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心出门后,罗修文盯着手里的辞呈发呆,刚才她告诉他,既然他已经拿到辞呈,就当她提前上交,说话间还利落的在辞呈上签了名字。
许久,他才抬起头,愣愣的看着闻心,这个女孩儿和其他女孩儿真的不一样,之前是他用狭隘的思想误会了她。
只是她现在要走……
罗修文再次发起呆来。
闻心走到外边,刚刚坐下就看到王洋的来电。
原来王洋受她相托,又仔细调查一番,按照李瑾年的供词,当时是他老婆王蓉要跳楼,他拼命阻止,但没有阻止住,才发生的悲剧。
当然,那现场非常凌乱,屋里到处是玻璃碎片,所说是王蓉发脾气砸了一套玻璃茶具,接着又和他闹,还拿了锤子和刀子出来,要杀了他。李瑾年只能无奈的躲闪,家里沙发、茶几到处都是刀痕、砸痕,茶几上的玻璃也被砸得呈蛛碎状,现场照片和恐袭有一拼。
闻心叹了口气,找到偏僻的角落,小声说:“他说真的,应该就是真的。”
王洋在电话里也叹息:“是啊,整个过程他的表现都非常平静,而且还有些心灰意冷的认命,那种现场,没有第三人,只凭他一个人的供词,恐怕无法说得清。他现在已经打算顶罪了。”
“难道现场分辨不出自杀和他杀?”闻心的声音微微拔高。
王洋无奈的耸耸肩,笑着回答:“闻心,你要知道,那不是他老婆一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跳楼,就算是那样,他也会被警方当成犯罪嫌疑人审问。现在是他们在争执之中,他极力阻止他老婆跳楼,可是王蓉却执意要跳,两人拉扯着王蓉跳下,你说现场没有第三人,他怎么说得清?就算要证据,证据也无法显示他的动作是阻止还是施暴。”
顿了下,王洋又继续说道:“或者说,那些证据对他非常不利,因为那个现场更像是他施暴,故意把王蓉推下去的。”
闻心明白,现场太过凌乱,一看就像有过激烈争执的模样,没有录相视频,是没办法证明李瑾年无罪的。
“怎么会这样?”闻心有些烦燥。
王洋又叹了口气:“现在情形其实很糟糕,李瑾年只有一个老母亲需要照料,女儿还在国外,他这个老婆原先跟女儿在国外住着,专职照料女儿起居,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来,回来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经常找事。现在王蓉的家人每天来所里闹腾,恨不得立刻判李瑾年死刑,咬定了是他害的。现在他老母亲也没人照顾,还是我们警方派人看护着,生怕老人家因这些刺激再出个什么事儿。”
闻心歪着脑袋想了会儿:“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难道找不到一个摄像头吗?”
王洋无奈的苦笑:“大街小巷的摄像头不少,可那些摄像头也不会往人家家里监控,那是违法的。”
闻心皱眉:“那周围的邻居也有看到的吧?”
“有的,但这种事,谁敢轻易出来做证?除非有人录下有用的视频。”王洋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