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脚的几个儿媳妇也不管是谁将她们的婆婆、小叔子给打伤、打废的,她们现在只想从别人家里要钱!
老太太和傻子目前还在医院里,住院、手术得花不少钱,以后还得照顾他们母子 哪哪儿都需要钱,这钱必须得从外面拿回来!
她们不知道伤人的人是谁,但没关系,就从与他们家有怨的那些人家家里闹出钱来,反正损失不能让他们家自个儿摊!
田大脚的几个儿子的想法和自家媳妇的大差不离,他们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亲娘和傻弟弟被谁害得瘫痪歪嘴流口水说不了话、二两肉烂成了碎末,但左右就是那些与他们家有怨的人干的!
这一次非得让这些人大出血,他们老娘和弟弟后半生都得这些人负责!
被田大脚儿子、儿媳冤枉的人,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明摆着田大脚一家子要讹人,他们才不会傻乎乎地像一只待宰的肥羊任由这一家恶人宰杀呢!
两方人马各有各的算计、各有各的火气,一时之间都不管不顾地扭打了起来。
公安同志们经常要解决各种吵架、打架等事,对于双方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事见怪不怪了!
他们立即上前准备两方人拉开,不过因为打得太上头了,田大脚的几个儿媳妇都忘了对公安同志的敬畏,转过身就往公安同志的脸上、手上挠去。
“干什么干什么!打什么打!”一个明显是公安的头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扯着大嗓门怒喝道,“案情都还没查清楚呢,就在这里闹,再吵的话,都给我去派出所!”
麻姑身为街道妇联主任,这个时候得站出来替田大脚的几个儿媳妇说些好话,省得这几人真被抓走了,败坏了整个街道的名声。
只不过她才从吃瓜的人群里走出来站在田大脚的几个儿媳面前,其中一个披头散的人就指着麻姑大喊道:“还有她!李主任也可能是打伤我婆婆和小叔子的凶手!”
麻姑闻言,一口气顿时堵在了胸口!
她好心站出来想为田大脚的几个儿媳妇说些好话,没想到啊,她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倒打一耙!
“你是属狗的啊!逮到谁就要上前咬一口!”麻姑怒视着那手指头指着她的人,咬牙道,“你有什么证据呀!就这样胡乱攀扯人!”
“证据!昨天你跑到我们家来吵,那就是证据!”
指着麻姑的那个田大脚儿媳妇回怼了一句麻姑后,又指着那几个被公安同志拉开的“嫌疑人”:“还有你们,你们谁都逃不掉!
看热闹的钱多多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被田大脚儿媳妇指着的人都是替她顶锅的。
不过她一点儿也不后悔昨晚将田大脚和傻子给收拾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抿着嘴沉声道:“那叫什么证据!那都是你的臆想!要是和你们家有怨的人家里丢了裤子、丢了钱或者丢了鸡蛋、母鸡之类的,是不是就能认定是你们一家子干的呢?”
她这话音刚一落,人群中丢了裤衩的人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面一脸怀疑地看着田大脚一家子。
整条街道会干出偷女同志裤衩这种变态事的人,也没几个,说不定还真是田大脚一家子干的,谁叫他们家尽出极品,会干出这种变态的事,也是正常的!
“你他娘的谁呀!有你插嘴的份吗?”田大脚的大儿子拧着眉不悦地瞪着钱多多,“哦”了一声,“这不是昨天跟李主任到我们家的人吗?你出声,是不是你昨晚打的人?”
钱多多撇了撇嘴,呵!你猜中了!猜中没奖!
她也绝不会承认的!
萧一善走上前将钱多多挡在了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瞪向钱多多的人,沉声道:“没有证据,请不要随意攀扯人!”
他不等田大脚的几个儿子、儿媳说话,继续开口:“你说你们的母亲、弟弟是被人给伤的,你们昨天没听到动静,又是怎么知道的?”
“万一他们是自己摔了,自己伤的呢?”
“或者是他们俩打起来,互相伤了对方呢?”
“亦或者是你们自己伤了人,贼喊捉贼,想要讹人钱财?”
“你们既然昨晚什么动静也没看到,就表示有各种可能,怎么就认定了他们是被其他人给打伤的呢!”
萧一善一股脑儿地接连发问,顿时堵住了田大脚的儿子、儿媳们的嘴。
“你……你……你胡说!”过了好一会儿,田大脚的一个儿媳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睁大了双眼对萧一善怒目而视,“我小叔子那伤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你小叔子伤哪儿了?被什么东西所伤的?为什么会受伤?”萧一善轻哼了一声,而后转过头朝着公安同志们问道,“公安同志,你们可知道伤者的伤情?”
公安同志们一时沉默了,他们还来不及去医院查看老太太和她儿子的伤势呢,一个上午都在调解打架的双方。
“大脚婶子和她儿子的伤势我知道!”麻姑将话茬子给接了过去。
他们街道里的老太太和她儿子出了事,她身为街道妇女主任,一听说这事就骑着车去趟医院了解了他们母子的病情。
虽然看他们老的瘫了,傻的废了,有些可怜,但她心里还是偷偷嘀咕了一声,这样也好,省得再去祸害其他人。
她赶紧将脑海里田大脚和她儿子的凄惨模样甩到一旁,将自己知道的事说了出来:“刚刚我去医院的时候,大脚婶子和她小儿子刚从手术室里出来,我问过大夫他们情况。大夫告诉我了,大脚婶子的小儿子伤的是男人的那玩意儿,应该是被人敲碎的!大脚婶子应该是年纪大了,受了大刺激,就中风瘫痪了!”
“那个老太太为什么受刺激?”钱多多眨了眨眼。
人群中有人高喊一声:“还能为什么?估计是看到自己的小儿子成了太监就受大刺激了!”
“那你们说说是谁伤了那傻子?还伤的是那位置?”
“傻子要是被人伤了当男人的根本不是很正常吗?谁叫他平时爱耍流氓!要我说伤的好!”
“嘿!你们怎么就没想过是大脚婶子伤的那傻子呢?”
“怎么说?”
“我们几户他们家周围,可是知道不少事啊!那傻子不仅在外耍流氓,还对家里的女人耍流氓!昨晚我睡得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那傻子叫大脚婶子和他嫂子们陪他一起睡,一起生孩子,你们说会不会是他的几个嫂子和哥哥把他给废了,老太太看到那一幕受了刺激中风了!”
人群中有人说起了昨晚无意间听到的些许话,田大脚的几个儿子、儿媳们瞬间如引爆的炸弹一般,冲到了人群中想要把说话的人给揪出来。
围观的人太多,几个人跑过去拥挤着、抓挠着,很快整个人群就乱了起来。
公安同志们见状,连忙跑过去要把人拉开。
萧一善拉着钱多多,又招呼着抱着女儿的吴桂花赶紧离开人群,跑到一旁去,免得受到了波及,无辜受伤。
他们几个人来到了麻姑的身旁,顺势也把麻姑给护住了。
吴桂花失神地看着正在人群中和其他人打架互骂的田大脚儿子、儿媳们,眼底划过一抹惊慌失措。
原来的这样一户人家骗她来当保姆,她要是真傻乎乎地进入他们家,说不定就要落入火坑了,骨头渣子被啃碎了,势单力薄的她也不一定能从火坑掏出来。
她不由得暗自庆幸,幸好她路上遇到了钱多多他们,没有在下火车后就立即打听田大脚一家的住处跑到他们家去。
一想到这里,她抱住自己女儿的手更加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