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所以便从病床上下来,穿着拖鞋,准备离开病房。
才打开病房的门走到外面,正好撞见快速走过来的马冬妮与郑婧莹。
“华生,你这是准备干嘛呢?”马冬妮惊讶地问道。
“我都没事了,还躺在这里干嘛?”华生说道。
“你真的完全恢复了么?”郑婧莹问道。
华生笑着点点头,“一点事都没有。本来就没什么事情,就是有些体力透支而已,休息好了,自然没事了。”
“不用去检查一下?”郑婧莹不是很确定华生的情况,她对华生昏倒的原因有些好奇。
“不用。我自己的情况我还不知道么?”华生微微一笑。
马冬妮奇怪的看着郑婧莹,她可是知道郑博士对男同事向来都是不假辞色,这一次,跟华生说话的时候,语气却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听起来依然有些冷,却比平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见她已经做出很大的改变了。
郑婧莹从来没有太在乎周围人对自己的看法,很是有些持才傲物,所以对马冬妮的神色并没有注意到。
“那好,正好快吃晚饭了,我请你的客吧。”郑婧莹说道。
“好。”华生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么养眼的大美女请客,华生自然不能拒绝。更何况大美女可是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导师,将来实习的成绩可掌控在她手里。
“那就这么定了。就在附一不远的聚香园。下班之后一起过去。”郑婧莹说道。
“郑博士,晚上我要跟朋友出去,就不去凑热闹了。”马冬妮却找了个借口。
“行,你去忙你的吧。你帮我去问一下科室其他人。”郑婧莹说道。
马冬妮应了下来,却也听明白了,郑婧莹对于其他人去不去并不是很在乎。她要感谢的只有华生一个。
其他人巴不得跟郑婧莹离得远一点,虽然郑婧莹医术高明,但是她确实有些不近人情,科室里别人的宴请什么的,她从来都去参与。说话也都很是冷漠。用科室里的人话来说,郑婧莹从来没将科室里任何人放在眼里。
华生原以为会有一个与普外科室的人有个比较好的交流机会,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成为自己与郑婧莹单骑赴会。而科室里其他人却是给华生一个节哀顺变的眼神。
“这个郑大美女还真是冰山女神啊!”华生心中感叹道。
郑婧莹却毫不在意,“既然他们都有事情,我们就一起过去吧!”
华生见郑婧莹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知道这郑婧莹对这样的情况应该已经是习以为常。
华生在东海医科大学读了几年书,却从来没有去聚香园吃过饭,不过逛街的时候,倒是从聚香园经过,从外观上,就可以看出应该是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酒店。
“想吃什么你来点吧。”郑婧莹将菜单交给华生。
“这里我没来过,不知道什么菜好吃。还是你来点吧。”华生说道。
“这里我倒是来过。行。我来点。”这倒是符合郑婧莹的风格,一点也不含糊直接从华生手里接过点菜单。
不过华生倒是真心实意,他真是不会点菜。
郑婧莹点了几道菜,然后看向华生,“要喝点酒么?”
华生摇摇头,“晚上我还会医院。”
“对,你是学生,还是不能喝酒。那就喝点饮料。”郑婧莹又点了两瓶牛奶。
“你今天使用的是中医医术么?”郑婧莹终于问出了心中盘旋已久的问题。
华生点点头,“也算是。不知道古代砭术,郑老师听说过没有?”
“砭术?听倒是听说过,但是没听说中医还有用砭术的啊。”郑婧莹说道。
“那倒是。我这是家传的。我爷爷是个老中医。”华生说道。
“难怪。今天真是谢谢你。也让我重新认识了中医。”郑婧莹说道。
“我当时也是急了。不然,我真不敢在那种情况下出手。”华生想想都有些后怕,这种情况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情,这后果可想而知。
“这正是我要说的。虽然你帮了我的大忙,但是你今天的做法却违法规则的。你现在的身份是实习生,而且在当时,你也只是一个观摩实习生。在那种情况下,你能做的是就看老师们怎么应对。”郑婧莹的神色似乎一下子冷了下来。
华生懵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何突然一下子翻脸。
但是郑婧莹却很自然,没有一点做作。仿佛她说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也是,她原本就跟一个机器人一般,没有什么感*彩,所以突然这么转换一下,她依然是原来的神色何语气。
但是华生却有些适应不了。他没想到有人能够把变脸演得这么顺畅的。
“可是……”
没等华生将话说完,立即便被郑婧莹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你能说你今天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能够将人救过来么?”郑婧莹问道。
华生摇摇头。
“你知道如果今天患者没能够救过来,会出现什么结果吗?”郑婧莹问道。
这个问题华生没有想过,也并不知道结果,于是他摇摇头。
“我是你的导师,你的事情都由我来安排。既然我没有安排你作为我的助手,那么,你就不能插手手术的事情。”郑婧莹说道。
“但那时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我不能眼看着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华生有些生气地站了起来。
郑婧莹却依然冷静地坐在座位上,冷冰冰地说道,“你凭什么别人不能将病人救回来?”
“你真是不可理喻!”华生一下子忘记了郑婧莹是自己的导师,也忘记了得罪了她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是他脾气来,哪里顾得上这些?气冲冲往外走。等走到了外面,冷风一吹,才猛然想起这一茬,但是男子汉大丈夫,碍着面子,打死也不能回去给那个不知所谓的女人道歉了。
郑婧莹往门口看了一眼,却没有任何表情,无喜无悲,静静地付了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