她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痛苦的皱着眉头。
韩锦东和韩逸不在国内,罗玉筠从外地急匆匆的赶来,唐倾然挺着大肚子守在韩若安身边。
“妈。”唐倾然看到罗玉筠回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韩若安这次病的凶险,各种检查都做了,没查出病因,将近四十度的高烧,迷迷糊糊中还吐了几次,韩若安整个人都虚弱的没有了生机一样。
江无泽现身来,他的装束从黑色变成了银灰色,不过脸还是深深地埋进兜帽里。
“韩若安!”
江无泽唤了一声。
韩若安没有回答。
江无泽一挥手,韩若安睁开眼睛,她的灵魂漂浮在半空。
“江无泽,你为什么把我的灵魂勾出来?”韩若安很痛苦的询问,本体的病情影响到她灵魂的状态。
“我看看你,怎么那么不争气,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江无泽恨铁不成钢。
“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江无泽祭出生死簿,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冥界要的是韩若安二十年的寿命,离她的死期还远着呢,韩若安怎么可以又一次放弃自己。
“江无泽,我这样算不算自杀,可是我真的很难受,那个任务我估计是完不成了,命就给你们,你们看着办吧!”韩若安的灵魂很憔悴,她没有勇气活在这个世界上,她想苏砚,甚至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自我放弃成了解脱。
“韩若安,你真的是冥顽不灵,愚蠢至极,你的任务已经完成。”
“什么?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这是什么意思,韩氏集团还没有倒,我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
韩若安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明明现在韩家还好好的,为什么江无泽说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不要多想,你现在不能离开身体太久,我会把你推回去,赶紧醒来,你还有几十年的寿命。”
“还有,你如果想见苏砚,等你醒来,我会帮你。”江无泽说完又一挥手一道光向韩若安袭来,一股强大的力气把灵魂推入韩若安体内。
韩若安幽幽的醒来,江无泽已经消失了,她记得江无泽说会帮她见到苏砚,这几个月韩若安痛苦的煎熬,她撑不下去了,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或许解脱了才好,不用看着韩家倒塌,不用再去思念苏砚。
“若安,你醒了。”唐倾然在韩若安的嘴唇上擦水,她的嘴唇发烧有些脱皮。
“嫂子。”韩若安的头沉的厉害。
“咱妈刚出去,她一晚上都没睡。”唐倾然说,她恐怕也是一晚上没睡好,眼睛都是肿的。
“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这会儿韩若安已经退了烧,只是眼泪忍不住从眼睛里往外涌。
“怎么了?怎么了?我去叫妈过来。”唐倾然心疼这个小姑子,自从进了韩家,唐倾然才知道家是什么样子,韩逸虽然对她依旧冷淡,其余的家人对她都很好,唐倾然很知足。
这时,罗玉筠从外面进到病房里,看到韩若安已经醒了,她紧绷着的心才放下来,自从韩若安车祸到现在体质很不好,她刚刚也咨询了医生,医生说韩若安病因虽然不明,但可以肯定韩若安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能就是韩若安现在求生的本能很弱。
“感觉怎么样?你昨天吐了好几次,我都担心坏了。”罗玉筠说话有些颤抖,她不知道韩若安为什么会求生欲薄弱,罗玉筠想不通。
“妈,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韩若安心里很难过,她的眼睛不听话,滚烫的眼泪从眼里止不住的流。
“若安,不哭,不哭。”唐倾然也跟着哭,她帮韩若安擦着眼泪。
罗玉筠坐在病床边,看着韩若安哭,韩若安坐起身,抱住罗玉筠,她的烧已经退了,却还是没什么精神,但已经清爽了很多。
“妈,我想去找苏砚。”韩若安说完,又怕,她去找苏砚会不会给苏砚带来麻烦,可是韩若安真的很想苏砚,她隐忍了几个月,无处遁形的崩溃,就在课堂上,老师说了一句跟苏砚同样的话,就在那一刻她的精神垮掉了。
韩若安不知道的是,苏砚在能自由出入闵贤的庄园后,闵贤才给他买了一部手机,并告诉他,不要试图跟外界联系,苏砚不言,他收下手机。
她怕苏砚走了,她怕苏砚重新做回苏砚,她要把苏砚变成彻彻底底陈霆俊。
韩若安一个星期都没去学校,她的身子一直很虚弱,吕青青看着摇钱树病倒了,天天和助理去陪着韩若安,吕青青是社牛,又是韩若安的颜控,常常逗得韩若安虚弱又笑的不能自已。
子芊也第一次知道韩若安的真实身份,她和刘允初第一次来到韩家,被震撼的说不一句话,她一辈子都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天堂一般的地方。
刘宇川好奇的东看西看,他很懂事,并没有因为没见识过这些东西好奇的去摸,他拉着子芊的手,屁颠屁颠的跟着子芊走。
刘允初听别的保镖说,韩家要派遣几个人跟韩若安一起去找一个人,刘允初责无旁贷,韩若安对子芊的好,他看在眼里,他要一起去保护韩若安。
“小姨,你是公主吗?”小宇川看着韩若安问道。
吕青青听完,掩面就笑,她说道:“你小姨的身份被你发现了,你说对了,她就是公主,一个善良,勇敢的公主。”
小宇川更崇拜的瞪着大眼睛,一种敬畏从小宇川的心里生出,不是惧怕,他也觉得他的小姨是这世界上最善良最勇敢的公主。
大家被吕青青的话逗笑,韩若安猛咳了几下,前世已经太遥远,她几乎都要忘了以前她遭受的痛苦,和江澈对她的保护,可是这一世时空逆转,从江澈的语言中她知道,江澈在这一世并没有多关心常欣玥那个可怜的女孩,一切都变了,一切仿佛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