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初她就是死在童波的梦魇之下，死在那被封闭的棺材里。
那次的死亡比任何一次都残酷，因为梦里的她就是个娇弱的良家女，没有强健的体魄。
承受的疼痛可想而知，棺材虽有小孔，但氧气依旧稀薄。
再加上后来被塞进来的大公鸡，扑棱着翅膀挣扎没多久就一头撞死了，而她最后大小便失禁，说不清是脱水而亡还是缺氧而死，总之死得极其煎熬又痛苦。
精神和肉身的双重打击，导致后来她看到童波的大公鸡没有犹豫就烤熟了吃。
这是她第一次使用这梦魇之术，也意识到原来使用者能清晰的感知梦里的所有场景，仿佛开了上帝视角。
那么当初的童波就是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棺材里生不如死。
而且梦境分两种，一种是使用者希望对方进入的场景。
另一种是中术之身自身幻象，可以说是入幻的高级版本。
她中得是童波设定的场景，而这老头没有任何掩饰的模拟出杀她的场景。
从这里看出，这老头本身就存杀她之心，并不无辜。
那么先前魅力系统让自己提前杀他，也不是胡乱之举。
都怪魅力系统平时没少坑她，信用值大大降低，这才导致了这种局面。
不过也亏是魅力系统这一任务，虽她没有百分百执行，当下便留了心眼。
只不过她实在不知，在此之前他们素未谋面，为何只是一眼便对她起了杀心？
难道他见过她？
在哪？
何处？
思来想去，若想将一切合理化那么就只能设想——追击令。
蜀山追击令！
这老头与蜀山有联系？或是这人知晓如何到达蜀山也说不定，姑且留他一命。
李小小边想边在丁字阁里走动起来。
这里的陈设很是简朴，几个原木书架，书架上放着零星的几本书籍和各种颜色的玉简。
李小小随意挑选了几枚玉简，看到了每枚玉简的简介，后续就没有权限查看，显然要到哪里开启才行。
至于那几本纸质书籍，李小小用神识一扫都只是最基础的功法，她根本看不上。
就这？
这奖励也太过寒酸了点，想到燕宣那欣喜的面庞，再加上她知晓这厮的各种功法都不差，怎么会看上这种货色？
有问题。
想到先前大门的结界，李小小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拿出一张黄符夹在食指中指之间，闭上眼开始念破幻咒。
只见她小嘴快速蠕动，每念一字就有金色的字体从她的口中溢出，漂浮在空中。
随着上百的字体全部排列完毕，李小小睁开了眼，眼中迸射出金光。
漂浮在上空的字体像流水般钻进了她手中的黄符之中。
待所有的字体消失，黄符发出一阵刺眼的亮光，李小小大眼微眯，长而密的睫毛替她抵挡了几缕光。
几秒后一张符箓完成。
这是破阵中的一环，叫＜言符＞。
顾名思义不用笔墨朱砂就可言出成符。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符箓李小小都能这样画出，她会得也就破阵上所有的几种。
至于其他符箓是否也能用这种方式呈现，有待实验。
李小小随手往上空一抛，这里的空间再次出现了变化。
景还是先前的那般，只不过放书架上的功法已然全部换新。
李小小欣喜开始一一查看，随着查看功法的简介，嘴角忍不住微微一勾。
做小偷固然是可耻的，但放着这么多的功法不拿好像也很白痴。
再说了，她本来就是来窃取功法的，如果有修真界的地图那是再好不过。
于是她随即抽取其中一枚玉简，将其贴在眉心。
一大段文字冲进她的大脑［山风凛］，风系功法，三级功法，法成可将大山吹割成丘。
李小小摇摇头，叹道：可惜了。
又拿起了另外一枚浅粉色的玉简，将其贴在额头。
额头冰凉的触感让李小小微微皱眉，随着粉色文字冲进大脑，李小小眉毛挑得老高。
[女丹功]，限制女，三级功法，修炼之人可改变自身气场，双修采阴补阳壮其自身。
李小小翻了个白眼将玉简放回原位，难怪颜色这么骚包，还双修咧…
接近查看数个都是三级功法，虽然她都看不上，但绝对都是好功法。
于是在拿到一枚绿色的玉简时，李小小就开始研究如何才能窥探其余的内容。
不过看了看天色，她只能将玉简放了回去，等明日再来。
出来时，那老头脸上洋溢着笑，似乎在做美梦。
李小小为了不让老头死太快，还特别设定了里面的内容。
看老头嗜酒，就让他每天都有喝不完的美酒。
刚回宿舍，燕宣就已在大门等候，脸上带着急色。
看到李小小回来，燕宣急忙往前迎了几步。
李小小皱眉问：“何事如此慌张？”
“主上，昨晚渡业堂的张长老死了！”
“哦？”李小小表情淡然，反正不是她干的。
“他们怀疑这是您做的，此刻正在掌门那告状呢！”
李小小：……
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要不我们走吧？”李小小试探性地问。
还不待燕宣回答，天边突然出现数道人影，身上散发结丹的气息。
只听其中一人声如洪钟道：“随我走一趟吧，李长老。”