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二位认识啊!瞧这事闹的……”喜鹊阿谀奉承着。
苏璃月和褚玄翼进了厢房,相对而坐,互相深邃地望着对方。
小凤姑娘坐在旁边的琴桌前,也不知是不是该继续弹琴了。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不知可否让小凤姑娘先出去,我和这位兄台有事要聊。包厢费另算。”
褚玄翼先开口破了尴尬的气氛。
“没问题没问题,我去给二位上一壶好茶来。”
没一会儿,喜鹊上了壶好茶送进来,亲自满上。
褚玄翼另给了碎银:“帮我看住了外面,不得再有人打扰。”
“好嘞!”喜鹊收了碎银,笑嘻嘻地出去了。
眼瞧着房门紧闭,苏璃月才端起茶盏仔细闻着:“褚阁领好兴致。”
“我们彼此彼此。”褚玄翼似笑非笑,遂端起茶盏用心品茶。
“王爷一路跟进案子,顺着孙羽,查到了小凤姑娘,于是,我便来了。”
褚玄翼不以为意:“事关江南道瘟疫,王爷怎么放心你一人前来?”
“让他来,我才更不放心,万一再看中小凤这么漂亮的姑娘接回去纳做侍妾,我可是应付不过来。”苏璃月喝了口茶。
褚玄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王妃跟我们这里的姑娘,当真是不大一样。”
苏璃月听他这么说也不慌:“巧了,妾身也觉得褚阁领有些特别呢!”
“王妃此行的目的,小凤姑娘被我赶走了,王妃也不着急?”
苏璃月往前凑了凑,深深地看着褚玄翼:“那就看褚阁领是否愿消息共享了。”
“消息共享?”褚玄翼疑惑地看着她。
“我是想,褚阁领来此,不仅仅是来听小凤姑娘弹琴的吧?可是,您又把小凤姑娘赶走了,那证明,该知道的您都知道了。”
褚玄翼略作思索后,将一枚玉佩递给苏璃月:“这枚玉佩是小凤从孙羽那得到的,但此玉佩造型独特,价值连城,绝非民间能买到的。”
苏璃月掂着玉佩:“这个,倒像是皇室的东西,但又不是出自王府和东宫。”
褚玄翼不置可否。
“褚阁领这么大方?”
“只当是今日在下与王妃的见面礼吧!想来,肃王爷也应该不会让在下失望。”
苏璃月回想了自从来此后,所有与褚玄翼的交集。
遂,深邃一笑:“褚阁领这么恨东宫那位?”
果然,听到这个,褚玄翼的眼眸瞬间如寒潭水般冷彻。
“对,恨不能饮其之血,啖其之肉”
苏璃月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位爷,这位爷您不能进去,里面有贵客……”
外面传来喜鹊的阻拦声。
然而,喜鹊并没有拦住。
‘砰!’地一声,厢房的门被撞开。
苏璃月微微一怔,褚玄翼也条件反射般地做了备战之态。
下一刻见到来人,便也释然了:“我就说,他不会放心你一个人来的。”
原来,来人正是萧慕宸。
萧慕宸眼眸清冷,脸色难看得吓人。
喜鹊又被赶出去了。
苏璃月单手扶额,有些无奈:“您怎么来了?”
萧慕宸走上前,摸了摸尚有余温的茶水杯,气极反笑:“我若不来,还不知道二位有如此兴致呢!”
褚玄翼皱皱眉,站起来解释道:“王爷,下官觉得,您可能误会什么了。”
“有褚阁领在,本王从不会误会什么。”
苏璃月站起来拦住他:“王爷,您有话好说。”
萧慕宸扼住她的手腕,满眼愠怒:“王妃这么着急便护起来了?”
褚玄翼懒得跟萧慕宸纠缠,便告退离开。
“褚阁领,改日,本王请你喝茶!”
“不客气。”
褚玄翼临走时又看了苏璃月一眼,“那玉佩可是好东西,可要收好了。”
听到这个,萧慕宸眸间愠色更显。
临近傍晚的时候,苏璃月被萧慕宸一路拉回了王府,径直踏进朝晖堂内院正房,又被其重重地扔到软榻上。
苏璃月许久不曾被人这么蛮横地扔了。
这一瞬,她只觉得五脏六腑要都震出来了。
她想坐起来,紧接着又被萧慕宸强有力的双手按住。
“萧慕宸你疯了?!”苏璃月被他按得动弹不得,忍不住低吼。
萧慕宸眸色通红:“王妃着什么急?要发火也是本王先发火不是吗?”
王妃?本王?
苏璃月发觉萧慕宸是真的震怒了,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妾身与褚阁领见面实属偶遇,都是为了找小凤姑娘,那枚玉佩,也是小凤姑娘交出来的,是彻查江南道瘟疫的重要物件!”
萧慕宸眼眸一僵。
少刻,手也慢慢地松开了。
苏璃月趁机一脚踹开他:“混蛋!”
萧慕宸猝不及防,向后跌倒,生生压裂了床边的脚踏板。
他忽然觉得,屁股又疼了。
他缓过神,站起来走回床边,看见苏璃月裹着毯子气得直哭。
他道歉:“对不起,适才,是我太冲动了。”
苏璃月坐起来,平静地看着他:“王爷,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